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又过去了好几天,林天虽然没有被拉出去砍头,但处境日益艰难。
原本,林天是大宋使臣,大辽和大宋虽然小摩擦不断,但还算克制,仍把林天奉为座上宾。
但经此一闹,林天虽然仍然住在驿馆,但却形同坐牢,而驿馆里的契丹人也对林天横眉竖眼,连一个小厮都敢指着林天的鼻子吆五喝六。
但让林天感到欣慰的是,经过张横的一番周旋,原本被关押的一百名大宋士兵已经有近七十人被遣送回国,当然,林天花的钱也不少,足足用去了五万两的雪花银。
剩下的这三十人不是不能走,而是不想走,他们都感念林天的恩情,誓与林天共生死,同患难,这让林天深受感动。
只是让林天忧心的是无论如何努力,都不能与外界,尤其是柳思荃取得联系。
林天正在烦闷之间,房门突然被人用力砸响。
张横神情愤然,就要破口大骂,却被林天一个眼神止住了。
林天深吸了口气,装出一副笑脸,走过去,打开了房门。
‘磨蹭什么呢!这么老半天,是不是今晚不想吃饭了?”那小厮怒气冲冲的说道。
“不敢,不敢!”林天一边陪着不是,一边从怀里摸出一锭银子递了过去。
见着银子,小厮的脸色这才稍缓了一些。
林天忙笑着说道“不知这位小哥有什么差遣?”
“是北院大王耶律将军有请,人已经到了楼下,快随我下去!”小厮有些不耐的说道。
一听是耶律大石找自己,林天本能的皱了皱眉。
“哼,怎么?你还不乐意?耶律大王请你过府是瞧得起你,你反倒不乐意了?”小厮冷笑着说道。
林天急忙堆起小脸,道“不是,不是,只是你看我这仪表,有劳小哥通报一声,就说我马上便道!”
说着话,林天又递过去了一锭银子。
小厮掂了掂手里的银子,很是不情愿的说道“就你们南蛮子事多,速度快点!”
说罢,小厮转身下楼去了,
林天关上门,张横道“林大人,我看还是别去了,那个耶律大石好像与大人极为不对付!此行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林天想了想,摇了摇头,道“此行我是飞去这不可,如果只是要咱们的命,就不会让人来请咱们了,这样,你且再次等我,大不了就是受一番侮辱罢了!”
说罢,林天赶忙换了一身衣服,下得楼来。
随几名契丹兵到了北院大王耶律大石的府邸,隔着老远,林天就听到了宴乐之音。
林天皱了皱眉,虽然很是不情愿,但进得大厅,便恭恭敬敬的行礼道“外臣见过北院大王!”
大厅之内污秽不堪,就只不堪入目,只见二十几个不着寸缕的男女纠缠在一起,不时响起男女粗重的喘息。
耶律大石同样也是没有穿衣服,怀里正抱着两个三十岁上下、容貌艳丽的妇人。
一个妇人端起身前的一杯美酒,惹得那妇人一阵阵的娇笑。
另一个妇人则是扭动着盈盈一握的细腰,缓缓地从耶律大石腿上滑了下来。
听到林天的声音,耶律大石斜了林天一眼,缓缓抬起头,毫不在意的说得“林大人,你觉着此处如何?”
林天头也不回的说道“春意盎然!”
闻言,耶律大石哈哈大笑,道“春意盎然,哈哈哈,好一个春意盎然,林大人果然不愧大宋年轻一辈中的翘楚,难怪你们的宋徽宗如此赏识阁下!真是一语道破。”
耶律大石享受的呼出一口气,道“林大人,你可知道这两个女子是谁?”
林天很诚恳的摇了摇头。
耶律大石揪住两个妇人的头发,啪啪的各扇了一巴掌,两个妇人不仅没有哀嚎,反倒陶醉般的闭上了眼睛。
却听耶律大石恶狠狠的说道“这两个都是你们大宋皇帝同父异母的妹妹,这个房间里所有的女人都是你们大宋朝的皇亲,你看看她们,多么享受,哈哈哈!”
林天皱了皱眉,不发一语,保持沉默。
林天的态度让耶律大石十分满意。
耶律大石伸手拉起一个妇人,往林天这边一推,道“去,好生服侍我这位贵客!”
那妇人媚眼如丝的看了一眼,不知羞臊的贴了上来,在林天身上不断磨蹭。
林天没有任何动作,也没有躲闪,任凭那妇人施为。
耶律大石瞧了林天一眼,让另一个妇人趴在地上。
那妇人顿时发出一声娇吟。
耶律大石一边饶有兴趣的说道“我听说你们大宋朝的宋太宗在大破南唐之后,将南唐后主李煜的小周后骗至宫中,当中玷污了她,并让画师画了一幅画,可谓是千古佳品,林大人才学过人,不如也为本王画上一幅,如何?”
“这”
耶律大石见林天面带难色,忽然沉下了脸,道“怎么?林大人难道是瞧不起本王,不愿为本王作画?”
此话一出,林天顿时觉察到身后一阵发凉,不用看林天也知道,肯定有不少侍卫已经拔出了刀。
耶律大石贵为北院大王,之前对自己那般客气,是因为宋辽两国还没有彻底撕破脸皮,但此刻不同,他就算下令杀了自己,也是白杀,最多会瘦一点惩处。
认清了眼下的局势,林天急忙说道“下官怎敢,只是怕画的不好,贻笑大方!”
“无妨,无妨,来人,笔墨伺候!”
不多时,两个婢女已经把笔墨纸砚等物拿了过来。
林天本打算在桌案上作画,但耶律大石却说道“林大人不如就在归国公主背上作画如何!”
林天深受奇耻大辱,但却神情如常,依言在那个妇人的背上画起了画。
林天倒是跟着张择端学了一些时日,虽然比不上大家,也见功力。
约莫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已经画好了一幅画,耶律大石接过画一看,哈哈大笑,道“好好好,妙妙妙,林大人果然了得!来人把这幅画裱起来,我要让所有人都看到林大人画的这幅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