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氓听着闫其天的话,微微眯眼,然后将车停在了一处空旷之地,阴测测的说道:“爸,我有一件事没有告诉你。”
闫其天被闫氓阴沉的声音吓了一跳,一下子倒也没有反应过来。
闫氓接着说道:“我从十岁就开始瞒着你习武了,如今一个人抵十个倒也不是问题。您觉得您这幅养尊处优的身体能接收得了我的一击吗?”
闫其天确实不知道闫氓习武的事情,听闫氓这么讲,他第一反应就是他被闫氓欺骗了。
第二反应就是怕闫氓真的在这么空旷的地方将他打了。
因为他也知道,在闫氓的心里,她的亲生母亲是一个不可触碰的禁地。
曾经在她五岁的时候,有一个小男孩无意间说闫氓是没有娘的野丫头,后来那个小男孩不但被打了,还被自己的父母关了禁闭。
等她长大一点,记事之后,他又趁着闫氓的爷爷不在的时候,给闫氓的脑海中灌输对她母亲名声不利的信息。
小小的闫氓为了求证他的话不是真的,便哭着向自己的爷爷询问。
闫其天明白,他的父亲是一个现实的人,不太喜欢撒谎,所以他肯定将事实用一种方式告知了闫氓。
而闫氓也是从那时开始,不再向任何人谈论关于母亲的话题。
收养闫氓之后,闫其天就提前跟闫暖和孟琳打好了招呼,她们可以在背后用各种各样的语言来骂闫氓,但绝对不允许她们在她的面前提到关于闫氓母亲的任何字眼。
他明白,这是闫氓的底线。
可是现在,这个底线被他触碰了。
“闫氓,我劝你不要太嚣张了。不要以为有贺家的人看上你,我就不敢对你怎么样了。我告诉你,我不但是公司的主人,也是咱们的一家之主,如果你敢对自己的父亲动手,信不信我随时可以用舆论将你压倒?”闫其天色厉内荏的说道。
他真不确认闫氓会不会直接在他的面前发疯。
闫氓叹了一口气,继续开动了车子,慢悠悠的说道:“爸,您是不是当董事长当的太久,以至于忘记了您现在的危机。咱们闫氏企业的股份不是在慢慢的被人收购吗?你知道收购的人是谁吗?”
闫氓觉得,她已经没有必要这么生气了,毕竟现在闫其天的命脉是被她窜在手里的。
闫其天咽了咽口水,好奇的问道:“是谁?”
闫氓微微勾了勾唇角,毫不留情的打击道:“我的办公室里有一些文件去,其中就有我现有股份的资料,需要回公司给您看一下吗?”
闫氓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闫其天怎么可能不懂她的意思呢?只是他还是有点不敢相信。
闫其天的头顶开始冒起了冷汗。
如果真的是闫氓,那其中的一切动作就说的清了。
因为从时间上看,收购大额股份时间,正是闫氓的二十岁生日过后!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咱们都是闫家的人,将来闫氏企业一定会留给你一部分的资产,为什么你偏偏要与我自相残杀呢?”闫其天极度不满的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