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正清被这陌生又熟悉的声音吸引住了,下意识的回过头来,便看见吴小惠穿了个短T,配了简单的牛仔裤,已经有些融入了美国的生活,已经不再像之前那个穿着破烂的小渔女。
随着王正清的眼光,众人也转过头去,瞧瞧是哪个女人吸引住他们今天的大金主。
女人们看到吴小惠,瞬间脸上充满了鄙视,看起来就是个未成年的小孩,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的,拿什么跟她们比。
女人嗤的一声,转过身又拿着胸贴著王正清,“阿清,这是谁啊,你妹妹吗,看起来……真小。”女人盯着吴小惠的胸部,双关地说著。
听见女人的讽刺,众人都暗暗嗤笑了起来。
吴小惠如今八成的英文都已经听得懂了,她当然知道那群女人正嘲笑她胸小的像小女孩似的,根本配不上王正清。
不过,她从小就被笑没爸没妈的,自己一个人带着弟弟,为姐则强,为了生存什么的,羞耻算的了什么,她一点也不在意她们说她什么。
“阿清哥哥,为什么你要玩这么危险的运动,我刚才听他们说,这山路大部分都没有做护栏,万一你不小心冲了出去,那可是会没命的。”吴小惠刻意用了中文说,让他们这些没学过中文的外国人,一个个都听不懂。
也许是心虚,女人觉得吴小惠此刻正在用中文骂着她。
那女人站了起来,对着她咆啸著,“小妹妹,妳快回家喝奶去吧,等等这边的车没看到妳,撞伤妳了,别在那哭着喊妈妈。”
王正清转过头去,漠视著吴小惠的存在,每当吴小惠一出现,他的胸口就像是什么东西压着,闷的他焦躁、烦闷的脾气都快升起。
吴小惠没有理会那女人对她说的话,继续用中文跟王正清说,“阿清哥哥,你若是受伤了,我会很心疼,你曾经答应过我,要好好活着。”
女人见吴小惠根本不理她,恼羞成怒起来,伸出手推了她一把,吴小惠没想到女人会动手,重心不稳的跌在地上,手肘跟膝盖都磨出血来了。
“Get away!”
王正清突然暴躁的踹了刚才推了吴小惠一把的那女人一脚,女人在地上滚了两圈,吓得爬了起来,不敢在靠近王正清。
他踹完那个的女人之后,自己也吓了一跳,他这动作几乎是下意识的反射,他不想要吴小惠受伤。
易哥将吴小惠扶了起来,拍了拍她伤口处的灰尘,“小姐,车上有药,我去拿下来给妳擦。”
“易哥,没关系啦,只不过是破了一些皮。”吴小惠抬起头正好对上王正清暴怒的眼神,大家都有些畏惧的退后,唯独吴小惠展开笑容对着他。
“阿清哥哥,我没事,你不用担心我,就是磨破皮而已。”
王正清死死盯着吴小惠膝盖的伤口,脸色愈来愈难看,像是隐忍着愤怒似的,才从口中挤出,“妳死不死的,关我屁事!”
说著,他转过身拿起桌面上的全罩式安全帽,往头上一带,往他的比赛的车子方向走去。
吴小惠没把王正清的话放在心上,一跛一跛的走到空位上,坐了下来,打算看完王正清的比赛。
“易哥,你说阿清哥哥为什么这么喜欢玩这些游戏,不是挺可怕的吗。”
“嗯……。”易哥沉思了一会儿,缓缓的说,“也许从小
гоúzんàīωú.огɡ到大都没人敢忤逆他,都顺从着他,他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他不想要什么,那么那样东西就得消失,生活没有目标、人生没有重心,只能靠这些不断在生死一线间,找到活着的价值。”
易哥跟着朱世益工作也有十余载了,多少也参与了王正清小时候的事情,这些富家子弟有时候挺可怜的,生活上虽然富裕了,可是心灵却是极度贫乏。
吴小惠似乎了解,又好像不太懂易哥到底在说什么,只能点点头,继续看着眼前的大萤幕,直播著每一台赛车的所到地点。
王正清从枪声鸣响后,始终保持在第一名的位置,他的车子性能最好,他的个性也是最不要命的,蜿蜒的山路,油门始终踩到底,好几个瞬间就差点摔下山谷,看得吴小惠是心惊胆跳。
吴小惠害怕的紧抓着衣尾,整件衣服被她扭拧的变形。
易哥却一脸平静,他从小看着王正清长大的,小时候就看他在玩了,他很不服输,每次都是油门踩到底,就算前头已经是个急转弯,都要到了最后关头才踩刹车,人家都是完车,而他根本是在玩命,不要命了的在开车。
可是今日的王正清似乎与往常不太一样,收歛了许多,在转弯不远处就开始减速了,直线才火力全开,即使这样,他仍遥遥领先队伍。
吴小惠看不懂车子倒底是加速还是减速,只知道每次在王正清过弯时,心脏狂跳的快迸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