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窗外的情况有些可怖,也有些震撼,很快,谷雨湘子的车子溜进了道路上,消失在了公路的远方。
“停车。”张少宗突然道。
谷雨湘子不解的回头看了一眼张少宗,但既然张少宗已经说了,她也没有多少的疑问,便即将车子停在了路边。
“下车。”张少宗拉开车门当先下去,跟着林慧雅一起下去,见谷雨湘子还坐在车里,他不由道:“你怎么不下来?”
谷雨湘子以为张少宗和林慧雅会就此离去,所以她才没有下车,哪知张少宗并没有离去,反而对她说话,在听到张少宗的话后,她便拉开车门下来,问道:“这里还是郊区,我们下车去哪?”
“我们杀了人,车子自然成了我们的逃命工具,警察岂会放过这车?”张少宗接着又道:“这车子自是不可能再开了。”
谷雨湘子倒也觉得张少宗说的话甚有道理,便道:“既然是这样,那我们就不要这车子,赶紧走吧。”
“不打紧。”张少宗却并没有就此离去,而是道:“你去问一问那地里的农民,问他是否会开车,若是会,你便告诉他,叫他开着这车子在这城里转上一圈,这车子便送给他了。”
谷雨湘子不笨,自是明白张少宗的用意,既然警察们知道车子,那就正好用车子牵他们的鼻子走,当下点了点头,向路旁的田间走动,用日文与一带着斗笠的农民说:“你能不能开车?”
在日本,农民其实并不穷,相反都是有钱人,因此这农民穿得并不褴褛,见谷雨湘子问自己话,从她浮肿的脸上俨然可以看出是否才挨过打,当下对谷雨湘子有一丝惧色,又瞟了一下那路上的两人,虽然一个女人美得几无可形,但却有一带面具的神秘人,让他吓得有些不知所措,当下点了点头,道:“会。”
谷雨湘子道:“你把那车开着在城里转上一圈,我便是将那车送给你。”
这人听得谷雨湘子一言,看了一眼那车,虽然那车乃是名贵,不过天上可没那么容就掉下这么块大蛋糕来,他当下摇了摇头,并未说话,但神色倒是坚决。
谷雨湘子见他不同意,眉头微微一皱,道:“你开着车在城里转上一圈,我便将车送你,你为何还是同意了?这种好事,天下谁不奢望?”其实她这话有些过了,不过若都是这农民一般的人,想来还是会奢望的。
这农民依然摇了摇头,态度坚决。
谷雨湘子担心时间,鲸波怒浪般的道:“快去,否则我便杀了你!”说着,她从怀里抽了一把刀出来,锋利的刀子一看便是锋利得紧。
这农民被吓得一哆,又见那带面具之人应该不是什么善类,当下也不敢迟疑,便随着谷雨湘子一起来到公路上,怯怯的开车离去。
张少宗虽知事情的经过,但也并不多问,带着她二人向道路的一旁田径走去。
不久后,一群人出现在了机场,他们个都是古稀之年的老人,须眉皓发,但却个个精神抖擞,在时髦的年轻人群中显得有些格格不入,来者正是追踪张少宗的那群老人,他们四出现在机场,抓住一个警察询问之后,便即很快赶到了车祸出事的地点,这是高速路段,他们当下毫不迟疑,顺着路追随而去。
很快,轻瘦仁在接到信息之后,驱车赶了过来,饶是再快,也用了近四个小时,以他的车计,自然是没有张少宗的车计熟练,更别说速度上。
经过一翻察问,轻瘦仁很快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很快便有了一套方案出来,“查询那辆车的车牌号,将那方向锁定,沿途的摄像头全都转向路上,若是发现了行踪立即报告。”
很快,便即有人回报在城市里的一条路上发现了那车子,轻瘦仁此时已经在路上,听到回报,对中年人老人道:“已经知道了在哪了,现在就过去。”
中年老人点了点头,却即又拿出一个手机来,拔通了电话号码,将那地址说了,虽然他的修为甚高,但是不可能千里传音,所以电话这东西绝对是很好的通讯器材。
开车的人叫田野沟,虽然那几人看似很恶,但是他们真的把车子给了自己,心想,既然他们不在了,便把这车子开去卖了,绝对能卖不少钱,免得他们后悔再来找去,自己岂不是空欢喜一次。
就在车子停在一个红绿灯前时,突然,车门外出现几个尨眉须发的老者,他们如野兽破笼,伸手拉着车门,轰的一声,就像是拉着玩具车的车门,把车门直接给拽了下去。
有如拆车般,三两下,便将四扇车门拆了。
野田沟吓得汗水长流,恐惧慌叫,“干什么,干什么,杀人了,杀人了!”
“别吵!”右首位的老者伸出一只枯若钢钩的手抓如抓小鸡般把他从车里摄了出去,并道:“这车里的人呢?”
野田沟惊魂未定,目光寒砾,“什么……什么人?”
“原来的人,原来开这车子的人呢?”另外一个老者显然有些激动,说话时就像是一头野兽扑在野田沟的面前,声音狂吭,怒目满面。
原来还以为今天真的是烧了高香,才会得到这么好的馅饼,想不到真的是陷阱,果然好事找上事并不一定是好事。野田沟慌道:“不……不……不知道。”
听到这人如此慌乱的回答,问话的未缓和人更急了,一手抓住他的肩骨,五根钢铁般的手指似乎要陷进肉里,痛得野田沟哇哇直叫,面色都已经有些扭曲了。“快说,不然我捏死你。”
野田沟痛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他们叫我开这车在城里转一圈之后就把这车子送给我,后来他们就走了,我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此时他真的毁得肠子都绿了,若是知道有些一劫,便是打死自己也不开他们的车。
几人听到野田沟的话,顿即有些愣愕,可惜野田沟确实是不知,他们也无可奈何,唯有询问了野田沟他们下车的地方,便即随其追去。
可惜要追上张少宗他们又谈何容易,加之时间又已经过了这般之久,他们回来之时,张少宗几人早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就是追到黄河日落,天崖海角,也必须追到他们,杀子之仇,断我川腾家族香火,此事绝不作罢,就是到了中国,也要追到他。”川腾破咬牙切齿的样子,就像是穷凶极恶的犯人。
旁人见川腾破如此怒容博面的,顿即不敢出声,怕万一得罪了这位暴龙,反而给自己惹上一身麻烦,不过并不是所有人都不敢出声,一向号称智将的猛男撸鸡上前两步,道:“川腾会长,若我们就此这样追下去,只怕也寻不到那人,此人之聪明,绝不是我们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虽然川腾破正在气头上,但是对于一向足智多谋的猛男撸鸡他心中还是有一分尊敬,所以脸色也缓了下许多,道:“撸鸡先生,你有何计?”
“其实我本无计。”猛男撸鸡如实答,但似首又怕自己这样说会让川腾破心中不悦,便即道:“以我们现在的处境,要对付这样的人,我实在没有多少的计谋,一我们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要挟他,二我们对他不知根知底,所以找不到他的巢穴,三虽然日本很小但要躲一个人,我们还是很难寻找到。”
听到猛男撸鸡的话,川腾破越听越有些不悦,道:“撸鸡先生,我希望不要听他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解释,我只想听到你有何计策。”
猛男撸鸡点了点头,道:“按现在的情况分析,或者我们可以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川腾破的目光中微有些闪砾着精锐的光芒。
猛男撸鸡却是不慌不忙的道:“他们是中国人,现在在日本做下此般事情,自是不可能再留在日本,而要回去无非两条路,一条天上,一条地上,天上只有飞机,但在机场都有警察严格监控,他们想要混水过去很难。另外一条便是水上,可我们依然会监控,而他既然如此聪明,相信他绝对不会再去尝试渡轮。”
听他说了一大通,却没一点紧要,川腾破有些不怏怏不乐,道:“撸鸡先生,请你说重点行吗?”
猛男撸鸡点了点头,又道:“以他二人的能力,想要横渡东海回去根本不可能,从日本到中国可有上千公里的海洋,就算他们再强,也不可能如此厉害,另外便只有一条路可走了!”
“撸鸡先生!”川腾破还未听到重点,心中已然有些气。
猛男撸鸡再道:“不知川腾会长可否看过日本全图,日本国本乃是倾斜的一个长方状,东面一带距离那边距离,而且还有一个琉球,他们完全可以借助间的距离,逞跳跃式的前进,最后直到琉球,便可以搭船回去了。”
听猛男撸鸡这么一说,川腾破心中气色一减,顿时想了明白,“如此说来,他们肯定是南下,逃往琉球的那个方向了,那还等什么,咱们到冲绳线去。”说着,便即毫不犹豫,直接向冲绳县去。
就在这城市的另外一个地方,林慧雅道:“现在怎么办?要不咱们直接把日本忍者全杀光得了。”
张少宗一怔:“更年期的女人确实惹不得,这么火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