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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故人重逢
    “也没有多少,你就收下吧,再说了,我等了这么多年才等来你俩的喜酒,别提有多高兴了,红包虽然俗气,可也算是我唯一能表达的喜悦之情了。”我又低声地朝白卉道“何况我现在有个钻石王老五的金主,你不收就是傻瓜。”
    白卉见我胡吹乱侃到这个份上了,只得点头收下。
    “怎么样?反应大不大?”我看着白卉还没有显怀的肚子关心地问着。
    白卉红着脸道“还好,就是有些嗜睡,上班总是提不起精神来。”
    “等过了三四个月就好了,我当初怀囡囡时,前几个月也总是嗜睡,有时候趴在桌上都睡得无比香甜,结果躺在床上却又睡不着,拆腾得不行。”我又细细对白卉说起我的经验之谈。
    白卉一一点头,末了拉着我的手说,“慎儿,能看到你和司徒重新在一起,我真的好开心,也愿你苦尽甘来,从此不再有苦难。”
    “谢谢你,白卉,我们都会越来越好的。”我说完又附耳对白卉说了两句。
    “是真的吗?”白卉的双眼顿时睁得像铜钱大,她不可思议地看着我,又朝那边看了看司徒允哲,然后惊喜道“那我要提前恭喜你们永结同心,白头偕老!”
    “我们彼此彼此!”我调皮地对白卉道。
    这时又有一大拔客人朝这边走来,到了湘满人间的门口时,分成了两批,一批朝白卉这边来,一批朝白卉对面而去。
    我这才看清楚,白卉的对面好像也是一对新人,我看了看那位新娘子,微胖,肚子微微突起,心里便明白了七八分。
    见门口人太多,便向白卉告退到一旁,白卉急急地对我说,“这会儿人多,林宣在大厅一进门的右手边第二张桌子,她给你们留了位子,你和司徒赶快进去吧!”
    这时袁尧诚也过来迎客了,我示意司徒允哲一起进去筵席大厅。谁知他非但不肯进去,还一直看着对面的那位新娘子。
    “说好的约法三章呢!”我故作生气地掐了掐司徒允哲的腰,“人家已经名花有主了,你的花就在身边呢?”
    司徒允哲‘嘶’地喊了一声痛,这才老实地跟着我朝里走。
    “慎儿,我是在想,为什么这个时候还有这么多人结婚呢?我就盯着那个新娘子看,后来就发现她的肚子有些包不住了,是不是也是奉子成婚呢?”
    “嗯!眼光不错!”我点了点头,“起码四个多月了。”
    “那意思是说,如果是奉子成婚的,就可以马上结婚对不对?”司徒允哲突然低头朝我的肚子看去,然后开始伸手指算着什么?
    “你想做什么?人家不想遵从这些俗礼节,自有他的道理来着。”
    “我是在想,我们最快什么时候会有孩子,是不是可以把婚期提前呢?”
    “呆子,哪有这么快。”我白了他一眼,“两个月都等不了吗?走了,别挡人道了。”
    大厅中正响起瓦格纳的《婚礼进行曲》,优美的旋律,庄重而舒适。
    司徒允哲的出现,引来大厅的一片喧哗,我啧啧称奇,小声对司徒允哲嘀咕一声,“看来你司徒总裁的风头不减当年呐,走到哪里依旧是尖叫声一片,我现在到哪里都跟着你备受注目。”
    司徒允哲朝我宠溺地笑了笑,又伸手来紧握住我的手,不吱声。
    林宣正伸着头朝厅外看,见到我们后,使劲朝我们招手,“叶慎儿,这里。”
    “林宣在那里。”我指了指林宣,然后径直过去。
    林宣给我们留了三个位子,连囡囡的儿童坐椅都准备好了,正放在中间,我和司徒允哲坐在两侧,我的另外一侧挨着林宣。
    坐下后,我朝桌上其它几位客人点了点头,应该是一家五口,两个中年夫妇,一对年轻夫妇,孩子四五岁的样子,穿着都很朴素,看长相,应该是袁尧诚的什么亲戚。
    后面又有很多客人到来,差不多十二点半时,所有酒桌才坐满员,最后面来的几位因坐不下还在小孩子多的地方挤了挤,可见白卉和袁尧诚的人缘非常之好。
    囡囡中途悄悄同我喊饿,我在餐桌上拿了些糖果和花生喂她,可囡囡不太喜欢吃甜食,吃了两颗后就不吃了,就一直吃花生和瓜子,我怕她吃多了上火也不敢多给她吃。
    司徒允哲想离席去给囡囡先买点什么吃的垫一下肚子,我怕白卉和袁尧诚看到会感到内疚,就阻止他去,也不知陈琛从哪里弄来两小块真空包装的蛋糕给囡囡,囡囡这才喜笑颜开起来,甜甜地谢着陈琛。
    陈琛把囡囡抱到他腿上坐下来,然后也不看我,“以后出门包里都得准备点吃的和喝的才行,不要总是装积木什么的。”
    我见陈琛说这话的时候,脸上还算柔和,好像我们刚才并没有吵过架般,就点了点头,说了句知道了,司徒允哲的脸色则有些不太好。
    客人到齐后,婚礼正式开始了,主持婚礼的是袁家的一个长辈,口才非常好,时常制造一些欢乐搞怪气氛,使婚礼的现场随时处在的气氛中。
    最后新娘子撒花的情节更是热闹非凡,林宣拉着我去抢花,我指了指囡囡,红着脸不去,林宣不想和一帮小姑娘抢花也不去,结果鲜花被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孩抢了去。
    主婚环节到一半时,酒店已开始上菜了,上到中途时,不断地有人前来和我们喝酒,我和林宣以要开车为由推脱,司徒允哲和陈琛自然是推不掉了,所以只好来者不拒。
    司徒允哲之前就不善饮酒,这些年来也没有什么长进,所以面对每个敬酒者,他都只是稍稍泯了一口,陈琛则不同,来者不拒。
    酒过三巡后,陈琛也下桌子去其它桌上回敬了。我让司徒允哲也跟着去,他坐在那里不肯动,我就明白他是拉不下面子来,便不再强行他去。
    酒席快结束时,囡囡竟然睡着了,我看她满手满脸都是油渍,司徒允哲这会儿正被前来敬酒的同学们缠得脱不了身,我只得把囡囡给林宣抱起来,又从包里拿出毛巾,准备去洗手间打湿水后给她擦脸。
    酒店大厅离洗手间不算远,拐两个弯就到了。
    出来洗手间时,我是低着头的,刚走两步,前路突然被人堵住,那人皮鞋擦得逞亮,竟然是个男人,可男洗手间在对面,这人逾越了。
    我左右让了两回,依旧没有让开,不得不怀疑这人是故意挡道的了。
    “这位先生,路很宽敞,我们可以各行其道。”我冷笑两下,只得出口表示我的不满。
    挡道的那人不但没有闪开,反而朝我更近了一步,随后,一道清洌、悠远绵长的声音从我的头顶传来,“慎儿!”
    这道声音饱含着浓烈的喜悦与激动,甚至还有着深深的歉疚。
    我全身一震,一阵眩晕感立即斥入脑门,我不可思议地抬起头朝那人看去,“段若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