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大哥,得了这么一位宝贝孙女。也恭喜家主,咱们左家又得了一个瑰宝啊!”三长老激动地站出来说道。
“对,恭喜大长老,恭喜家主。”众人也随之扬声附和。
“去,去,去!别什么都连上左家。我家丫头可不是来给左家当苦力的。你们少打什么歪主意。”大长老见所有人都目光闪烁的样子,立时就不干了。
左家主也连连点头,默认了大长老的话。“重天宗师身份尊贵,能与大长老认为爷孙是他们二人有这等缘分。诸位切不可有什么多余的心思。”
经过左家主郑重其事的警告,众人也有所收敛。但还是有人抵不住高品药液的诱惑,颇为不甘。
这不,就有人出声问道:“既然是大长老的孙女,那便也是左家人。姑娘虽身份尊贵,可为家族出力也是应该的吧?”
这句话,听得是有人惊了一身冷汗,有人深以为然贪心不足,有人怒其不争。霎时,众人神色各异,颇为不自然。
重天却只是轻声一笑,悠然问道:“从始至终,我只承认了与大长老的祖孙关系,与左易的至交情谊,于左伯伯的尊敬之意。请问这位,我还承认了什么?说白了,我姓重,又与左家还有其他什么关系吗?或者说,这偌大的左家,有人生了我?养了我?让我对左家有你所说的那些义务?”重天嘲讽地看了那说话之人一眼,“你想打什么主意,我心知肚明。但你也得明白,站在你面前的这个人究竟是谁。我是否容得下那些别有用心的人算计我。”
“姑娘此言差矣。正所谓……”
“三长老,在你想要说什么之前,请你先考虑好,你是否能够承担得起一名药剂宗师的怒火。”重天不想再听这些人强词夺理,“我重天,只认我认可之人,其他的与我没有半元币的关系。这偌大的左家,我只护自己想护之人。只要他们安好,其余一切都与我无关。”随后,重天拿出了大长老交给重天的长老令,“这令牌,之前便是爷爷担心我会在左家受限,为保我随心所欲而给我留下的底牌,如今,我倒是觉得没必要了。这左家,我自是能来去自如。今日,便将这长老令交还给爷爷吧。”说罢,重天看向了大长老。其实,当时她拿过令牌时就觉得不妥,若不是看在大长老的拳拳疼爱之心,她是断然不会接受的。更何况,凭她自己的能力,根本不畏惧任何困难挫折。如今,借着这个机会,把令牌还回去也好。
大长老亦是觉得老脸憋红有些躁得慌,“丫头,都是爷爷没安排好,连累到你了。”
重天理解大长老此时的心情,便摇了摇头,也没有压低声音,就那般旁若无人地说道:“爷爷不必自责。我知这事与你、与左伯伯和阿易都无关。毕竟,一个家族太大,人口众多,每个人心态亦是各不相同。别人目光短浅、利欲熏心,这又不是你们的错。”见大长老和左家主松了口气,重天便意有所指地讽刺起来:“只不过,这人心不足皆是因为自己没有本事又不思进取,尽想一些旁门左道走捷径。又岂知,这世间本就没有什么捷径,尤其是修炼一途。本就是逆天之举却还心存侥幸,当真以为天道无眼吗?”
重天这一番话,说得有些人心中甚是气愤不甘,但也不敢再多言。而实力强大的人却是默然点头。他们深觉这个世界是有天道存在的,否则也不会实力等级越高,他们越是很难再有寸进,而每次能够寻到契机突破时便愈加明显地感觉到规则之力对于他们的压制。不然,若不是这天道规则,三千多年怎么会没有武神诞生。
“好了,这事到此为止。重天是大长老的孙女这点不错,但她对左家,甚至是对你们每一个人都不存在什么责任和义务。本家主早就告诉过你们,凡事要靠自己,做人要有志气,可看看你们这副样子,未来左家在你们手中焉能让我们这些老一辈放心。”左家主说着,也是失望不已,更是十分自责。不由叹道:“这些年,是我这个当家主的放任你们太久了,左家早已没了当初的样子。想来,也该是时候整顿一番了。”一段一语双关的话,让一些人眸光微闪,左家主也是将这些人记在了心里。面上依旧,他又转头看着重天,“小天,现在易儿去追查这次谣言之事,恐怕一时半会儿不能有结果,不如咱们都先回吧?”
摇了摇头,重天却是不同意。“左伯伯,这里的人一个都不能走。不如就在这里先等等看吧。”随即又对青燕几人使了个眼色。
几人会意,不着痕迹地分散到四周,看着在场各人的神色动作。
众人不明重天的意思,自然有人不愿。结果,还不等那些人反抗,几位长老和执事便随着左家主带头回到了坐席台上,静待消息。其余人见此也只能找地方休息等待了。
黄昏日落,皎月高悬。终于,左易拎着一个人回来了。对于他的办事能力,众人也是赞赏的。他们以为,要在校场坐一夜呢。
“父亲,诸位长老、执事,我抓到了一个行迹鬼祟正要外出的丫鬟,可以让天琼来认认人。”不用别人询问,左易直接公事公办。
“好。”左家主点头,同意自己儿子的做法。
左天琼见此,也走上前来,仔细看着这一身下人衣裙的丫鬟。忽然问道:“你是哪个院子的?”没有回答是不是这个人,而是莫名其妙地问了句不相干的话。
“奴婢是天琦小姐院中洒扫的婢女。”只见那丫鬟颤抖着身子,一脸茫然地回答着。
“前几天,你可是出过门?”左天琼又追问了一句。
“没有。”
“那这几日,府里发生的事,你知道吗?”
那丫鬟摇了摇头,“奴婢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事?”
之后,左天琼便不再多问,而是转向左家主和众长老、执事那边,俯身一礼,说道:“天琼可以肯定,当日就是这个丫鬟与另一个人私下密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