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跟季微讲述一个唯美而悲伤的爱情故事，季微眼里却只看到了婚外情跟出轨。
    当真是鸡同鸭讲。
    或许，做大事的人的眼光总跟他们这些凡夫俗子不一样吧。
    陆程不情不愿地恭维季微，“季总总结的很到位。”还假仁假义地鼓起了掌。
    季微自然看得出来陆程心里有些不爽，但那又如何，她是金主，她有钱她就是老大。
    女人有钱，说话才有底气。
    欣赏了几秒钟陆程生闷气的样子，季微这才伸手摸了摸陆程的耳垂。陆程还在生气，发现季微在占自己便宜，他忍不住撞开她的手，还冲她说：“好好坐着，手乱摸什么？”
    季微手被陆程撞开了，又厚颜无耻地从他肩膀上一路往下，来到他的腰。捏了捏陆程的腰，季微露出了享受的表情。
    她突然说：“做女帝这样不痛快，还不如做平民。”
    陆程扭头去看季微，见她神色一派狂妄不羁，嘴角的笑显得不屑，他得承认，这样的季总其实挺迷人的。陆程弯弯唇，问季微：“季总身为摩尔财团的家主，你的身份与女帝也没有区别。”
    季微收起那漫不经心的笑容。
    她侧头凝视着陆程，目光深沉。陆程不自觉地跟着严肃起来，心跳逐渐变得缓慢沉重。
    季微摸着他的脸，她说：“我不一样，我只有坐稳我的位置，才能保护我想保护的人。我跟她不一样，她心里装的是天下人，而我心里只有你。我想要保护的人，只有一个你。”
    怦怦怦！
    那是陆程自己的心跳声。
    陆程又被季微的撩人情话给撩拨动心。
    咕噜噜——
    锅里的火锅底料早就煮好了，一阵麻辣香味飘在空气中，特别勾人味蕾。
    陆程卷起衣袖子，将干土豆块扔到锅里，这才起身走到另一个凳子上坐下。季微拿起小勺子涮牛肉，吃了一片，想到了什么，起身走到她的私人酒柜，从冰柜里面拿出几罐贵死人的啤酒给陆程。
    “来，喝冰啤。”
    陆程接过啤酒，开了盖子就灌了一口。第一次喝这酒，他心里还有些罪恶感，现在习惯了，也就那么一回事。
    火锅挺辣，季微吃了一些，嘴巴就辣红了。她将剩下的啤酒全部灌完，放下啤酒瓶，才对陆程说：“谷歌的生母还没死。”
    陆程目光一凝。
    他惊喜地抬头，问季微：“贺莹莹还活着？”
    将陆程那样开心的样子看在眼里，季微颇心中有些不是滋味，“你该不会是暗恋贺莹莹吧？”
    “哪有的事。”陆程对高中时候的许多人印象都不深了，但对贺莹莹还是有些印象的，毕竟她是跟季然关系最好的女孩。
    “到底是旧识，知她还平安，我这心里总归是开心的。”
    季微看见陆程眼里一闪而过的痛苦与悲伤，她唇瓣抿住了片刻。
    他是在想什么？
    想她么？
    “贺莹莹的事我暂时不便告诉你太多，等时机到了我再告诉你。”贺莹莹顶替莫羡这件事最好不要被发现，季微不想让贺莹莹受到伤害，哪怕是对陆程，她也得隐瞒真相。
    贺莹莹之前也郑重其事地求过她，求她不要将这件事说出来，尤其是不能对谷歌和唐如风说。
    季微是能理解贺莹莹的心情的。
    她不清楚唐如风跟贺莹莹分手的细节，但唐如风肯定做过对不起贺莹莹的事，否则贺莹莹不会忍着与孩子不相认的痛苦，也要故意隐瞒自己的身份。
    这是贺莹莹跟唐如风之间的事，季微不会掺和。至于为什么不能告诉谷歌，贺莹莹应该也有她自己的考虑。
    听季微这样说，陆程表示理解。“只要人活着就行。”
    “嗯。”
    陆程也辣得受不了，他放下筷子，重新开了一瓶啤酒喝。
    一边喝酒，陆程一边跟季微说自己明天要去面试的事，“我这次要去面试x智能公司的代言人，我听说他们公司创造了两个超级智能ai，是非卖品，据说可牛逼了。但我听人说，超级ai好像被他们的老板送了人，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提到那种高科技产品，陆程也目露向往之色，他说：“x智能公司的老板三年前不是突然换人了么，新老板上任后，他们家的产品是越来越牛逼了。”
    “等我以后有钱了，我就去他们公司订购一台智能ai，虽然没有超级ai那样厉害，但也挺酷的。”
    听完陆程的畅想，季微说，“我听说，这次能获得他们公司代言机会，就会获得一台智能ai，戴上ai，它可以帮你开车，帮你打电话，帮你做很多事…”
    陆程眼前一亮，“消息准确？”
    季微耸耸肩，“十有八九吧。”
    陆程更加想要拿到这个代言机会了。
    许久没有吃辣了，刚放下筷子不久，陆程肚子里就咕噜噜的一阵响。
    “不行，我得去下洗手间。”陆程丢下季微，抬腿就往楼下跑。
    等陆程下楼去后，季微才用私人电话打电话给南宫九。
    接到季微电话的人，是个身高一米八左右，身材细长匀称，五官精致到让女人也感到无地自容的貌美男人。但这样的美男子，却有一把铜锣破嗓子。
    “哪位？”男人那破锣嗓子一响，充满了违和感。
    季微说：“妖妖，是我。”
    南宫九愣了下。
    会喊他妖妖的人，只有悬之崖监狱里面的人，而这个女人的声音，哪怕他已有三年不曾听过，但一听到，便不会认错。
    “king？”南宫九有些惊讶，king不会轻易联系他们，一旦联系，必定是有大事。他不动声色地站了起来，做好了为季微抛头颅洒热血的准备。
    “你在哪里？需要我做什么？”南宫九声音都变得严肃起来。
    季微颇有些不好意思，她捏着自己的眉心说：“我没事。是这样，听说你们公司要挑选一个亚洲地区的代言人。”
    “是有这么回事。”不过，他们公司挑选代言人跟king有什么关系？“怎么了？”
    季微索性不要脸不要皮了。
    她豁出去了，直接对南宫九说：“妖妖，是这样的，我的一个朋友要去参加你们公司的代言人面试，他特别喜欢你们公司生产的智能ai，你看，你们能不能修改一下代言报酬，在原有的酬金基础上，再加一台智能ai？”
    谁懂季微舔着脸求人时的心情？
    自己找的男人，跪着也得宠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