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湖:“……”
这到底是什么爱情故事啊!!到底为什么有这么莫名其妙的发展啊!!
他颤抖着继续问:“那现在……?”
“两个人都是单身。”沈孟桥说:“我爸这些年有好好锻炼。”
“那,”阮湖急忙道:“那不去复婚吗?”
沈孟桥麻木地眨了眨眼,说:“他不敢。”
阮湖:“……”
沈叔叔从小到大的严肃形象也和沈孟桥的霸总形象一起,在阮湖心中破灭地体无完肤,就在这短短的一段话内。
“我们家,”沈孟桥突然十分突兀地加上了一句话,“都比较容易胖。”
阮湖:“这样吗,那很辛苦啊。”
如果想要维持自己的外形的话,易胖体质肯定比其他人要辛苦非常多吧。
“嗯。”沈孟桥眼巴巴的,“你要记得。”
阮湖:“?”
这话又是什么意思?打预防针?难道员工还会因为老板太胖、觉得和入职时见到的不是一个人而怒辞职吗?搞不明白。不过他都没有见过沈总胖胖的样子,那看来沈总相对来说比他爸还是好点,不至于真的胖成球。
阮湖这么想着,又看了眼结婚照,突然发觉自己脑海里情不自禁浮现出沈建国胖成球到底是什么样子,连忙命令自己赶快住脑。
沈建国的咳嗽声又响起来了,阮湖和沈孟桥对视一眼,将门合上,下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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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个周末,抱着胖达坐在沙发上的阮湖又被通知,和沈孟桥一起带着沈建国去修车。
他不太明白为什么修车要两个人陪着去,但是阮霸天在电话里面一口一个“你沈叔叔可怜啊平时都没有人陪”“和小沈多待待多学学别人难道是坏事吗”“人家长辈就是想看看你和你聊聊天”,一套组合技下来,阮湖是不去也得去了。
沈建国看到阮湖,还是惯例摸摸他的脑袋,阮湖从他的神情里暂时分辨不出来高不高兴,但至少不像是生气的样子就是了。
沈孟桥跟在后头,很巧的是,阮湖从他的神情同样分辨不出来有没有在高兴,但听他又乱七八糟地哼起来小曲的样子,应该也是没有生气就是了。
阮湖观察着沈孟桥,总感觉他今天看上去有些不太寻常,观察了很久后发现了结果,那就是沈总的右脸颊似乎肿了一圈。
“……”沈孟桥察觉到他的目光,下意识用舌头顶了顶右边的腮部,看上去有些烦恼。
阮湖问他:“沈总,牙疼吗?”
“不是。”沈孟桥有些含含糊糊的:“好像发炎了。”
“发炎了?”阮湖差点就伸出手要他掰开嘴给看看了,但手伸到一半,想起来沈建国正在闷不做声地盯着他们,顿时不敢动作,道:“待会要去看看牙医吗?”
沈孟桥神色一冷:“不去。”
他怕阮湖又问他,连忙翘着脚脚走开了,留下沈建国和阮湖面面相觑。
沈建国:“他以前去拔过牙。”
阮湖:“?”
沈建国:“他怕牙医。”
阮湖:“……”
“你刚刚说什么?”沈孟桥一看阮湖神色微妙,飞也似地翘着脚脚赶回来了,皱紧眉头:“我什么?”
沈建国:“没什么。”
沈孟桥:“……”
小冰糕生气了,肿着脸扭过头,不理人了。
阮湖心想,按这两父子疯狂互相拆台的架势,再跟他们待几天,估计连沈孟桥最后一次尿床在什么时候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了。
修车的地方离得不远,天知道沈建国到底是怎么让汽车的漆如此均匀地划出一条痕迹的,不过现在已经补好了,去取回来就行,三人就以这种奇特的组合朝大街上走去。
但就在阮湖的高德地图告诉他应该直走的时候,在前面带路的沈建国十分娴熟地一个右转,往另外一条街道走去,阮湖连忙叫停:“沈叔叔,是往前面走吧?”
沈建国一声不吭,只是道:“有点渴。”
阮湖:“前面再走一点就有咖啡店了。”
沈建国:“……”
阮湖拗不过他,见沈孟桥也一副毫无异议的样子,也只好跟上去了。
十分钟后,三人坐在一间装修十分明快的西点屋内,沈建国对阮湖说:“随便拿些喝的。”
阮湖懵懵懂懂地应了一声,走向前台,倏地一声,从后厨里钻出来一个酒红发色的女人,明眸善睐,顾盼生辉,脸颊白皙清透,戴着一副银丝框架的眼镜,涂着正红色唇彩的嘴唇微微勾起,嗓音低沉悦耳,正满目欣赏地看着阮湖:“要什么?”
阮湖按着菜单随便点了三杯咖啡,正打算付钱的时候,女人咯咯笑了起来,说:“给你打五折。”
阮湖:“……啊?”
他呆呆的样子似乎又取悦到了这个美丽的店主,女人捂着嘴笑,说:“我这里,长得好看就可以打折。”
阮湖总觉得身后的两束视线灼灼而来,他有些忐忑:“谢谢,但是不用了,照常就好……”
“怎么打折也不要?”店主说:“这么傻。那我给你送个小蛋糕?”
阮湖对这种热情似火的类型根本招架不住,就差点后退一步了:“谢谢谢谢……但真的不用了。”
店主饶有趣味地看着他,道:“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长得好看可是很不容易的。你是生面孔嘛?以后多来姐姐的店,我做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