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给你的错觉,认为我会需要你这样一幅没什么用的身体?”
凡伊眯起眼睛:“您不愿意吗?”
“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本让我愿意吗?”
“或许您在尝过之后,就会忍不住愿意了。”
“你觉得用肉体吸引你效忠之人,是值得被称赞的吗?”
“至少,在某些方面,能够让您觉得我是十分有用的不是吗?”说着凡伊露出了邪气的笑容,轻轻顶了一下宋知浔,暗示意味已经太过明显。
“我倒是很欣赏你这般万物皆可利用的思维,忍不住想夸赞你。”宋知浔反讽着对方,虽然现在看来他是处于不利的一方,可是现在这里,可是宫的地盘。
“感谢神后殿下的夸赞。”
“那么你能告诉我,你认为的神后,是什么意思吗?”
凡伊眯起眼睛,稍微抬起身体,突然之间一阵强烈的杀气包裹了他的全身,身体本能的恐惧让他基本无法动弹,浑身上下甚至是细胞都在战栗,强烈的恐慌让他无法控制大脑去思考,全身心就仅仅只剩下了恐惧。
宋知浔躺在位置上,笑看着已经怒气值爆表的宫的七情面板:“你是一个有趣的人,但是你得明白,能爬上我的床的,你还不够格。”
凡伊直接摔向了上方,强烈的撞击瞬间让他喉口一甜,喷出一口血来,宋知浔立刻躲开,这才免于被血液污染。
“别乱动。”宋知浔一语叫住了两人,一个是凡伊,一个是已经在杀意边缘徘徊的宫。
宋知浔按住了怒意值,不断的调低,但是宫显然不会就这样被降低怒意,却显得平静了很多。
“你是个有意思的人。”宋知浔打开了货车的门,“你的反应让我很愉悦,所以我给你一次机会,从现在开始给你两条路,一条是回你的家庭,另外一条是回到拉斯特锐宮。”
凡伊将继续涌上来的血液吞了下去:“您真是一个十分恶趣味的人。”
在拉斯特锐宮,宋知浔是王,可是在钢铁之国,真正的王就另有其人,宋知浔专门给对方这样一个选择,显然就是在看凡伊的笑话。
凡伊知道,宋知浔也知道,可是怒气腾腾的宫不知道。
红色的长发翻飞,手中的指甲几乎要直接贯穿凡伊的心脏,宋知浔却直接叫住了对方:“宫,跟我走。”
没有明确的阻止对方,但是意思却已经十分明确了。
现在的这个家伙……
宋知浔不打算让他死亡。
宋知浔背对宫的方向不断的前行,实际上心里却是真的没有底。
他利用了宫性格上的弱点控制了宫,让宫的破坏之力为自己所用,可是仅仅只是情感羁绊并没有任何的条例,宋知浔放开了宫的七情面板让他的情绪自然发展,看着暴涨的怒意,有些紧张。
如果在极端的怒意之下宫杀死了凡伊,那么自己就有可能会在某个临界点上被背叛,如果他没有杀死,证明自己对宫有绝对的约束。
所以……结局是哪一个呢?
一阵风轻轻的飘过,从宋知浔的身后伸出双手,他被拥入了灼热的怀抱之中,如同岩浆般的长发扫过他的耳际,宋知浔勾起了得逞的笑意。
“你很乖巧,控制住了,夸奖你。”宋知浔轻轻的揉了揉这只巨大的动物的脑袋。
“我……”宫低下头任由宋知浔抚摸,他看了看自己的手心,少年的面色有些落寞,“是否天生就是破坏之命?”
“你可是神啊,神怎么还会信命呢?”宋知浔嘲笑了对方,可是他也知道,这个话题,必须要认真的对待,“你说的没错,你的天命就是破坏,所以你是破坏之神。”
宫不说话,宋知浔也知道他在想什么,厌恶自己的能力,厌恶自己的破坏之力,恐惧自己在杀伐生命,就算是他在旁边安慰,恐怕这个家伙也会钻牛角尖。
语言是苍白的。
轻飘飘的语言,无法抹去在他手中失去的无法计数的亡魂。
那位沙雅,真的是做了一件十分棘手的事情,现在看来,虽然本身对这位传说级的女王殿下没什么好感,现在却因为宫的原因而有些厌恶了。
“无论我怎么说,你都如此笃定自己的想法的话,那么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还在生气吗?”宋知浔回过头,看着面色还是不太好的宫。
“是。”宫承认道。
“那你想怎么做?”
“我想杀他。”宫轻轻的蹭了蹭宋知浔的脸颊,“十分的想。”
“你为什么这么想杀他,你明白吗?”
“他碰了我的神后。”
“对,你站在了一个普通人的感情之上,不允许自己的人受到别人的侵害,是否如此?”
宫沉默了,他的确是做了一个神不会做的事,为了自己的爱人而愤怒吃醋。
“这并不是什么坏事,宫,你这样做,是正常的思维。”宋知浔牵着宫的手向前去,“人在自己的物品被触碰之时产生的负面的情绪,所以才有了自我这么一说,如若天下大同,世人没有分裂一说,那么这个世界,如何诞生美好?”
宫不言不语,但是却在认真倾听。
“自己的伴侣不允许被分享,要保护伴侣就需要手段,而破坏,就是最强烈的手段之一,破坏并不是坏事,他是用来约束自己和他人的一项技能,没有人会因为这项技能而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