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昼拽着自己的书包带,努力挽救,“不用了,我可以自己回去的。”
简臻抬头望向窗外,窗外黑云压城,不知道什么时候,天已经黑了下来,一个人走指不定会遇见什么。
“走吧,反正也顺路。”简臻不由分说直接把书包拿了过去,拎着离开了。
这是顺哪门子的路啊……简直就是一南一北。
不过有书包作为“人质”,余昼也没法与他抗衡,扫了一眼桌子上没有落下东西,紧赶着跟着走了。
出了大门,晚风轻轻拍打在脸上,很舒服,尤其是刚饱肚子,又没有其他值得忧虑的事,更是难得的惬意。
附近的夜市纷纷亮起了小夜灯,一个个七彩的小灯点缀着寂静的夜晚,连带着温柔了疲惫的心。
今天是他人生除了中考第一次认真考试,本就累的发慌,晚上吃饭又遇到好友告白,一整天下来说不疲惫那是不可能的。
前面的简臻肩上背着他的书包,他无所事事地在后面跟着走,似乎是想起了童年和朋友们玩的游戏,自己一个人恶趣味的踩着简臻影子的脑袋走,还边走边笑。
突然,影子不动了,余昼一时失神,直接撞到了一个面前的人,然而头上想象中的疼痛没有传来。余昼一抬头,简臻正低头笑着看着自己,而他的右手手心正好挡在了他的额头前,为他缓解了疼痛。又像是温柔地抚摸了一下他的额头。
余昼眨巴了两下眼睛盯着简臻看,看着看着,余昼突然就看迷了眼,简臻此时此刻,真的有些温柔。
还没等余昼把脑子里这个奇怪的想法想明白,不远处突然传来一声酒瓶子砸在了地上碎裂的声音。
声音刺耳,直接划破了寂静的夜。
余昼和简臻同时转过头去。
那里是一家酒吧,一个人穿着黑色铆钉衣服,耳朵上戴满了耳钉,痞里痞气的叼着一根烟,一旁还站着两个人,其中一个人挥舞着拳头要上前,却被身边穿着白色衣服的男生拽住了。
聚集过去的人越来越多,余昼看不清里面人的脸,但他总觉得对方的身形有些眼熟。
余昼无意去看热闹,酒吧门前有争端多半是喝酒喝多了的酒蒙子在惹事,本想着拽着简臻离开,但简臻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余昼有些诧异,抬头一看,简臻正定定的看着闹事的人群,眼神里有着他看不懂的神色,很是复杂。
“怎么了?有认识的人吗?”
恰巧这时对面的人又狠狠扔了个酒瓶,周围围观的群众避嫌一般一下子往后散了散,让开了一段距离。余昼往那边一看,一眼就看到了两个熟悉的人——徐钧和程乐。
程乐穿着白色衬衫,衬衫袖子被挽了起来,此时正费力拉着徐钧,不让他上前。
徐钧气得红了眼。
余昼震惊之余,回过头去看了简臻一眼,简臻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依然站在那里没动。
扔酒瓶子的人弯腰捡起剩下半个瓶子,拿着最尖的那头对着二人,语气狠戾又带着些猥琐,“不就是摸他两下,又不是摸你,你至于这么急吗?”
说完自顾自的在那笑,“难不成,这位是你姘头?自己的人管不好,拿我撒气?”
徐钧气得要上前揍他,程乐使出浑身力量拽住他,不停地安抚他:没关系,我没事,我们走吧。
那小子看样子也是个欺软怕硬的主,见这边有人拦着,周围围观的人也没有帮忙的,不由得更加猖狂,“怕被人摸就应该别他妈出门,在酒吧装个清纯样给谁看呢,打扮那么好看不就是让人摸的?”越说越有气势,还在旁边吐了口痰。
周围人纷纷皱起了眉头,但又不怎么想给自己惹麻烦。
程乐不想连累偶然遇见过来替他出头的徐钧,虽然同样气得浑身发抖,但还是想办法把徐钧拉走。
他不能再一次让帮了他的人出事了。
“简臻……”余昼拉了一下仿佛入定了的简臻,简臻这才回过神来,只是低头略微踌躇的看了一眼余昼,在余昼澄澈又有些担心的双眼中清醒过来,冲他点了点头。
这意思就是同意帮忙了。
最近过得憋屈,余昼正想找人发泄,正好眼前撞上了有人上赶着惹事的……
余昼直接挽起袖子,笑意阴狠的走了过去。
“控制不了自己的手就别出门,人家好不好看跟你有半毛线关系,脑残!”
“说别人恶心之前怎么不撒尿照照自己的样子,按你的理论,长得这么丑还出来乱转,你就活该被打。”
余昼直接一拳上去,那人突然被骂一时没反应过来,又被突然出现的余昼一拳直接打倒在地,手握酒瓶躺在地上半天没缓过劲来。
这战斗力,简直就是渣渣。
余昼直接一脚踩在他的脸上,对方的脸直接被踩变了形,余昼弯腰捡起他手里的酒瓶,把尖端对着他的眼睛,和善的娃娃脸上却有着说不出的狠厉,“赶紧道歉,你个废人。”
对方视线四处乱瞟,生怕这小祖宗手一抖直接把玻璃尖怼进自己的眼珠子里。
他被踩着脸又说不出话来,只好不停地抖,余昼感觉自己腿下像是放了个抖腿机器,颇为嫌弃的移了移脚。
程乐在看到余昼过来帮忙的一瞬间就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他愣了一秒,直接转头看向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