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哥,刘哥,你怎么样?”
“要不要去医院?”
“愣着干什么,先赶紧把脚手架搬开。”
几个平时和刘阳交好的剧组工作人员,或者说想巴结刘阳的人急忙上前,七手八脚的将压在刘阳腿上的脚手架搬来,随即怒气冲冲的盯着叶休道“你对刘哥做了什么?快给刘哥道歉?”
“你们眼瞎啊,蛋是他自己扯的,脚手架是自己砸下来的,管我们什么事儿?”李宁凯冷笑一声道“这里这么多人作证,你们可别冤枉我们啊!”
“哼,要不是你们偷懒,刘哥也不会过来,不过来,刘哥也不会出事儿,你说这关不关你们事儿?”一人叫嚣道。
叶休摸摸鼻子,笑道“话是这么说,但你们那只眼睛看到我们偷懒了?还是说,有那条规定规定我们搬东西时不准开口说话,只要我们不耽误工作不就行了?”
叶休扫了一眼地上的东西,揶揄道“要说偷懒,有些人才真是偷懒吧,端茶、递水、扇扇子、拍马屁什么的,啧啧,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养的丫鬟、奴才呢!”
所有人的目光,看向几人。
“你……”几人脸色微红,刚才他们确实没搬东西,而是忙前忙后的在给刘阳搬桌子、泡茶等等。
“不过,要说有错,还真有人有错。”叶休挑眉一笑道。
几人以为叶休给他们台阶下,立即道“谁?”
叶休抬手指了指天空“老天爷啊,都怪老天爷太公正无私了,见不得装逼之人,装逼遭雷劈嘛。”
“所以,你们要怪,就去怪老天爷多管闲事。”
“噗呲……”闻言,旁观几人不由笑出声来,这摆明了是讽刺刘阳装逼嘛!
“特么的,愣着干什么,给我打,打死这三个王八蛋。”
刘阳躺在地上,大吼着,但刚吼完,只见旁边一个架子,颤颤悠悠的晃了几下,缓缓倒下,再一次砸在刘阳身上,刘阳又是惨叫一声。
“啧啧,你看看,又被老天爷惩罚了吧。”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讲文明树新风,是何等的重要,否则,会倒大霉的。”
叶休抱着手臂,啧啧笑叹道。
“都围在这儿干什么呢?”正在几人手忙脚乱扶架子,扶刘阳时,一个声音传来。
“主任,主任!”工作人员纷纷应声道。
“这是怎么了?”制片主任名常元朗,是影视圈一名很有名的制片人,年约五十多岁的男子,带着一副金丝眼镜,显得一丝不苟。
旁边的工作人员急忙将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倒也没有添油加醋,颠倒黑白。
听完,常元朗先是看了叶休、李宁凯、周川三人一眼,又看了一眼地上的刘阳,脸色冰冷道“好了,你们几个带着刘阳去村里找医生,你们先搬东西,布置场景,别耽搁了明天工作。”
“你们的事儿,以后再说。”
“主任,是他们……”刘阳没想到常元朗竟然没站在他这边,急忙吼道。
“闭嘴。”不等刘阳说完,常元朗立即打断刘阳的话“你什么德行,我一清二楚,要是耽误了明天工作,谁是你亲戚都保不了你!”
常元朗一番疾言厉色的话,顿时吓得刘阳不敢说话,只能狠狠看了叶休三人一眼,在几人的搀扶下离去。
等刘阳离开后,常元朗又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李宁凯道“少给我惹事。”
然后吩咐大家道“好,都干活,大家都辛苦一下,争取天黑前将事情都做完,明天开工。”
“好的。”所有人都应了一声,目送常元朗离去。
等常元朗离开后,叶休低声问道“常主任认识你?”
李宁凯道“他是我叔叔的朋友,见过我几次。”
叶休嘿笑道“这下好了,我们也是有靠山的人了,以后可以高调点了,周哥你也是,别怕刘阳。”
周川苦笑一声,没有说话。
李宁凯笑骂了一声“出息,干活。”
“好嘞。”叶休笑应了一声,忙了起来。
另一边,几名工作人员扶着刘阳,向卧龙村内走去,由于剧组的随行医护人员还未到,只能先在卧龙村找个卫生所简单看一下,等明天医护组来了,再仔细治疗一下。
不过,几人转了一圈,都没找到卫生所什么的,找人打听了一下,才知道卧龙村没有什么卫生所,他们平时有个小病小灾什么的,一般都会去找村东头的汤婆婆,几人又急忙背着刘阳去找村民口中的汤婆婆。
卧龙村看着不大,但占地并不小,而且九曲十八拐,道路众多,几人废了半天功夫,才找到汤婆婆的房子。
这一圈折腾下来,刘阳早就疼的哭爹喊娘,直冒冷汗,但口中依旧骂骂咧咧,没有停止。
“刘哥,别着急,等你伤好了,我们一定让那三个小子出不了兜着走。”一个人在一旁安慰刘阳道。
“对,敢惹刘哥,活得不耐烦了。”一人附和道。
刘阳冷着脸,冷冷道“虎子,一会儿给黑皮打电话,让他带着一帮人都通县等着,我明天想办法将那三个指派去通县买东西,然后让黑皮给我打,狠狠打,将那三个王八蛋的两只手、两条腿都给我打折了,一辈子下不了床。”
跟在刘阳旁边的几人都冷不丁打了个寒颤。
“操,轻点,你特么想疼死老子吗?”
忽然,刘阳受伤的腿不小心撞到路边的一棵树上,疼的龇牙咧嘴,张口就骂。
被骂的人也不敢还嘴,只是赔笑道“刘哥,汤婆婆家到了。”
“那还不快进去,等着领奖啊!”刘阳催促了一句,朝汤婆婆家走去。
汤婆婆家,是一座老式的三进宅院,带着一丝民国时期独有的时代气息,古香古色。
只是院门口挂着两盏白色的灯笼,灯笼不是纸张、绸布制成,反倒像是一种皮质,灯笼中燃烧着橘红色光芒,映照在灯笼上,洒下一缕缕惨淡幽冷的光芒,显得有些阴森和怪异。
盯着两盏白色灯笼,刘阳不禁打了个寒颤,即便是大白天,他也不由感到一丝阴森,不由骂咧道“大白天的,点什么灯笼。”
走到院门前,几人敲了一下门,但没人应声,刘阳不耐烦道“敲什么敲,门这不开着吗,直接进去就行了。”
说着,一把推开门。
但刚一推开门,一张惨白如纸,双目空洞,嘴巴圆张,仿佛被挖去双眼、死不瞑目的人脸出现在刘阳面前。
“啊……”
“鬼啊……”
“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