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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正在家里住泡面充饥的贝蕊临时接到了张副总的消息,说乔椹琰在某私人会所有个局,合作方的老总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头。往特别喝酒,一场应酬下来劝酒词说出了花,从头至尾都拉着乔椹琰陪他喝酒。
这位合作方往年和乔宗明有些交情,乔椹琰不好冷脸子,硬着头皮陪他喝了大半瓶白酒,目前人已然微醺,张副总让贝蕊赶过去,见机行事。
夜风微凉,站在私人会所门口,贝蕊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拢了拢手臂。
怕乔椹琰会提前离开,她接到电话后匆匆忙忙就赶来了。想到晚上可能发生的事,出门前她特意换上衣柜里价格最高的吊带裙,外搭一件初秋线衣外套,长发披散在肩上,温柔中藏着些小性感,乍一看很像祁柚平时的风格。
被安插到总裁办数月有余,整个办公室的人像防贼似的放着她,重要文件从不经她手,交给她处理的都是一些无关痛痒的琐碎,即使每天离乔椹琰只有一门之隔,她也没有找到机会接近他半分。
乔椹琰像是刻意遗忘总裁办有她这么个人存在,正眼眼也没瞧过她一次。
张副总得知她这边毫无进展,已经发过很多次脾气,再这样下去她不仅会失去自己想要的,还会成为一颗弃子。
今天这次机会与她而言非常重要,她必须牢牢抓住。
在会所门口站了半个多小时,终于等到一伙西装革履的男士从电梯里出来。
他们中有些人已经喝得走路东倒西歪,勾肩搭背地说着胡话。乔椹琰走在最后面,修长提拔的身形在人群中尤为显眼。
他也喝了不少酒,面色略微潮红,只不过他自控能力极好,及时醉了也是一副斯文矜贵的模样,不会让人敲出端倪。
豪车一辆一辆驶至门口,等到最后一位大醉不醒的合作方被助理扶进车里,乔椹琰才按了按眉骨,给路超播去电话。
“乔总。”
右前方响起一道温温柔柔的女声,乔椹琰略顿,稍稍抬眸。
醉意浓烈时视线也出现了重影,眼前这女人从声音到着装风格都有几分酷似自己的小娇妻,他缓慢地眯起眼睛,漆黑的眼珠打量着她。
可只消一眼,乔椹琰便知道她不是祁柚,从长相到身材都差他的小娇妻太多。
他皱了皱眉,“你怎么在这儿?”
“是寇蔓姐让我来给您送份文件的。”
见乔椹琰眼神狐疑,贝蕊快速地转移话题:“乔总,您还好吧?我看您似乎喝醉了,我带了醒酒药您要不要吃一颗?”
说着,她从包里拿出提前准备好的药丸,淡黄色的包装上印了几句看不懂的韩文。
乔椹琰垂眸看了眼,淡淡收回目光,“不用了。”
贝蕊的手僵在半空中,她尴尬地抿了抿唇,将药丸收回包里。
她深吸了一口气,鼓足勇气说:“乔总,其实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想关心而已。”
“可能你不知道,我在很早之前就关注你了,远在毕业大秀之前。那时候我还不知道你是祁柚的未婚夫,但我没有办法控制我自己。我知道我不该对你动心,也知道总裁办的同事都不喜欢我,可是,我只想离你近一点,每天能看着你,仅此而已。”
她说着,缓缓挽住乔椹琰的手臂,泪水在眼眶打转,看上纯洁无害。
乔椹琰垂眸看了眼她黏上来的手,眼神不屑。
他轻哂一声,“我替祁柚有你这种同学而感到羞耻。”
贝蕊愣了愣,“什……什么意思?”
乔椹琰甩开她的手,头也不回地朝门口走,声音冰冷不近人情,“明天去人事部办离职手续。”
作者有话要说: 【注1】:该语录来自网络。
第37章 三十七颗甜柚
迈巴赫缓缓停在会所门口, 路超下车为乔椹琰打开车门,深深地看了眼愣在原地的贝蕊。
上车后,他回过头主动向乔椹琰承认错误, “抱歉乔总, 是我失职了,没想到让她混了进来。”
乔椹琰按了按太阳穴,“不用了。”低低地“嗯”了一声,也没多说什么。
路超又问:“这件事,需不需要告诉夫人?”
乔椹琰默了默。
他了解祁柚的脾气,她眼里容不得沙子,知道这种事肯定要炸毛。何况对方还是她相处四年的室友,不说关系有多好,至少也是有交情在的, 得知朋友存有异心, 心里定是会难受的。
他摇了摇头, “不用了。”
顿了顿又问:“张副总那边的证据搜集得如何?”
路超:“已经在进行了。”
“加快速度。”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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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柚到家时, 家里还是只有保姆一人。乔椹琰最近工作很忙,总是半夜才回来。
在外逛了一天,祁柚浑身疲累, 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泡进浴缸,舒舒服服地泡上一个热水澡。
浴室水雾氤氲, 坐在温热的浴缸里,祁柚满脑子都是乔椹琰的脸,眼前走马观花,一帧帧闪过与他相识起的每一幕画面,陈今安和乔寻洵的语录也耳边不停盘旋。
你是不是喜欢他?
不心动才怪!
他对你那么好!
可你们不是商业联姻吗?
谁先爱上就输了。
……
祁柚心里有个恶魔和天使在吵架,拉回拉锯, 吵得她脑袋都快炸了也没吵出个结果。
兴许浴室温度太高,她在水里泡得太久,头晕乎乎的。
她拿了毛巾正要擦身子,才发现没有拿换洗的衣服进来。
反正这会儿楼上也没有人,祁柚想了想,用浴巾裹住自己,就这样走了出去。
浴巾很短,只堪堪遮到大腿,掩盖住重要部位,裸露在外的肌肤雪白一片,挟着袅袅水汽泛着淡淡的粉晕。
她一手扯着浴巾,一手打开衣橱翻找睡衣。
也不知周姨这次衣物是怎么叠的,经常换洗的睡衣今天被放在了最高的一层,她跌起脚才勉强够着,可一抬手,下面的春光悄悄乍泄。
不巧这时,乔椹琰不声不响地上了楼,倚在门边将撩人的这一幕尽收眼底。只不过祁柚专心翻找衣物,根本没注意到他。
他今天喝了不少酒,祁柚这幅欲露不露勾人模样,像一支轻飘飘的羽毛挠在他心上,痒痒的。
欲一望来得突然,他眼眸暗了暗,喉结微微滚动,扯了扯领带,慢条斯理地开始解衬衫扣子。
祁柚刚找到自己的睡衣,忽的被人从背后抱住,大掌撩开浴巾探了进去。
男人的薄唇扫过她的耳垂,辗转厮磨,声音暗哑,“勾引我吗?”
“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祁柚呼吸一滞,慌乱地缩了缩肩膀,“我没有。”
没有勾引你,是你自己不吭一声就进来了。
乔椹琰的手在她身上作坏,惹得她深深吸气,更加紧张地揪紧了身前的浴巾。
可男人的手轻轻松松地一扯,浴巾就被丢在了地上,她身上没了遮掩,最终坦诚相对。
祁柚咬着唇,细细地喘:“不行的,我还在养伤,医生说了我还不能激烈运动。”
乔椹琰扳过祁柚的肩膀,将她抵在橱壁上,吻从她的额头一寸一寸地落在柔软的唇瓣。
“养伤还往外跑?”
祁柚被他吻得眼神迷离,手抵在他胸膛轻轻推了推,“你怎么知道?”
“刷卡记录出卖了你。”
“……”
“可你还没洗澡。”
“乖,等下再陪我洗一个。”
而后,祁柚的唇被彻底封住,他的吻辗转缠绵,一时轻一时重。祁柚被放平在榻上,男人滚烫的身躯压上来,她只觉得身上一阵冷一阵热,很难挨。
这次她受伤,乔椹琰忍耐了很久,每天晚上抱着她入睡的时候,总要冷静许久才能将心底的欲念压抑下去。
好不容易等到她好了,怎能轻易放过她。
可到底是心疼她的,动作比从前温柔了不少,姿势也迁就着她腿上的伤,生怕弄疼了她。
最极致的时候,乔椹琰掐着祁柚的腰窝,深深地亲吻最柔软的奶油,贴着她,反复呢喃她的名字。
“柚柚……”
这一声直直戳中了祁柚心底最柔软的某处,她勾着他的脖子,身体不自觉地颤抖。
反反复复折腾了好久,祁柚累得睁不开眼睛,枕着乔椹琰的臂弯沉沉地睡过去。
昨夜下了雨,今晨天色灰蒙蒙的,层层乌云堆积,秋风卷起地面枯黄的落叶,萧瑟的凉意从窗户缝隙钻进来。
伤好之后,祁柚夜里攀在乔椹琰身上的手和腿更加肆意了,恨不得变身树袋熊一整夜都挂在他身上。
大清早又踢了被子,尽管半夜帮她盖了几次,她的手和脚还是会不听话地往外钻。
乔椹琰醒来的时候,她裸露在外边的肌肤冰凉一片。
墙上的时钟指向六点过十分,乔椹琰今天醒的比平时早些。
昨夜一回家就被小娇妻迷了魂,要的很急,折腾到了深夜,原本计划带回家完成的工作也被搁置了。
今天上午有个重要会议,有几组数据需要提前整理,尽管温柔乡让人不舍,乔椹琰还是不得不早些起床把欠下的工作完成。
他揉揉眉骨,随意套了一件浴袍,将女人不老实的手按回被子里,在她的黑发落下浅浅一吻,转身去了书房。
早上八点,祁柚被冷醒。
她皱了皱小脸,将手伸回被窝,翻了个身往侧边钻了钻,寻求暖意。
小腿往旁边一搭,扑了个空,床的另一边已然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