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坎山全村上下都兴奋得不行。
而麻江岗村这边就不奈何了,天天大批村民找着村委会吵。凭啥他们小坎村有补贴他们麻江岗就没有补贴!
村委会三天两头去找云老板交涉,结果说是村治安主任麻龙江当时就在现场,还直接一口拒绝了云吉建筑发的补助。
麻龙江被七大姑八大姨一顿猛骂,回到家还被自家爹妈骂他不争气。
“我怎么生了个你这么个混蛋哦,每个月发20斤米和一股子油你知道够全家吃多久吗?”
麻老爹气得连连捶胸顿足,眼睁睁看着小坎山的人拿米拿油,他们半点都捞不着。机会送到面前了,结果被他的好儿子麻龙江拒绝了。
麻龙江在村委会大小也是个治安主任,既然在现场对着两百号小坎山村民这么说了,就代表麻江岗村表了态,非是看不上这点补贴。之后也被云吉建筑拿这事回绝了麻江岗村长的请求。
现在全村上下都怪麻龙江搅祸,天天有七大姑八大姨堵在麻家门口骂娘。怄得麻家爹妈几天几夜不敢出门,窝在家里哭天抢地。
在农村,偏偏就是这些生活物资最吸引村民。更别说还有全套的体检。麻家爹爹常年咳嗽,一直怀疑是肺气肿,舍不得花钱去做检查。听说了这次的事后,心里怄气得差点撅过去。
麻江岗村的人难受哇!这是既嫉妒又憋屈又气愤的难受。
等到三四日后,小坎山全村补贴发放完毕,工地上都恢复了进度秩序。麻江岗村的村委会天天来云老板办公室闹腾。工地上倒是没有再安排青壮年轮岗阻止工程进行。
村委会闹了云出岫三天,第四天云出岫干脆就带着鹞子和小表弟躲到县城的酒店里去,打算等该村范围内的一期工程全部修建完毕后再回工地。
官麒麟这些天给云出岫当小弟忙活得分外给力。看着从起初的工地盗窃事件,到后来把当地村民与建筑公司之间不可调和的矛盾,转化为了麻江岗村和小坎山村的本地人之间可调合的纷争。
仅仅一个多月,工地上秩序井然,没有出现本地人盗窃事故。
并且也没再出现麻江岗村民堵工地不让动工的情形,还让麻龙江这个地痞头子吃了次教训。
自被拘留之后,一连半个月都没在村里看到麻龙江的身影。估计是被七大姑八大姨挤兑得不行,逃到县城找相好的少妇去了。
现在没人得空围堵她的工地,都忙着搞两村内斗呢。
一会儿说是麻龙江暗中搅祸,把麻江岗村的补贴搅没了。一会儿又说是小坎山与云吉建筑公司暗地里搞名堂,说不定连政府的买地款早打给小坎山了,要不然小坎山的青壮年能这么卖力去给云吉建筑工地上打工?
官麒麟这些天跟着云出岫忙里忙外,一连串的变化看得他心生叹服。“姐果然还是姐!”官麒麟谄媚地竖起大拇指。
云出岫正在县城的一家会所享受按摩。累死累活在工地上一个多月,快耗死她了,比之前天天跑片场拍视频广告还累。
这种累是体力和精神上的双重累,在工地上虽说用不着她搬砖扛水泥,可得天天盯梢负起责任来。
她倒是干不出豆腐渣工程这种事,可难保下面的人不会。
云出岫始终对鼎中建筑原本的一些老人如赵子隆、安佳等十分不放心,一个个滑不溜秋一心想着捞油水。
她得在工地上盯着建材盯着进度,这么大的盘山公路,要是出了质量事故,劳民伤财倒是其次,是会伤亡很多无辜的人。
官麒麟平日里在工地上做管事,专门操办云出岫下达的命令。这些日子混在工地、村里、派出所三方,明白了不少人际关系上的事,第一次知道原来做成事不是只靠他的拳头这么简单。
“男男姐真厉害,小弟我果然没有跟错人!”官麒麟笑嘻嘻地抱大腿。
云出岫被小表弟的狗腿样哄得很受用。“你就贫吧。这不知道多学着点。”
官麒麟想起昨晚大表姐的教导,说当矛盾多重不可调和之时,可以先集中再分解。
“这招叫什么来着?分纵联合?”官麒麟拍拍脑袋,又把这个词忘了。
云出岫叹了口气,“是合纵连横。”
“对对对,就是它!合纵连横合纵连横!”他在心里默默念叨了几遍。不知道能不能记住,但大致思路是理解了。
云出岫叹了口气,耐着性子再跟他讲解一遍,“这是战国时期纵横家的一种处理多国关系的手段,适用于处理多方面的同异矛盾。简单说就是厚此薄彼,激化矛盾,再内部分化矛盾。当内怀猜忌,外示和同,难以力征之时,就可使用离间合纵。远交近攻,离强合弱。”
官麒麟听得连连点头,一副若有所悟的样子,呆呆愣愣的半知半解。只要他不耍横发癫,勉强算个听话的小弟弟。
三个人在房间里享受按摩。
鹞子好像第一次做这事似的,趴着的身板挺得笔直。
按摩女师傅的手在他精打光的上半身反复磋磨。肌肉紧实,腰线分明,骨骼清奇,臀部圆润挺翘……这男人一上手就知道X功能异常优秀。
幸亏女按摩师戴着口罩,不然就暴露了咧到嘴角的笑意。
云出岫看了她一眼,眉眼中的兴奋与激动笑得掩饰不住。二人一对视,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讪笑,女人最懂女人~
“嗯~”
寂静的按摩室,鹞子突然一声闷哼。声线低沉性感迷人,带着难以抑制的浅浅痛苦。
一声闷哼快把她耳朵叫怀孕了。
“鹞子,你别这样叫,怪不好意思的。”云出岫笑得不能自已。
鹞子压着嗓子说道,“很疼,她在点我的穴位。”
云出岫一看按摩师,果然是在给他疏通经络。练武之人和普通人体质不一样,全身经络畅通,按到关键穴位轻轻一下都会格外敏感。
女师傅立刻收了手。“不好意思,不知道你这么敏感。”
她用最轻的手法给鹞子推拿,房间里仍旧是时不时传来一声性感压抑的闷哼。简直从此无法直视鹞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