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被林子越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愣了愣。
怎么好好的还抽起自己巴掌来了?这孩子不会是脑子有毛病吧?
杨丽华突然想到了一件往事:“不会又是爷爷奶奶显灵了吧?当年林家总来闹事,每次都会发生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一些被林志国一行人的那两辆车,及林子越那一嗓子吸引过来看热闹的邻居,顿时觉得背后一凉。
当年的事情,他们可是亲眼看到过的。那闹鬼的事情,一直到林志国一家三口搬到镇上以后,才彻底消失了。
要说当年没鬼,他们谁都不信。
没想到事隔十几年二十年了,这闹鬼的事竟然又发生了。
看来,林老头儿两口子怕是一直都在保护着林志国一家的。不然怎么林家一跟林志国扯皮,就会发生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呢?
顿时,看热闹的人纷纷提起当年的事情来,又下意识地往后面退了几步。生怕一会儿那鬼再把自己也给害了。
在场所有的人,包括林志国在内,都有些发懵。
唯独林姝一脸冷静地板着脸,装严肃。
穆煜转头满含深意地看了看她,伸手牵住了她的手捏了捏。
他原本是想提醒她,不要太过张扬了。
哪知道林姝会错了意,以为穆煜是担心她会怕鬼,所以才牵着她的手,给她壮胆呢。
顿时,林姝心里美滋滋。
不得不说,这可真是个美丽的误会。
林姝心里是美了,可林子越却是差点吓破了胆。
当年闹鬼的事,他可是亲身深切地体会过的。尤其是刚刚他不过说了几句不敬的话,就被一股神秘力量控制住手臂,狠狠地抽了自己几巴掌。那力气大得,他半边脸都是木的,手也疼得发麻。
只一下子,就把他早就遗忘了的那些往事给想了起来。
林姝见林子越怂成这样,顿时玩心大起。放出超能力在老房子的房顶上搜摸了一圈,找到好几只壁虎和蝙蝠,用超能力一裹,用都朝林子越砸过去。
林子越看着那一团朝自己扑面而来的东西,吓得妈啊娘的叫着,转头就跑。
结果也不知道是跑得太慌乱了还是怎么一回事,林子越脚下一滑,整个人和地面来了次亲密的接触和摩擦。
如今三角庄的路,早已不是当年那种坑坑洼洼的石子路了,铺了水泥,平整着呢。
可林子越为了显出自己的流氓气质,把上衣给脱了。这一摔,那可真是实打实的疼。
肩膀上被磨掉好大一块皮,痛得他眼泪鼻涕齐飙。
围观的那些邻居脸上的表情,惊讶中又带着几分果然是这样的理所当然。
当年林子越他妈欺负杨丽华的时候,也是在这条路上,摔得浑身是伤。跟今天林子越的情况,何其的相似啊。
这下,说不是闹鬼,邻居们都不会相信了。
于是,胆怯的邻居们,纷纷找了借口跑了。
看热闹也得顾及自己的安全啊,先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不然被误伤了,他们找谁说理去?总不能让那鬼来赔偿自己吧。
就算鬼愿意赔,他们敢收吗?!
想想自己手里拿着一把黄纸的情景,邻居们个个都觉得背后起了层白毛汗。
看热闹的呼啦一下散了,林子越从地上爬起来,吓得整个人都不好了,哪里还有半点刚刚那不可一世的得瑟模样。
林志国哼了一声:“去把你爸叫来!不然……哼哼。”
后面的话没说出来,林子越只觉得那话里满是威胁。他有心想反驳,却发觉有什么东西,在他脸上滑过去。那东西看不见,但却能实实在在的感觉到。那滑溜溜,冰凉凉的感觉,让他直觉地认为,那是鬼的手!
林子越吓得一哆嗦,顿时尿了一裤子。
林志国满脸嫌弃,还当这子多能耐呢,结果怂成这样。
刚要再开口,却见林子越从地上爬起来,嗷嗷叫着,跌跌撞撞地冲进了对门林家。
没多一会儿,林建国从屋里走了出来。
再次见到林建国的时候,林志国真的有些反应不过来。
只见眼前的林建国,面黄肌瘦,眼窝深陷,眼神浑浊,头发乱糟糟的,胡子拉茬。衣服又脏又破,又极不合身,穿在身上直晃荡。
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林建国吗?当年林建国可是仗着那张脸,没少勾搭媳妇,没想到如今竟然邋遢成这样了。
这要不是看着他从林家出来,他肯定是不敢认的。
林建国打着哈欠走到门口,定睛看了看林志国一行人,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很谦卑。林子越不知道林志国的厉害,他可是很清楚的。他家为什么会变成如今这样,还不是因为当初得罪了林志国和杨丽华!
“志国啊,你们啥时候回来的?”
林志国没心思跟他拉家常,直接问道:“你家把柴禾堆我房子里是什么意思?赶紧把柴禾弄出去,不然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林建国搓了搓手道:“这个……这柴禾是咱妈堆进去,我也当不了家啊。”
林志国冷着声音道:“我不管是谁堆进来的。给你们半天时间,赶紧把房子给我腾出来,不然后果自负!”
林建国陪着笑脸道:“那个,咱妈没在家,等她回来了,我就跟她说,你看行吗?”
林志国也知道,林家大部分事情都是刘春妮说了算,且老房子的事,八成也是刘春妮的主意,只得点头答应了。
“明天我会再过来收房子,如果你们还是不肯把房子腾出来的话,那就别怪我拿当年的协议出来找你们要赔偿了。”
说完,林志国招呼着众人上车,一行人开着车回了县里。
林志国的车打头走在前头,开到了县里人流量比较大的地方。大兴县的交通秩序特别混乱,人和车都在马路上跑着,人不让车,车也不让人,谁抢在前头就谁先走。
杨丽华看着这混乱的情况,便说道:“开慢点,人多。”
话音刚落,就见打斜里冲出来一个身形佝偻,头发花白的老太太,似是被人挤得脚步踉跄站不稳似的,直往他们前面的那辆车子上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