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接着!”
随着羊礼的抛掷,林一洲画好的符纸悉数被他拿给了王策。
王策有了这些符纸便直接镇压住了这把桃木剑,他剑尖一挑,那把剑上面贴着的符纸就直接被他剑上所携带的金光给点燃了。
许是符纸蕴含的力量非常强大,那一小张符纸上所燃起的火焰宛如是点燃一堆枯枝时的大小。
火光盛放,随着时间的流逝那火的颜色也在慢慢向着透明靠近,只是还能从扭曲的空气里窥探出那依旧燃烧着的透明火焰。
符纸被烧,木剑被毁,这些对勾子民的伤害不可谓不小,他原本还在法印的照射下苦苦坚持着,但此时却猛地向前方喷出了一口黑血。即便如此他也依旧没有放弃抵抗,他一心想把瓶子里的东西给放出来。
勾子民是在苦苦支撑,傅灼又何尝不是。他此时的面色苍白如纸,甚至连他的眼眶都开始渗血。
勾子民也正是看见了这个情况这才决定要直接耗死傅灼,只要傅灼的力量耗尽那就不得不消耗寿命来维持这个法印,只要寿命一耗尽那傅灼就只有魂飞魄散的下场。
傅灼的非常不好,林一洲这边也察觉到了,但他却控制住了自己不往那边看,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画符救人,而在他所熟知的符纸种类里却没有一个能够攻击活人的符纸。
就在这时,林一洲却接到了王策扔过来的一页轻飘飘的纸,林一洲打开一看,是镇魂符的画法,是之前镇压过傅灼的镇魂符的画法。
林一洲看着这页纸左边明显是被撕裂下来的锯齿状痕迹,沉默了。他知道镇魂符在玄学界是禁符,但他此时的心里却在叫嚣着让他动笔。
他不怕什么玄学界的惩罚,不怕禁符带来的反噬力量,他只怕傅灼会离开他。
林一洲闭上眼,呼出一口气,瞬间便下定了决心。他举起笔,刚要下笔时,羊礼却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腕。
林一洲一抬头看见的就是羊礼那张布满凝重的脸,林一洲脸色一变,随即就开始猛地挣扎着,“你放开!我必须要画!而且这是你哥给我的方法!”
羊礼见他这样,叹息一声,另一只手从怀里拿出了三张空白的黄纸,说道:“镇魂符不同其他,需要更好的媒介才能发挥更强的作用。用黄纸为媒介,你自身的血液为墨,这才能发挥出他最大的力量。”
羊礼怎么会不知道这是他哥给他的呢,来之前他可就看见了他哥去了一趟书房,出来后衣服兜里便揣了一张不知从哪儿撕下来的牛皮纸。他知道那牛皮纸上的东西是什么,只有家族手札才上才会有那么旧的牛皮纸,而在家族手札上与林一洲和傅灼相关的东西就只有禁符篇的镇魂符了。
他也是以防万一,从家里揣了几张空白的黄纸来,没想到还真派上了用场。
林一洲见状,立马接过他手里的东西,随后只是深深地看了羊礼一眼,“谢谢。”
“是你在救我们。”羊礼拍拍他的肩膀,“快画吧,傅灼快撑不住了。”
林一洲连忙点点头不再言语。
其实傅灼那边有了王策的加入后便轻松了一些,法印的金光盛放依旧,而那勾子民手里的净瓶瓶身上却出现了一些细微的龟裂。
勾子民见状便知道自己绝无再撑的可能,他一手捏着净瓶,另一只手却招来了还在熊熊燃烧着的桃木剑,也不顾剑上那无法扑灭的火焰在他手上灼烧着。
王策见状,心道不好,眨眼间也再次唤出了自己的那把桃木剑,木剑在法印金光的照射下气势疯涨,就连剑身上的符文印记也变得更加清晰。
木剑带着金光,一剑就斩下了勾子民那拿着剑柄的左手。
“啊——”顿时勾子民的手腕就血流如注,血液滴落在木剑上燃烧着的火光内,发出“滋滋滋”的声音,缕缕黑烟也从地上升腾而起。
勾子民顿时发狂,竟想不顾死活也要祭出那瓶内的东西。
勾子民越挣扎维持着法印的王策和傅灼就越吃力,傅灼双耳已经开始溢出血液,就连王策的眼眶里也见了红。
就在这时,碧桃手持三张符纸急速往勾子民身后略去,几乎是在转瞬之间,勾子民头顶的百会穴和双膝上的两处足三里穴均被贴上了林一洲刚画完的镇魂符。
镇魂符的使用必须搭配着阵法与口诀使用,用在死物身上就需要靠风水,用在活人身上那就必须依靠活人身上的穴位。而此时林一洲让碧桃去贴的三处穴位正好是那页手札上提到的三处。
阵法与符纸都准备就绪,林一洲遥遥地看了一眼王策,王策见状,与傅灼对视一眼,傅灼朝他点点头。
王策脱身而去,直奔勾子民身后,勾子民见王策离去,心下战意更浓,挣扎的也愈发用力,就在此时傅灼猛地喷出一口鲜血。
王策在勾子民身后站定,双手开始飞速结印,嘴里也喃喃念着口诀催动镇魂符的力量。
勾子民见傅灼吐血,更是开始剧烈的挣扎,可还没等他挣扎多久,他就感觉到自己的头顶和双腿的膝弯处传来一阵剧痛,他右手一抖,那净瓶便脱手掉在了地上。
勾子民目眦欲裂,想动手去捡起净瓶,可王策驱动着镇魂符哪儿会如他的愿。勾子民双腿一软直直跪在了地上,他浑身僵直一动不动,碧桃上前捡起掉落在地的净瓶,拿着从林一洲那儿得来的封印符一把贴在了瓶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