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傅晶却被我摇了半天,嘴里才吐出口气来,这……这哪里是打人,简直是杀人啊!
任谁家的孩子被打成这样,父母不找到学校里头来?
“喂,喂……”
我又用力推了推,傅晶才睁开眼,他看和我,瞳孔没有聚焦,却好像认出了我,半秒后沙哑着嗓子说了一句:“原来是你啊……”
再度晕了过去不省人事。
我吓了一跳,生怕他出什么事情,赶忙掏出手机,拨打了120。
我第一次遇上这种事情,手足无措,说话颠三倒四,急得都快哭出来了。
“学校……就、就……”
我张着嘴,手机忽然被人夺了过去,傅晶半坐了起来,他扶着脑袋,唇上毫无血色,手里握着我的手机,却又握不稳,掉在了地上。
他说:“不用……请、请把我送回家,我家就在附近。”
他看着像是随时都会倒地一般,我:“真不用吗?”
傅晶摇摇头,他忽然冲我笑了一下:“你都跑过来救我了,应该不会将我丢在这里不管吧。”
我看着他,眼中的情绪却将自己出卖了,他说的没错,我没法将他一个人丢在这里,万一那些人又回来了。
我蹲了下来,将他的一只手搭在我的脖颈侧,把人半扛了起来:“走吧,在哪。”
却料傅晶忽然低笑一声:“先出去。”
那笑声一出,薄薄的气喷在我的脖子处,带着一股薄荷的味道,我这才发现他身上没有那股绵长细腻的香水味道,一时思绪走远了些。
后来我实在不放心他,中途又去药店里头买了些治跌打损伤的药,傅晶开始还半个身子都靠着我,到了后来,恢复了点力气,也可以自己走了,他比我高,靠在我身上也的确难受,我也轻松了不少。
其实我一出去便发现,傅晶居然穿着我们学校的校服,我心中微微惊讶,我没想到我和他居然是校友,上辈子我在这个学校读了三年书,都没碰到过他,这一世,真是有缘啊!
我以为傅晶会把我带到什么高档的小区里头,毕竟上次遇到他,他还是西装革履,我穿过西装,知道些门道,看得出那套衣服十分的昂贵,看样子不是普通人可以负担的起的,没料到他却把我带到了附近的一个破旧小区里面,其实那个地方严格意义上也算不了小区,没有保安,也没有用什么东西规划起来,就坐落在马路牙子对面,一楼是未打烊的店铺,二楼是住的地方。
楼梯狭窄,墙壁斑驳,扶梯还锈迹斑斑,我想到那几个流氓说他是兔爷,再加上他住在这样的地方,却出现在郑宝家金碧辉煌的酒店中,我不得不往不好的方向去想。
可是,他才这么点大,还是个学生,家里人怎么会放任他去做那些事情,我皱了皱眉,况且流氓的话怎么可信,傅晶还是个学生……
傅晶身上疼,我一用力那张矜贵的脸就皱在了一起,把他带上二楼,还用了几分钟。
他住的地方是个很简洁的一室一厅的房子,虽然房子旧,却被收拾的井井有条。
我把他扔外面那个小沙发上,喘匀了气:“你……你爸妈呢?”
他侧头看我一眼,笑的露出了白白的牙齿:“我一个人住。”
我没说话了,他这个年纪一个人住外面,应该是和家人吵架了吧,但我不好多问,我不过是和他有两面之缘的陌生人,唯一的联系也许就是我们身上穿着一模一样的校服了。
傅晶叹了一声气:“你可以走了。”
他那个样子,我不敢把他一个人留着,于是自作主张的去厕所里拿了根毛巾,润了润。
我笑了一下:“随手拿的。”
他看着我:“其实你可以不用这样。”
他一个人,可怜兮兮,我虽然不是一个很热心的人,却也没冷漠到这种程度,拆了刚刚买回来的药,一一看说明,嘴里嘟囔着:“你爸妈怎么忍心把你一个人放这里,明明……”
明明才十六七岁。
我反应过来自己在说什么,一时有点尴尬,我好像管的太宽了一些,有些尬的笑了笑,却看见他也在看我,那眼中带着抹说不清的意味。
cao,还挺好看的……
这个年纪的傅晶啊……太好看了一些,年轻漂亮,真翘*屁*嫩*男,我果然是个颜狗,嘿嘿,他病怏怏的躺着,也不像那么有害了似的,我在心里想,人能坏到哪里去,再说了这个年纪的傅晶,还是个孩子,我想着,心中的顾忌也少了许多,放下了些防备。
他可能和他的父母有些矛盾吧,我提起那些事,看他的样子没有生气,我才放心的又转过去找药,找好了后拆了棉签沾着碘伏把他脸上的伤口给擦擦,棉签触上去的时候,他疼的“嘶”了一声。
我忍不住骂了一句脏话:“cao,下手这么重。”
傅晶听了并不觉得我粗俗,反而还一颤颤的笑了起来,我有些不好意思,傅晶看着我,半响后轻轻的说了一句:“谢谢。”
我当然很正直的摇头,说了句没事,我在想,要是我当时真跑了,可能会心虚的睡不着觉。
他除了脸上,背上的伤痕最多,腿上也是,多是磨出来的,都出血了。
我不由的在心里骂了几百遍白岩松。
傅晶很配合,一点都不害羞,他一个基佬,居然把自己的肉*体毫无芥蒂的展示在同性的面前,少年哦,你可知,我也是个基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