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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突破那道天花板,他付出了惨重的代价。现在他是知足的,这个年纪事业小有成就,财务自由,家人健康,再没有怨天尤人的理由。
    “《星之塔》的设定我能看得出来,”袁冲不是没有其他线索:“我走之前,那个乌托邦的故事设定就是《星之塔》的基本架构,除了一个开放性结局,其他全部都是bad ending。是因为我?”
    赵守玉只说:“这是你的梦想。”
    袁冲很感动:“谢谢。它是一个非常好的游戏,一个很动听的故事。”
    气氛这会儿正好,赵守玉的话也多些——
    “那个引擎我没有动,你走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现在还是什么样子。我一开始是想让曹定来做的,他做不出来,跟我说要再招几个专业人员来另组团队,我就说算了。”
    袁冲差点都快忘掉那个引擎了。
    赵守玉也有遗憾:“一来公司确实没那么多钱再养团队,二来我又不想做成个四不像。这东西放着浪费了,耽搁了这么多年。你要是想带走,我让安娜把整个工程全部给你。”
    “我哪有功夫再搞这个。你把它卖了呗,基础框架还是值点钱的。”
    “自己留个纪念也好。”
    袁冲知道赵守玉顾忌自己:“你不用在意我。你要找不到好的买家我可以帮你介绍,国内做这个的少,但是国外就不一样,找个大点的工作室说不定还能卖个好价钱。”
    赵守玉抿着嘴巴不说话。
    袁冲笑了笑:“想开点,事情有做得成做不成,做得成是运气好,做不成的多了去了,那才是正常。”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赵守玉不想放弃:“如果……你回来呢?”
    袁冲挑眉,没听懂什么意思。
    赵守玉说:“我不是让你换工作,你现在的平台和地位回来肯定是委屈你的。我的意思是,如果你有空的话,可以回来挂个顾问或者专家的职位,薪资该给多少都没问题,你手里还有公司的股份,都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只要你愿意……”
    “你想让我把这个引擎做完?”
    “要什么人、怎么做你可以自己决定,我配合你调配资源就是了。”
    这是一种思路。袁冲如今虽然是智库机构下的首席,但像他们这样的分析师,本职工作只是很小的一部分,大把的人靠着头衔去无数企业里挂职顾问,不仅能拿几倍的工资,活儿也轻松,甚至不要去坐班。企业不仅能得到专业意见上的指导,也聚拢人脉关系,袁冲他们交际极广,手里的资源多,说得不好听一点就是到处拉皮条,可就这些皮条子还真就值钱。
    在英国那几年,袁冲也干过这种事,机构里领一份薪水,在外面还赚着外快。不然靠着写报告那点稿费,他是不可能付得起林安安两次手术的高额费用的。
    “现在恐怕还不行。”袁冲也不说客气话:“刚回国没多久,机构那边还没站稳脚跟,就这样火急火燎跑出来赚外快,肯定是不妥当的。至少也先做个半年,各方面熟悉了再看。”
    赵守玉理解:“就按你的想法来吧。”
    一顿饭吃得时间长,但吃得心情不错。两人并肩从饭店出来,门童拿着袁冲的钥匙去开车。
    外头刚下过雨,温度明显降了不少,快到中秋了,龙王爷要降龙舟水也是应该的。赵守玉出来的时候没带外套,这时候才觉得冷已经晚了。
    有人从后面张开外套披到他身上,衣料还是热的,人的体温烘烤得他生生打了个颤。男人低沉的声音落在他耳边:“回去洗个热水澡,别整天把空调开那么大。”
    赵守玉耳根子发软,唰一下变得通红,鼻间发出娇懒的“嗯”声。
    袁冲的车子从他身边开过来,赵守玉本来想说不用他送了,他等安娜过来接就好,却因为这件外套挠得他心头痒痒,怎么也说不出告别的话。一向伶牙俐齿的赵老板被逼昏了头,再蹩脚的理由也掏得出来:“家里热水器坏了,去你那洗,行不行?”
    袁冲一只手勾着他的下巴玩弄他鬓边的碎发:“只洗澡,嗯?”
    赵守玉二话不说扣着他的脑袋就吻上来。
    袁冲大笑,把人抱起来就上车。
    剩下那一天周末干脆也混在一起。袁冲的新房子装了投影和家庭影院系统,两个人开着大银幕打游戏打了一上午,午饭是赵守玉做的,冰箱里现成有袁春准备的卤牛肉,他切了牛肉下了两碗面条,袁冲看得目瞪口呆,他从没料想过穿着围裙在厨房里有条不紊的赵守玉。
    “下次给你买个透明的,咱们晚上玩。”他从后亲了亲赵守玉的脸。
    赵守玉嗔他:“你把碗和筷子拿出去好不好?”
    袁冲抱臂站在饭桌前等他:“没必要这么麻烦,叫外卖也是一样的。”
    赵守玉背对着他看不到表情:“下个面条而已,外卖也不知道油干不干净,你就是外卖吃太多了。以前忙就算了,这个年纪还不顾忌,你以为你是二十几岁呐……”
    袁冲根本没听他说什么,赵守玉从不这样唠叨,他也根本不适合良家妇女的形象!他就适合扒光了穿个透明围裙骑着玩儿。
    昨晚两个人刚进屋子赵守玉迫不及待就扒他裤子,嘴里含着他还叫饿,简直是要命。袁冲原本还怕他自尊心受伤,不敢轻举妄动,结果一进嘴巴脑子就被抽空了,后来怎么上的床都不太记得,就记着这妖精哭得抽抽搭搭的还抱着他喊要,那具身体从来没有这么温顺驯服,像是无比柔韧,又像一碰即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