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洲面不改色地跟着韩双来到客厅坐下,他心里现在才升起一点面对常树的底气。他现在早已不是之前那个什么都不懂的普通人,他现在可是玄学界求而不得的“印钞机”!
他现在已经不是林一洲了,而是钮祜禄·洲!
安稳坐下之后,韩山才正式开始给来到这儿的各位天师说起自己的情况。
“相信大家都知道我最近是在筹备我的新剧本,但自从我捡回一本日记之后,我就接连不断地开始做噩梦,甚至有时候还会梦游,我也尝试过把那本日记给扔掉,但他第二天还是会出现在我的书桌上,就连烧掉之后他都还会出现!”说到这儿韩山幽幽地叹了口气,“我是实在没办法了才联系了好几个朋友,这才请到大家。”
林一洲像个乖巧地学生一样背着书包坐在角落的沙发上认真地听着韩山讲事情,可听着听着他就感觉到一股视线一直落在他身上。
他扭头看过去,不是别人,正是常树。
不过常树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会儿之后,又突然咧开嘴朝他笑了笑。林一洲一愣,随后反应过来也勾起唇角尴尬地朝他笑了笑。
两人的小插曲不过发生在眨眼之间,还没等大家发现有人没认真听。两人就又投入到了韩山的话中。
“韩导不如先把东西拿出来给大家看看,也好知道到底是什么在作祟。”慈眉善目的和尚提议道。
一提到这件事,韩山的眉头又蹙地更紧了:“唉,慧远大师,不是我不想给大家看,而是这本日记他不见了!”
“这又是怎么回事?”神婆来得最早,也是目前为止最不耐烦的。
一说到这件事韩山就一个头两个大,“自从昨晚一一和大家确定好今天聚集的时间后我就把那本日记如同往常一样锁进了一个箱子里,结果我今天早上打开一看,那日记他就不见了!”
“韩山先生您拿不出来东西我们也没法判断啊。”那神婆身后搀扶着她的女孩子又倨傲着开口说道,“您明知道我们要来,您还不做好准备,莲花太可是很忙的。”
韩山一辈子都是在受人尊敬中度过的,谁曾想都快要年过半百了居然还让一个小丫头片子给教训了,他脸色一下涨红,一点儿话也说不出来。
而那个眼瞎的莲花太太也不出声阻止,就任由那女孩肆意说道。
而后,还是坐在那边一直没开过口的天师开口说道:“既然日记不见了,那曾经锁过日记的箱子应该还是有用的,韩导您快把那箱子拿出来给大家看看吧,兴许能找到一点线索。”
而林一洲和常树,作为在场年纪最小的两个天师(其中一个还是假的),自然是一句话也没说过的。
韩山应该是和那个天师比较熟,这下就顺势去拿了那个箱子。而那个站在后面的女生却趾高气昂地冷哼一声,明显是不太满意那个天师横插一手,如果不是他,那她和莲花太太可就能多捞一笔。
这个莲花太太和她小跟班简直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想要捞钱的嘴脸一点儿也不见收敛。
对于这俩神婆对大家展现出来的敌意,基本没人理会。慧远大师自顾着念经、那个天师靠着沙发闭目养神,而常树却站起身来走到了林一洲面前。
“小洲哥,原来你也是天师啊。”常树虽然是笑着,但是笑意却不达眼底。
林一洲看了看他,笑道:“没想到你也是啊,说来我们还是同行了。”
常树没回答,只是笑着。
没过一会儿,韩山就抱着一个木头箱子下来了,他把箱子放到桌子上打开了那个紧锁着的锁头,随后便打开了那个箱子的盖子,沉重的实木盖子一打开就发出一阵阵令人牙酸的咯吱声。
盖子一经打开一阵刺骨的凉意席卷了在场地每一个人,众人皆是面色一凛,韩双更是不着痕迹地朝着林一洲那边缩了缩。
林一洲背后汗毛耸立,他条件反射一般抓住了书包两边的肩带,此刻傅灼不在外面,他能靠的就只有自己、只有那一书包的符纸。
坐在林一洲对面的慧远大师察觉到这股阴气,手里的禅杖猛地一杵地,整个客厅便震荡出一道暖人的禅意。那一瞬间出现的阴气就像是大家的错觉一般。
众人连忙上前去看,却只瞧见里面干干净净的,别说是日记本,就连一点点残留的纸屑都没有。
不大的箱子瞬间就被那几位大师围住,常树和林一洲正好被排挤在了外面,两人对视一眼,自觉地来到摆放盖子的那一方。
可此时林一洲却发现被大家遗忘地盖子上像是粘上了一点小纸屑,黄色的,就很像他书包里背着的那一包。
可还没等他问过韩导,那个少女又开口了:“韩先生,您这箱子里什么都没有这可怎么让莲花太太施法寻找呢?”
慧远大师此时却说道:“阿弥陀佛,如若莲花太太实在无计可施,老衲记得玄门的寻物之术也是非常厉害的,何不请齐大师来试上一试。”
女生被打断了话,也不敢对着这个和尚发作,毕竟刚刚那一手可是让她感受到了慧远大师的修为之深。
齐大师还是站在那儿没说话,他只是觉得现在这种情况有些熟悉,但他此时却记不起这种情况到底在哪儿出现过了。
见没人说话,林一洲这才试探着开口说道:“嗯……其实应该不用施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