个年轻小姑娘,跟人去挤公共浴室,也不提了。我想拿钱给陆苗报个全天辅导班,我跟别人聊天,其他孩子全报了。那边补习虽然费用高,但老师教得好,所有父母都愿意花这个钱,我回来问你,你这儿却一点闲钱也拿不出来……我真的好奇,你的钱用去做什么了?”
房间里的陆苗听不下去了,她走到门边,将自己的房门悄悄打开了。
“报什么补习班啊?苗苗学习压力够大了,别再整些没用的。你能不能不要一天到晚听风就是雨?别人说什么好,你一听就得跟着过去凑个热闹。”
陆永飞蹙起双眉,拿隔壁的江皓月举例子。
“小江,人家今年还是高三,你见他报什么补习班了吗?可他是市一中的年段第一。要我说你们这些家长,成天闲着没事,广告看太多,全给补习机构洗脑了。”
“陆永飞,”林文芳失去耐心:“我就问你一句,你始终回答不上来——钱去哪了?”
“所以,我刚才跟你说那么多全是白说。”
他上下打量着她,感到曾经最熟悉的枕边人,如今变得面目全非:“你怎么变成这样啊?我看你是不是到更年期了。”
“哦,是,我更年期,我人老珠黄了。”林文芳苍白地笑了笑,语调掩不住地颤抖。
陆苗冲出去抱住她妈。
“爸!你说的什么话啊?妈要给你气哭了。”
陆永飞站在一旁,脸上的情绪绷得紧紧的。
他们说的话,陆苗全听到了,她觉得愧疚极了。
“爸爸妈妈,怪我学习不好,要花冤枉钱。你们别吵了,我不想补习呀,没必要。”
林文芳叹了口气,拍了拍她的手。
“瞎说什么,该补就得补,专业辅导老师给你一教,成绩就上去了。这时候哪能省这点钱。”
不愿意把孩子掺和进来,陆永飞赶她回房间。
“没你事儿,你快去写作业吧。”
陆苗原以为,父母吵架全是因为她的事。
仿佛只要她在,父母多聊几句关于她的,就得吵起来;殊不知,她不在的时候,林文芳和陆永飞吵得更凶。
这些天熬夜熬得多,再加上换季,陆苗生病了。
她从小身体健康,难得有病菌能打得过她体内的免疫军团。这莫名导致了,她每每一病,就会病得又急又猛。
早上起来,陆苗感觉喉咙不太舒服,坚持着上课上到中午,她整个人蔫得倒向课桌,爬不起来了。
同学把她送到医务室。吃了yào之后又休息许久,老师让陆苗别再上课,先回家休息一下。
于是,陆苗双眼黑沉沉地走回了家。
听见家里有人声,她起先以为是自己烧糊涂了。
仔细一听,发现是本应该在这个时间点上班的父母。
陆永飞的声音里有浓浓的疲惫:“我们是该冷静冷静。”
“哐当——!”有东西被砸碎在地上。
“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林文芳哭得歇斯底里。
有的时候,人会有一种莫名其妙的预感。虽然你没能弄懂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你只是远远地看着。忽地,你的心脏扑扑跳得飞快,你感到慌张无措,似乎得到一种警报——别再往前探索了,前方是危险的。
陆苗迟钝的脑袋,闪过一瞬间的空白。
然后,她缓缓地捂住耳朵,往楼梯走,一直走出了他们家的楼。
……
江皓月今天放学迟,到家了却发现,陆家的灯是暗着的。
门口没有鞋,大门上贴了张字条。
大概是林文芳写得很急,字迹略显慌乱。
【苗苗,你和小江出去吃,爸爸妈妈有事要忙。】
低头看了眼门缝,江皓月抽出一张一百块的纸钞,看来陆苗还没有回来。
他扯下字条,撕碎了,塞进口袋。
一路往陆苗的学校走,他没见着她。
江皓月不停看表,心中不太踏实。
在校门口的零食铺外头,他见到熟悉的五彩电动车,虽然极度不想跟那人搭话,但他仍是过去了。
“你有见到陆苗吗?”
施澈面对江皓月,稍稍地一愣。
“这问题是什么意思?我还想问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