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狂风暴雨之后,和佑公主如一只乖巧的猫一般伏在林天的胸口,葱白的玉指轻轻的滑动,看着林天的双眼,想了想,道“我听人说,你已经向我父皇正式递上了国书,而我也将不久之后随你一同前往大宋。”
林天点了点头,定定的望着房梁上的那个钏木。
和佑公主咬了咬下嘴唇,道“你真的要我嫁给你那个三皇子吗?”
林天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道“皇命难违!”
“那你和我”和佑公主道。
林天叹了口气,转头看着和佑公主冰寒的俏脸,道“此事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反正我这辈子只认定你了,其他人我一律不嫁!”
说罢,和佑公主一翻身,背对着林天默默无语。
林天叹了口气,掀开被子,下了床,静静的穿起了自己的衣服。
和佑公主嚯得转过身,道“你要回驿馆?”
林天点了点头,“此处不比城郊,人多眼杂,被人看到恐怕会有损公主殿下的声誉。”
“哼,我才不会像你们汉人女子那般矫情,我既然做了你的女人,就不怕别人说闲话!”
一听和佑公主提到汉家女子这几个字,林天的脸就沉了下来,他不由的想起了之前的那一幕,冷冷的笑道“对,你是契丹,我是汉人!”
说罢,林天头也不回的出了房门。
看着敞开的黑洞洞的门口,和佑公主愣住了。
林天的记性很好,不用人带路就自己摸到了那扇小门,守门的小厮一见林天,立刻点头哈腰的打开了门,他可是刚才看到自己的主子对这个男人十分友好。
林天出的门,见马车仍旧停在外面,也不客气,径直跳了上去,一会马鞭,车轮咕噜咕噜的转动起来。
一连三天,林天都在醉生梦死中度过,虽然很是瞧不上那些契丹人,但林天还得装出一副笑脸,去赴各种各样的宴会。
和佑公主倒是没来再找自己,一想起和佑公主,林天就莫名的烦躁,也有一丝亏欠。
转眼到了林天要启程回国的日子,天祚帝耶律延禧看上去又苍老了许多,看来契丹朕的是遇到了什么大麻烦,
或许是真的想和大宋联姻,耶律延禧对林天的态度愈发的和善,亲率南北两院的官员在城门为林天送行。
契丹的礼仪虽然不如大宋繁琐,但送亲的仪仗队的规模仍旧十分壮观。
和佑公主身穿凤冠霞帔,一身火红似血,连看头没看林天一眼,抬脚上了凤辇。
在一阵吹吹打打和城中百姓的议论声中,一行人款款上路。
林天依旧高坐马背,一马当先的走在前面。
林天回头看了一眼,不知怎的,视线落在耶律大石的身上。
见林天看向自己,耶律大石阴冷的一笑。
林天暗道“总有一天,我会报那夜的羞辱之恨!”
出了析津府,又向前走了二十里。突然间,后方尘土飞扬,一队轻骑兵追了上来,远远地,林天瞧见,那领头的不是他人,正是耶律大石!
这近千人的轻骑兵来势汹汹,不知怎的,林天本能的觉得有意思不妙,但也说不清是为何!
林天下令众人止步,看着轻骑兵由远及近,眨眼便到了近前。
林天很不喜欢耶律大石,但依旧很客气的拱手道“不知将军前来所为何事?”
耶律大石冷哼一声,道“你们南蛮子就是狡猾,来人,给我拿下!”
说罢,两个士兵跳下马来,就来扯林天的衣服。
林天大惊,道“耶律将军,你这是干什么?”
“我干什么?等下见了陛下你自然知道!”
张横护主心切,墙上两步,辟头把那两个士兵打翻在地,随行的一百宋兵也纷纷拔出刀,把林天护在了中间。
“哦?是要逼本将军大开杀戒吗?”耶律大石眼中闪烁着凶虐的红光,大有一言不合就动手的架势。
林天知道不能贸然动手,正想说话,却听辇车里的和佑公主冷冷的说道“耶律大石,你想干什么!”
对于这位公主,耶律大石还是很尊敬的,急忙躬身行礼,上前悄声对着和佑公主耳语了几句。
闻言,和佑公主脸色一变,眼中不自觉的闪过一抹喜色,但转瞬又被忧虑取代。
和佑公主淡淡的扫了一眼林天,对耶律大石道“将林大人好生请回去便是,切不可鲁莽!”
“是!末将遵命!”
林天摆了摆手,让张横等人收起家伙,径直走到耶律大石身前,道“如果陛下有什么事要召见于我,我随将军去便是,切莫伤了我这些兄弟们的性命!”
“哼,算你识相,那么,林大人,走吧。随我一同免圣去吧!”
林天点了点头,重新跳上马背,在一众契丹兵的簇拥下重新进了析津府的大门。
只听身后砰的一声闷响,高大的城门紧紧的闭合,林天知道,这回想出去,怕是难于上青天了!
耶律大石压着林天步入皇宫,直投御书房而去。
御书房的房门敞开着,很远就看到天祚帝耶律延禧沉着脸坐在里面,身前脚下跪着七八个官阶不一的大臣。
林天愈发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看来这位契丹皇帝是动了真怒了!
林天随耶律大石走了进去,依旧不卑不亢的行礼,道“外臣拜见契丹大皇帝,不知陛下召臣回来有何差遣?”
见着林天,耶律延禧已经不像先前那般和善,冷冷的说道“你倒是还真敢回来,真不怕朕杀了你吗?”
林天以头著地,语气仍旧如常,道“不知陛下为何杀臣,若是真的要杀,还请陛下让臣做个明白鬼!”
“好好好,朕就让你死个明白!”
说着,耶律延禧把一份奏折朝着林天披头鬼脸的砸了过来,嘴里冷哼道“好你个赵佶小儿,竟然如此戏弄于朕!”
林天急忙捡起落在身前的奏折,只是从从扫了一眼,脸色也是一变,怪不得从头至尾高俅等人都没有任何动作,原来竟然使了一招借刀杀人,果真是好手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