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志国一瞬间就想了很多,把他经手办过的案子在脑子里都过了一遍。
似乎每个人都有嫌疑。
杨丽华见他神色严肃,便问道:“怎么了?你想到是谁了吗?”
“我觉得很有可能是我经过办过的那些案子。”
“你是谁那些罪犯?他们回来报复你?”
林志国点点头:“很有可能。”
干他们这一行的,抓过太多人了,有些怀恨在心的罪犯,在出狱后会去报复当初抓他的公安人员或其家属。那些人一般都躲在暗处,趁人不备的时候下手,所以极容易得手。
虽然这种报复的情况并常见,但一旦发生,被报复的公安人员及其家属,轻则受伤,重则丢命。
杨丽华今天遇到的这种事,实在太像被报复了。
林志国一想到有人在暗地里伺机伤害他的家人,他的心就忍不住有些紧张起来。有什么事,尽管冲他来,他皱下眉头都不算男人。可这样对他的家人,尤其是怀着身孕的妻子,他就真的怕了。
不行,他得赶紧把那个报复他的人给抓出来!
杨丽华一听他这么说,顿时有些害怕起来。她肚子里还怀着孩子呢,今天要不是她反应快,孩子只怕已经受到影响了。
林志国皱着眉头想了好一阵子,然后对杨丽华说道:“媳妇儿,我估计那个人肯定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的,所以我必须把他给找出来。你现在怀着孩子,姝姝又还那么,我可能兼顾不了你们,所以我想先让你们回爸妈那儿住一段时间。这样我也能全力以赴,把那人揪出来。”
把她们送去军区大院是最安全的,一来那人肯定是进不去大院的。
二来,杨丽华和林姝走了,那人找不到她们下手,自然会来找他。他不敢拿媳妇闺女去冒险,所以必须拿自己当诱饵,当那人引出来。
杨丽华自然也明白了林志国的打算,担心地道:“那你怎么办?那人躲在暗处……”
林志国笑着拉起她没有受伤的右手揉了揉:“你对我有点信心好吗?那人不敢对我下手,明摆着就是忌惮我。说不定等你们去了军区大院,他找不到下手的机会,就停手了呢?”
虽然这种可能性不大,但他必须这么忽悠媳妇儿,让她安心地去军区大院。
就算那人真的想停手,那也得问问他答不答应!他绝不会让这么一个极不安定的因素,时刻威胁着他妻女的安全。
杨丽华暂时被林志国的话给说服了,于是等江凤莲办完手续回来,便把这件事一五一十地跟她说了。
江凤莲也给吓了一大跳,被报复的事,她也听说过,所以她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
“那这院也别住了,咱们马上回去收拾下东西,去大院里。对了,还有姝姝,她这会儿还在学校呢!”
林姝今天期末考试,再有一会儿就放学了。
林志国赶紧站了起来:“妈,你和丽华先在医院等着,我回去接姝姝,顺便把东西收拾好带过来,一会儿送你们回大院。”
说完,林志国便匆匆下楼开车,朝着林姝学校赶了去。
到学校门口的时候,正好赶上放学。
林姝老远看见林志国在门口等着,赶紧跑了过去:“爸爸,你怎么在这儿?”
“我来接你放学啊。”
林姝抬头看了看对面的区大门,接她放学?有这个必要?
不过,看着身边那些屁孩儿羡慕地看着林志国的车的眼神,林姝还是觉得挺高兴的。
林志国一把将她抱起来放进车里:“走,咱们回家。”
一进家,林志国就开心忙着收拾东西,媳妇儿的衣服,鞋子,擦脸油。闺女的衣服,鞋子,书包。对了,还有叮叮猫!
这家伙也得跟着一起去大院,他整天忙得不着家,哪有时间回来喂猫啊。
林姝看着林志国大包包的,手里还抓着一脸懵逼的叮叮猫,一头雾水。
“爸,你这是要干啥?在单位里犯错误,准备带我们跑路吗?”
林志国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你妈妈受伤了,我要送你们去外婆家住一段时间。”
“啥?我妈受伤了?!她怎么样?弟弟怎么样?”
林姝顿时就急了,眼睛瞪得溜圆。
林志国看她急成那样,空出只手来揉了揉她的头发:“你弟弟没事,但是你妈受了伤,左手摔骨折了。”
林姝一听,扭头撒腿就往外跑:“爸,你动作快点。”
父女俩赶到医院的时候,江凤莲已经把刚办好的住院手续换成了出院手续。
林志国和林姝一左一右地搀着杨丽华上了车,开去了军区大队。
把母女两安顿好,林志国这才回了单位,开始计划着怎么把那个人给揪出来。
可是忙了两天,也没找到一丝有关那人的线索。
这让林志国更焦躁起来,隐藏得这么干净,看来那人绝对不是等闲之辈!
他必须得想办法,把那人给引出来!
林志国了引那人出洞,这两天车也不开了,每天走路上下班,在路上尽量多停留一些时间。
市局离阳光区可不近,十来公里,这一来一回的,让林志国走路走得腿都有些疼了。
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林志国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有判断失误了,或许,并不是什么报复事件。可如果不是报复,那又会是什么呢?
他媳妇儿一个人民教师,工作认真负责,也从来不打骂学生,跟学校里的老师关系也都挺好,而且现在也都停止工作了,没道理会有人在背后这么害她啊。
林志国感觉自己都快想魔怔了。
这天他又再次步行上班,走到一半的时候,就看见前面有个眼熟的身影,跌坐在地上,身旁散落了不少的瓜果。
他一眼就认出来那人是谁了,鲍紫云!
林志国一看到她,下意思的扭头就想往另一边走。
“林大哥,是你吗林大哥?我扭到脚了,你帮我一下好不好?”
林志国没法了,人家都已经开口叫他了,总不能真装没听见吧。
“鲍,是你啊,你怎么在地上坐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