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卞厉镂和裁月云两人的离开,朝迁棁和凉遒杭都微微的皱索了一下眉头,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元包旦脸上的怒意更浓,但是既然卞厉镂不管,这事倒也是好事,他可以肆无忌惮的对付张少宗。他看向古博通,道:“既然卞厉镂不管,那还请古兄做个主,把无情交出来。”
“无情是流云峰上的弟子,他不住在其他峰,我倒是想交给你,但我也得有人来交。”古博通微微皱起眉头,心中在想难道无情已经离开罗浮宫了?
元包旦见古博通不帮,微微一气,道:“以古兄你的能力,找出无情,只怕也不是什么难事吧。”
“这件事情我还真帮不了你。”古博通摇了摇头,“本门天屏术在掌门手中,他不传于我,我无法帮你们寻找他。”
“难道古兄就这样坐视不理?”元包旦微微一怒,道:“既然是这样,那我就只好用自己的办法来找他了。”说完,他眼睛一尖,看向了元戈旦,还好在来时,元戈旦想到他们可能会再次藏起张少宗,所以带了猎鹰,专门寻人之畜。
一头红色羽毛的猎鹰从元家人手中抛了出去,顿时飞上了天空,鹰眼之中放射出两道红光,就像是生命扫描仪一样,将整个罗浮宫快速的扫描了一遍,可惜并没有猎人鹰并没有传出任何信息。
“他真的不在罗浮宫!”元包旦眉头顿皱,气道:“原来你们早就已经把他藏了起来。”
“他真的不在罗浮宫了?”古博通也是一怔,若是张少宗离开了,只怕都不会再回来了,他还想着要采取怀柔政策软化张少宗,若是张少宗走了,他的一切幻想可不就泡烫了。“我去问一问卞厉镂。”说完,他当身飞向流云峰。
紧跟着朝迁棁和凉遒杭两人也是一怔,相相对望一眼,也都跟了去。
“卞师兄,那无情呢?”古博通来到卞厉镂的峰上,开口直问。
卞厉镂从屋里走了出来,看着在古博通之后,其他人都赶了过来,淡淡道:“我不知道,你们不是要找他吗?找到他麻烦告诉我一声。”
“你当真不知道他去了哪?”古博通脸色更寒,想到自己的千年大派计较就要泡烫了,他更是大怒,“他是你流云峰上的弟子,你岂会不知他去了哪!”
“他是我的弟子,但他有手有脚,想去哪就去哪,难道你让我绑着他?”卞厉镂道:“我虽是他师傅,他也不必要什么事都非得向我交代。”
“你……你……”古博通怒指,“你身为他的师傅,怎会不看好他,万一他溜出了门派怎么办?”
“师兄这话便是有些说笑了吧。”卞厉镂语气更加的寒了一些,“无情是我罗浮宫的弟子又不是罪人,他想离开罗浮宫就离开,而且是正大光明,何必要用溜字。”
“这么说他真的离开罗浮宫了。”古博通怒道:“你身为师傅,为什么不阻止他?”
卞厉镂冷讽一笑,道:“古博通,你说话有些变味了啊,弟子下山历练这乃是常有的事,难道他就要一辈子呆在罗浮宫?他又没犯什么事,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这是他的自由吧!”
古博通的脸急得都在抽搐,指着卞厉镂的手都在颤抖,怒喝道:“他杀了本门弟子,现在人家找上门来,他却潜逃,叫我如何向人家交代,你快快告诉我他去了哪!”
“你无非就是想拴住他从他身上夺得道术。”卞厉镂心中冷哼一声,却是道:“对不起,他去哪我真的不知道,而且我也不确定他是不是就离开了罗浮宫了!”
“卞厉镂!”古博通怒吼!
“古博通!”卞厉名录同样怒吼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最好还是稳重一点,话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无情不在我峰上,我更不知道他去哪了。”
“既然他畏罪潜逃,我罗浮宫必将派出弟子将他抓回来。”古博通也急了,他可以容忍张少宗大闹,但是绝对不会容忍张少宗离开罗浮宫,他必须要把张少宗给抓回来拴起来。
“你若是要如此把事情做绝了,他绝对不会再回来!”卞厉镂冷斥,“古博通,蜜虽甜,但别贪,你现在已经吃到蜜了,不要贪婪无度,否则苍蝇含甜死在蜜里就是你的结局。”
古博通却根本不理卞厉镂,而是冷哼一声,“看来他真的是离开罗浮宫了。”
卞厉镂冷咬牙,怒面凝对,“你若是做的太绝,可别怪我要干预干预了!”
“哼!”古博通滞脸阴沉,道:“我抓他回来是为了门派,现在元家来要人,他杀了人了,总得出来面对。”
卞厉镂面对古博通如此理由,却是说不出话来,刚才他已经出言不再管这事了。
古博通见卞厉镂不再废话,便离开流云峰,却是去组织人准备抓张少宗回来。
元戈旦和元包旦两人本来还想着抓住张少宗,但是现在看这两人吵得如此厉害,面红耳赤的,也不得不相信张少宗早先一步已经离开了,既然张少宗已经离开了,他们两人就是再*迫罗浮宫也没有办法找出张少宗,而且他们也知道,元家就算再强大,也强不过罗浮宫这样的大派,要是想跟罗浮宫打,无非是以铢程镒,拿鸡蛋撞石头。
“二哥,现在该怎么办?”元戈旦问着身边的元包旦。
元包旦胖肉颤颤的脸上一凝,目光寒寒的盯着元戈旦,气道:“我真想抽你!这种赌约你也敢赌,就算赌了,那贼子那么弱的修为,也能骗得过你?”
元戈旦被骂得不敢支声,一改他见到女人就‘八’气的姿态。
“不过无情既然不在罗浮宫,我们就有不用再忌惮罗浮宫了。”元包旦脸上阴寒一笑,道:“找到他之后杀了他,把万象螺抢回来,还有他身上的那把武器,既然能够把镇猊骥手里的‘九天’斩断,那武器绝对不是一般的东西,哼,当着罗浮宫的面我们不好拿,但是没有罗浮宫在,他们可就管不了了,就让这贼子多活上几天。”
“如果他身边有一个小娘子就好了,那三个女的随便抓上一个都值了。”元戈旦心里想,但嘴上却不敢说出来,而是皱道:“不地二哥,天下这么大,我们上哪去找这贼子?这也太困难了吧。”
“哼,元宝和元馨不是在昆仑山吗?让他们借用一下昆仑山的万位方找出那贼子的下落,看他还如何遁藏。”元包旦冷笑。
“那我这就去昆仑山!”元戈旦自告奋勇,现在这个时候,他当然要跑快些,挨打的时候自然也就不会那么重了。
张少宗和林慧雅两人来到了距离罗浮宫最近的一个城镇上,雇了一辆马车,张少宗自然当车夫,林慧雅则坐在车里,这就是所谓的藏娇,她就算得上是娇了,不过这位娇气的大美女并不甘心一个人闷闷的坐在车里看着摇摆的车顶而无所适事,她掀开了车帘坐在了张少宗的旁边。
本来那一辆平华普通的马车并不引人注意,但是多了林慧雅之后,瞬时成为城里的一道靓丽风景,引得好多人回头注目观看。
驾马车跟开车不同,马车的速度很快,但是慢也有慢的好,沿途的风景顿收眼底,不会像开车那样迅速的飙过,连景色都没看清楚。
马车一路出了城,上了苍苍古道,消失在了城门上那倚枪而立的士兵眼中。
对于张少宗而言,以前驾马车总是毫无心情,愁容满面的,现在有林慧雅排坐在身边,觉得这沿途的风景,就算只是一些苍凉的大山,也甚觉美得很。
他们一路沿着他以前走的路开始返回,顿时有种归鄕心切的激动,但是这激却很不却是在忐忑与踌躇之中,不过张少宗看到坐在马车旁而不是躺在马车里的林慧雅睁着一双清亮的眼睛盯着这处陌生的土地而幻生好来的好奇和开心笑容,他心中的愁惑顿消。管他什么的,快乐一刻是一刻,何必怨天尤人,庸人自扰,若有事情发生,等发生的时候再来想办法应对。
“无情潜逃,想必定没有逃远,你们快速找到他,找出他之后,莫要与他动手,发送信箭回来,我自会前来。”古博通对身边的弟子道:“记住,千万不要强行抓拿他,你们不是他的对手。”
古博通纠上了自己的弟子还有朝、凉两人的一些杰出弟子,并没有裁月云,也不会有卞厉镂,只有古博通和朝迁棁凉迁棁。
“古师兄,光这些弟子,够吗?”凉遒杭担心道:“如果派这些弟子出去,根本抓不到无情,更何况他定和林慧雅一起离开的,就算找到了无情,无情也很快会逃脱他们,如此岂不是打草惊蛇,让无情对我们起了防范,以后想抓他就更加的困难了。我建议你还是派长老们去吧。”
“是啊,师叔,无情此人心狠手辣,若是我们却劝他,恐怕他会打伤甚至杀了我们。”这些个弟子也面面相觑,无情的心狠可是出了名的,现在要让他们去找他,无非等于是去找一个死神。”
“派长老?”古博通微微皱起眉头,道:“派长老事情性质就变了,只怕无情更不会回来。”
“不会回来就让长老们把他抓回来。”凉遒杭狠道。
“抓?”古博通鄙夷道:“我看这些长老们要抓无情已经有些困难了。”
“那就多派些长老。”朝迁棁道:“无情若是反抗,就地格杀!”
“不行,他身上还有道术,这是必取的。”古博通否决。
朝迁棁见古博通意已决,便不再劝,“那便多派几个长老一起,只要先轻言相劝,相信无情不会动手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