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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便随便给她裹了层被子,暴力地拎着摔在院子的空坝上。
    此时,江将军也从这大动静中,恢复了些许理智,呆滞地看着满室狼藉
    “得罪了!”何迹一拳打在他的背后。
    江将军如梦初醒,回想了下刚才,突然勃然大怒,连忙穿好衣服,夺门而出,双目喷火般盯着地上的女人。
    何玉燕脑子轰轰作响,只跳出三个字:她完了!
    李乾徵这才踏脚走进去。
    江吟婳也紧跟其后,盯着地方的何玉,极为失望:“五年前,何伯父病死,你才替了他的管家之位,可你怎么敢下药,简直是心思叵测,不折手段!”
    见事情败露,何玉燕拳头紧攥,被裹在被褥中气的发抖,死咬着牙不说话。
    江将军踱步而来,也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指着她呵斥:“我视你如己出,前不久才为你择选夫婿,你……啊!真是……”
    江吟婳见父亲袖手啪的一甩,很是恼羞成怒,这种肮脏事,实在是难以启齿!
    “将军!”
    听江吟婳数落都没反应的何玉燕,此时一听江将军也骂她,顿时滚滚泪水,刷刷落下,泣不成声,“可我爱慕您很久了啊!十年前,父亲带我见您的第一面,我就深深爱你上了。虽然您比我大十五岁,可——”
    “够了!”
    江将军怒喝,火气越大,想起往日对自己赤胆忠心的手下,他便狠狠打自己一巴掌,眼皮子气的颤抖。
    “是我没替他教好你!让你生出这龌龊心思!”
    何玉燕泪水打湿衣领,肝肠寸断般:“我不后悔!”
    江吟婳紧捏着丝绢,一时之间竟也无言,皓齿起合:“荒唐!”
    “将军,您已经和我欢好了,你那么有担当的一个人,难道不对我负责吗?”何玉燕言辞直击江将军的心底。
    是的,江将军自从原配亡故,数十年不曾续弦,如此赤忱真爱,也看得出是个很有担当的人了。
    一时之间,他无语凝噎。
    江吟婳也很气,粉白的脸越加怒意四溢。
    “我会给你择个夫婿,看在你父亲的面上给一笔丰厚的嫁妆,保你后生无虞!”
    江将军背过身去,脸朝天空,语气冰冷,小厮便上来抬着何玉燕出去了。
    “将军!不要啊!”何玉燕凄厉的声音响起,拼命挣扎,“我还给你下了慢性毒.药,你以为你离开我活得下去吗?”
    “站住。”
    江吟婳连忙抬手,让小厮停下,她踱步过去,卷长细密的睫毛气的发抖,冷怒道:“可真?”
    “哈哈!”何玉燕笑着哭,哭着笑,似乎有些癫狂。
    “我早就做了两手准备,要么今天我飞上枝头,成将军府正妻,要么,同归于尽吧!反正我苦苦暗恋他那么多年,早就忍受够了。”
    “噗。”
    一口鲜血喷出,江将军捂着胸口,气急攻心。
    “你!”江吟婳扬起手,对着何玉燕的脸,浑身颤栗,终是没扇下去。
    有意思。
    李乾徵玩弄政权多年,见识过无数阴谋狡诈,这桩事情倒是稀奇的很,被视如己出的部下女儿爱上,这故事不比他断袖徵王娶妻更令人震惊。
    看到那么安静端庄的小女人,被气的抖成筛子,心中划过抹异样的感觉,眸光冷的如千里冰封,寒笑。
    作者有话要说:  李乾徵心里冷笑:
    怎么阿猫阿狗地都敢欺负她家王妃?
    嗯,灭她(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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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章 事危而绝
    “你一个女奴,也敢威胁徵王妃。”
    李乾徵凉薄的唇,缓缓启,眼中似有漫不经心的杀意外泄,“本王手上不知沾了多少你这种人的命。”
    不过一句话罢了,却让在场的人,都起了层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
    包括何迹也隐隐不安,知晓他家主子,动怒了。
    世人都知李乾徵性情最难以琢磨,上一秒和你谈笑风生,下一秒便能杀你不见血,可如此明显的杀气,还是少见的 。
    毕竟从一个弃妃之子,走到如今权势滔天的地位,真实情绪是从来不会被人察觉的。
    何玉燕颤着嘴皮,事到如今,不得不争了,她恨恨道:“徵王,又如何?除非你想要让将军死,要不然你也拿我没办法,毕竟只有我有解药。”
    李乾徵搭话都嫌恶心,兀自走向芙蓉树下的石桌,何迹便斟茶摆上点心,清扫了下凳子,垫了软座,他才坐下,淡淡地朝江吟婳开口。
    “过来。”
    江吟婳踌躇,不太懂李乾徵要做什么,可那深邃眼眸,目光沉冷稳重,竟让她不知不觉的安心了些。
    她迈着步子过去,精致的脸蛋上尽是担心,好看的秀眉拧紧,心急思虑,咬着红唇,很是楚楚动人,让人保护欲丛生。
    李乾徵定定的扫量那张脸,心,蓦的一紧,他是不是得病了?
    怎么这女人一皱眉,自己就容易生气。
    古书说的没错,美色祸人 ,这轻而易举便能撩拨他的情绪,日后还得了?
    他眸色深了几分,终是冰冷至极吐出个字。
    “搜。”
    数百个暗卫从屋檐四周跳下,被小厮扶着的江将军也有些吃惊,自诩领兵打仗那么多年,可连这周遭什么时候埋伏的人手,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