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后悔昨天晚上做的一切,如果时光还能重来,他依然会选择如此。
段怀奚倾身覆上沉睡的苏易舟上,骨骼分明的手指细细摩挲着对方红肿的嘴唇,以及斑斑红痕。
清冷的月光照在他充满靥足的脸庞上,让他那原本痴迷的眸子越发显得病态的占有欲。
段怀奚低头,在这片早已留下他的痕迹的肥沃的土地上,再一次留下属于他的标记。
清晨,施景谅趿拉着拖鞋,顶着一顶鸡窝头穿着睡衣懵懵懂懂的出了房间。
顺着以往的本能,他摸索到厨房里,结果发现空无一人,就连锅里什么的都是空的。
施景谅嘟囔着嘴揉了揉肚子,随后路过苏易舟的房间,心里正寻思着,小舟舟怎么还不起床,以前他都是起得非常早的,这次怎么回事?
难不成睡过头了?
怀揣着心中的疑问,施景谅停住在苏易舟的门外轻轻地叩门。
结果没有人回应。
施景谅不认命地再敲了一次,结果还是没有回应。
施景谅深呼了一口气,脚步慢慢的朝后挪,抬腿,正打算朝前踢,结果门开了。
于是,施景谅懵了。
他颤抖地指着段怀奚,又指了指房间里闷在被窝里的苏易舟。
眼前的情景将一向说话噼里啪啦的施景谅震惊得结结巴巴,“你……你们……”
“就是你看到的那样。”
穿着睡衣的段怀奚站在门前,脸色是她少有的艳阳天,他扶着门,对着施景谅下逐客令,“如果没事的话,你可以出去了。”
段怀奚侧身看了一眼闷在被窝里的苏易舟,然后抬眸告诉施景谅,“你也看到了,苏助理现在可能没有什么时间跟你说话。”
施景谅:………
“我……你……特么的就一晚上,你就把我家小舟舟吃了个一干二净,你可真能耐!”
他昨天晚上也是睡的太死了,竟然没听到动静?!
施景谅那叫一个后悔,只不过段怀奚根本没有给他再次说话的机会,等到施景谅抬头,看到的就是房间门在段怀奚的手上无情地关上的模样。
施景谅:………
施景谅精神恍惚地转过身,他怎么能没听见呢?小舟舟的菊花啊,就这么不保了?!
不对!
施景谅猛地抬头,昨天他听到的像是小猫叫的让人心上一痒的声音不会就是………
这厢,关上门的段怀奚,转身的时候,目光不由得顿了一下,继而恢复原状,走到床边掀起被子,又坐回已经变得温温的被窝。
只是,他看了一眼闷在被子里的某人,溢出一抹笑意的嘴角微微勾起,调笑的话语瞬间出于口中,似乎是在自言自语。
“我怎么记得原本被子没有盖到脸上呢?!”
段怀奚啧了一声,故意覆上苏易舟身上,感受到对方落在被子里的微微颤抖,段怀奚哼笑了一声,随手将被子朝下拉。
映入眼帘的是脸色通红的苏易舟,蜷缩在被窝里,不敢抬头直视他。
似乎粘着水珠的眉毛,一颤一颤的,在眼睑处落下一大片密密的阴影。
看得段怀奚心神荡漾。
“啧,我这身上,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小野猫挠的,一道一道的。”
段怀奚咦了一声,随后故作玄虚,脱掉身上的睡衣,之间胸前到处都是指甲的划痕,在那蜜色的胸膛上异常醒目。
“你说谁是小野猫?!”
闷在被窝里的苏易舟猛地掀开被子,怒目而视。
只是,段怀奚并没有答话,反而果着上身靠在床头柜上,饶有兴味的欣赏着小助理的美好身材。
看着小助理身上都是他留下斑斑红痕,段怀奚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感。
他的人,身上留着他留下的痕迹,外他的床上醒来……
如果再在他的床上,亲吻着他,这该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
人生最大的幸福莫过于看着伴侣嘴角的微笑,然后在自己的嘴角留下一个早安吻。
当然,这只是梦想。
段怀奚像是迎面泼了一盆冷水,脑子异常清醒的看着怒目而视的小助理,心里觉得追夫之路漫漫其修远兮,他还需要上下而求索。
“小野猫是谁?”
苏易舟随手将手边的枕头扔到段怀奚身上,抱着胸,冷眼旁观,大有一种你要是不说今天就别想下床的威胁感。
“小野猫说我。”段怀奚伸手接住枕头,微微一笑。
苏易舟正打算说,“这还差不多。”结果忽然意识到段怀奚这话里说的什么意思,他猛一扭头,伸手抓住床上薄薄的夏凉被,直接蒙住段怀奚的头。
继而欺身而上,“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意思嘛!”
神特么小野猫说他,那不就代表自己就是小野猫吗,不就是因为自己正在数落他!
等到段怀奚觉得小助理气消了,他才慢条斯理地取下头上的被子,结果正好对上对方阴深深的眸子。
段怀奚:………总感觉媳妇要算总账了!
苏易舟微笑着,右手手指蜷缩成拳,左手抓住手下的被子,慢悠悠地问,“我昨天晚上让你停下来,你怎么不停下来?”
段怀奚语噎,那是能停就停的吗?
他如果真的就像苏易舟所想的那样,像水龙头一样完全自主控制,那他也太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