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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曾经做过白日梦,想过我也许以后会“名扬四海”,但没想过会是以这样的方式,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我不论从哪里走过,会隐约听到一些女生在小声讨论“这个人好像就是那天晚上跳舞的那个男生,长的还挺好看的……”,咳咳,这都是后话了。
    那晚上除了快要刺破耳膜的尖叫声和音乐声,我脑中的全部,就是我头顶那白晃晃的,刺的我眼睛发疼,什么都看不见的大灯,我的世界里一片空白,身体随着音乐律动,也在想,王洵是不是在观众席上看我,他会觉得一个男的跳这样的舞很搞笑吗?
    事后,我在后台坐着喝水,看着郑宝殷勤的围在曾静旁边,像极了以前的我,我在心里感慨一声,果然啊,男人都是见色忘义的东西。
    手机忽然振动了两下,我掏出来一看,是王洵,他说:“你先去换衣服,我待会儿来后台找你,和你一起回家。”
    我本来想和郑宝一起走的,可是看他那个样子,待会儿也顾不上我了,于是我很自觉的去了更衣室。
    学校的女更衣室里面全是人,我在外面都听得见叽叽喳喳的声音,觉得头疼,男更衣室就显得“凄凉”一些了,走进去零星几个人,大多已经换好了,准备出来。
    我走到了最里面,里面那个更衣室的帘子是拉上的,明显有人,于是我钻进了隔壁,把(脖子以下不能描写),准备换校裤。
    我(脖子之下不能描写)的时候耳边传来一声很沉闷的撞击声,开始我没有在意,结果又接二连三的传来了几声,敲在塑料门板上显得钝钝的,就像是有人在那边挣扎似的。
    奈何我神经大条,更衣室里会发生什么?……
    我穿好裤子准备出去,隔壁忽然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声,那声音钻入我耳中,我一怔,细微的衣料摩挲声夹杂着痛苦的喘息,那个人沙哑的说了一个“滚”字。
    我浑身像是被定住了般,手里拿着书包,站在更衣室的门口,盯着下面的缝隙,一双黑色的皮鞋露了出来,很缓慢的动了动,像是在挣扎,他的手臂还在敲墙,微不可查。
    少年的声音咬牙切齿,带着浓烈的怒意:“你离我大哥远一点!”
    另一人痛呼的喘息着:“哈……哈……”
    我愣了好几秒,忽然反应过来,有些慌张的抬手,用力拉开帘子,脸一下白了。
    果然是傅晶,他穿着黑色的小西服,被白岩松死死的压在墙角,地上落着一个小提琴,傅晶的脖子被白岩松用力卡住,脸呈现出紫红色,痛苦的翻着白眼,手无力的动着,像是下一刻就会死去。
    我脑中还没反应,身体已经扑了上去,将白岩松往后拉扯,他没有想到后面有人,没有防备的被我大力一拉,跌坐在地上。
    傅晶跌倒在地上,微微抽搐,我脸色难看,忍不住骂了一句:“我靠,白岩松你疯了……”
    这是会闹出人命的,我知他纨绔无礼,但我以为他知道分寸,就算过了些,也不会弄的太难看,我没有想到他有一天会将一个人往死里弄。
    傅晶捂着他的脖子,痛苦的在墙边喘息,面如金纸,本来俊逸好看的脸,扭曲的不成样子。
    白岩松的目光,缓缓的从我的脚底,一直扫到我的脸上,手撑着地爬起来,那双眼睛看着我,里面的神色是我从未见过的,可怖吓人,宛若刀子一般,像是要将我碎尸万段了。
    他吊儿郎当的模样我看惯了,我也见过他生气的样子,但我从来没怕过,只觉得他像是个小孩子在发脾气,但这样的白岩松,却让我心里颤了一下,我从来没见过他这个样子。
    我往后退了一步,依旧护住傅晶:“你要干什么?这里是学校……”
    我忽然觉得我这句话好弱智,就算是学校又怎样,他白岩松会怕吗?
    白岩松:“谢嘉裕,你让开。”
    我摇头,几乎是整个人将傅晶给挡住:“不。”
    我的腿却在微微颤抖,白岩松忽然低低笑了,那声音更让我感到胆寒,他说:“谢嘉裕,你以为我真不敢动你?”
    话音刚落,我的领子徒然被他抓紧,白岩松几乎是将我提了起来,大吼一声:“滚开!”
    傅晶的手抓住我的衣摆,沙哑着声音:“你走开……”
    我还记得那晚上,他被打的奄奄一息,浑身上下都是伤口,连药瓶都拿不稳,我怎么可能走开。
    我抓住了白岩松的手,颤着声音妄图唤回他的理智:“白岩松……你别……”
    他已经听不进去话了,眼尾通红一片,用力将我摔在一边,我的背“咚”的一声撞在了墙上,痛的我眼前发黑。
    我挣扎着往前扑,将白岩松挥拳的手给拦下,那拳头离傅晶的眼睛堪堪几厘米。
    “白岩松……会出事情的……”
    白岩松和傅晶,倒底有什么深仇大恨?
    我只觉得牙龈都快绷出血了,握在手里的拳头随时都会脱离我的掌控。
    我背后忽然一暖,有人微微揽住了我,一双更有力的手握住了白岩松的拳头,将它高高举起。
    我往后一看,王洵的脸背着光,不知道为什么,我像是忽然松了一口气,心里诡异的涌上一阵依赖感,手垂在了身侧。
    王洵日记6:
    明年我就要上小学三年级了,爸爸告诉我,暑假的时候要去爷爷家里,但我没有想到这么快我就要过去,我还没玩几天,爸爸就说我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