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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再不女装大汉就要亡了!_分节阅读_116
    在曹瞒自己都不知道的情况下,他被评为了如今的“八俊”之首,在学子中有着近乎学神的声望。
    从大学的第四年开始,先生们开始教导学子们“如何治世”。
    竹简上的理论知识是重要的环节,除此以外,动手能力也是学子们需要考核的地方。
    桥玄授课时便严厉对所有大四的学子们说道:“你们未来是朝廷的新官,几乎每一位从太学毕业的学子,都拥有比其他私学更多的机会,拥有更加平坦的仕途与未来。但你们要记住,做官可不是坐在高堂之上摆架子,一身官袍也不会让你们看起来有多么威严,做官治世的基本,是从实际开始。”
    其实早在前三年,先生们就已经将学子们的文人浮躁打磨地差不多了,桥玄说起从实际开始的言论,大部分人都是赞同的。
    桥玄又道:“太学设立百工课,可不是为了让你们以后去做匠人,而是为了让你们了解百工是做什么的,这门课很苦,很累,考核标准又严格,但我希望你们不要轻视它的地位。因为百工,是治世的基础,无论是铸造、冶炼还是打铁、编竹篮,这些庶民们做的事情,你们唯有了解了,才知道该怎么去管理。”
    开课之前,桥玄为学子们做好心理辅导,他郑重道:“学习到比其他人更多的知识,不是你们自以为是的理由,脚踏实地才是真,切莫好高骛远,目中无人。”
    曹瞒一听,这百工课竟是治世根本,又让桥子那么重视,不由来了精神,他挺直了背脊,目光炯炯有神地盯着桥玄。视线不由瞥到了他带来的包裹之上。
    桥玄微微一笑,打开了包裹,为学子们分发工具。
    锯条是用来据木头的,墨斗是用来测量与建造东西的,冶炼需要风箱暂时带不来,但有专门的冶炼室由学子们去实践学习,打铁时需要抡起的大锤足有二十斤重!
    就连考核,都要求学子们靠自己的努力与合作建造出一座能供人居住的房子。
    除此以外,还有养蚕、纺织,中医药等各类旁门知识,不要求学子们学精,却一定要知道最基本的内容。
    大部分学子在这门课的考核上都勉强拿了及格,只因为它们实在太杂,就连考核要点都部分看过,部分没看过。
    先生们不可能在课堂上全部为众人讲解到位,唯有布置课业,引导学子们自己去课后探索,才能懂得更深层细致的内容,这也是为什么藏书阁中四年级、五年级的学子们最多的原因。
    前三年没有学习压力下曹瞒都能整日里泡在藏书阁,到了第四年,更是恨不得在藏书阁住下,整日里埋首学习,量积累地越来越多,却往往苦恼于自己所知太少,恨不能拥有更多的学习时间。
    这世间的知识实在太多了,还剩下两年的学习哪里够?就是再学上个二十年、三十年都不一定能够学个透彻。
    思及此处,曹瞒对于全能的桥玄那敬仰如滔滔江水纷涌而来,他即兴作赋,将此前欠了桥玄的赌注写了下来,对着桥玄一顿吹嘘。
    桥玄收到这篇赋,哭笑不得,直言道:“阿瞒作赋,向来情感到位而对仗不齐。”
    曹瞒笑回道:“作赋就该是发自内心的,情感才是根本。”
    曹瞒的用心学习为他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声望,人们都道曹瞒曹吉利乃是少年俊杰,一连几年在大学考核中夺得第一!
    帝王并不希望看到有名士在学子之中声望过高,甚至要打压那些会影响到未来朝廷栋梁的名士。唯独曹瞒名声传扬出来的时候,刘宏难得笑了。
    曹瞒升入五年级之前,弟弟曹德出生了,皱巴巴的像个小猴子,一出生就引来了全家的注目。
    曹嵩失望至极:“竟然不是女儿?!”
    邹氏狠狠松了口气,怀抱亲生儿子,心中是盼子多年得偿所愿的如释负重,满腔母爱对着小儿无处宣泄,于是连带着曹瞒都感受到了邹氏蓬勃的母爱。
    邹氏开始与曹嵩商议起了曹瞒的婚事,又说起了待长子曹瞒及冠时该请哪些人,又该找哪一位德高望重的人为他行冠礼。
    曹瞒就不明白了:“我为什么一定要成亲?没遇上让我心动的姑娘,我做什么要娶一个不认识的人过一辈子?”
    邹氏笑道:“婚姻大事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找正妻,当然要找家室好,性子品德都好的姑娘。”
    接受了冰心坊教育的曹瞒不赞同道:“盲婚哑嫁的,就这么稀里糊涂找个人过一辈子,多奇怪?婚姻应该是找一个与自己心灵契合、感情契合的人过一辈子才是。”
    曹瞒的言论,在邹氏看来颇有几分离经叛道,邹氏无法,只能请曹嵩来说服曹瞒。
    曹嵩神色复杂,对曹瞒道:“我都知道了。”
    曹瞒一头雾水:“您知道什么了?”
    “阿瞒在宫内,果真有喜欢的女人了。”曹嵩沉痛道:“可那是陛下的女人,不是你可以染指的!”
    曹瞒:???
    “大丈夫何愁无妻?”曹嵩拍了拍曹瞒的肩头,望着十七岁以后几乎没怎么长个子的曹瞒,流下了担忧的泪水:“阿瞒,你必须忘记那个女人,陛下不会容忍有人窥视他的后宫,你也必须要找一个妻子,为我与你祖父传宗接代。”
    “爹,我没有喜欢的女人,你误会了!”曹瞒企图辩解。
    曹嵩摇了摇头:“我都看见了,你还留着那女人用过的首饰,还拿了人家的胭脂,你不用再解释了,仆从们曾看见你屋子里还有女子所用的帕子。”
    曹瞒一阵沉默,僵硬着身体,后背心虚的冷汗哗哗流淌。
    “你还年轻,爹不逼迫你现在就娶一个不喜欢的女子,可你但凡是还顾念着你祖父,就该知道为我老曹家传宗接待才是首要任务,先成家后立业,”曹嵩语重心长道:“你想要通房也不是不行,不过我之前就说过,我只认正妻嫡子。明年是我给你最后的期限,你十九了,对门的袁绍与你同龄,长子袁谭都出生了!等及冠以后,我一定要为你说一门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