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先等会儿。”六长老不淡定了,突然插言道。“你刚刚说,你是她的什么?”一边问着,还一边抖着手指向重天。
而周围的人也是安静地盯住大长老,等着他回答。
这时,除了左家主、大长老和重天之外,所有人的表情如出一辙,皆是目瞪口呆,视线紧紧锁在大长老身上。那全身紧绷,侧耳倾听的样子,像是生怕错过大长老将要说的任何一个字。
大长老被众人的神情逗得,心里舒爽极了。随之,傲娇地抬起头,轻叱一声:“哼!之前还联手欺负我家丫头呢,这会儿都紧张什么?”
“大长老,那是小辈不知分寸,冒犯了姑娘。”一位执事慌忙解释道。“等等我就请出族规,并且,一定严加惩处。”
大长老闻言,睨了他一眼,不予理会。转而看着众人说道:“此事本是想等一切安排妥当后再公之于众的。却不想,只是差了几天时间,就有人敢欺到老夫头上。老夫捧在手心的宝贝孙女,你们也敢如此欺辱!”说着,还放出气劲震慑众人,“更何况,不说老夫这层关系,单凭丫头的实力和身份,你们又有何资格在她面前放肆叫嚣?真以为自己有那么点天赋实力就天下无敌了?”
左家主在一边听得也是深以为然。左家这一代年轻人早就失了武者的纯粹和本心,孤高自大、恃才傲物,确实需要敲打教育一番。于是,便顺着大长老的话接着说:“你们在同辈中或许天赋不错,实力尚佳。但要记住: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个世界很大,不要将目光局限于眼前。你们是左家的未来,切不可失掉初心。否则,左家危矣。”越说,左家主的语气越是沉重。
一群少年,被左家主的一番言论说得羞愧不已。此时,他们也是知道之前是自己自视甚高,小看了别人。经过一场比试,被现实狠狠地打脸,现在可谓是无地自容。再加上,人家还是大长老的孙女,更是自觉形秽。
“那个……姑娘,我想问一下。刚刚那场比试,你可是并未使用气劲?”一个中年美大叔腼腆地向重天确认道。
这一句略带疑问的话,宛如晴天霹雳,落在了众人心头。
在所有人惊愕失色的神情中,重天轻轻点了点头,“没错。根本也用不着使用气劲啊。”说完,还一脸若无其事的表情。重天此刻全然没有意识到,她这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对于左家这些人来说是怎样的打击。尤其,是之前向她挑衅的那些少年。
整个校场,刹那间,寂然无声。就连躺在擂台上偶尔会发出一声呻吟的左天珏都安静了下来。片刻后,忽然沸反盈天,众多人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许久,也不见有要安静下来的趋势。
重天实在是被这纷纷攘攘的声音吵得头疼。皱起眉头,便释放出她武圣五阶的气劲震开了周围的人群。同时,声色俱厉地大吼一声:“都给我闭嘴!”
随后,不论是被重天震飞的人,还是先前交头接耳的人,都紧抿着嘴看向重天。只有实力高强仍然站在重天不远处的长老们,瞠目结舌地指着重天,支支吾吾良久都说不出话来。
倒是大长老喜不自胜地说道:“丫头的实力又精进了?我记得半个月前,丫头还是武圣二阶呢。”
左家主在一旁也是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还说着:“小天这天赋,一句妖孽都不足以形容啊。”然后,转头看向刚刚被他扶住才没被震开的左易,有些不满意了。“这易儿跟着小天也有日子了,怎么不见你有什么变化?可是不够用心?”
说得左易也是满腹委屈,不由呛声道:“父亲,你儿子这天赋在别人眼中也就算个天才,跟小天能比吗!”
“哼,没志气!”听到左易反驳的话,左家主顿时有些恨铁不成钢。比不了天赋,就不知道多下功夫吗?于是,狠狠地瞪了左易一眼,才作罢。
“武……武圣五阶?”六长老磕磕绊绊地说全了一句话。
“还是才十多岁的武圣五阶?”
“我的天呐,这是真的吗?”
“快掐我一下,万一是梦呢。”
众人一片哗然,顿时,看向重天的目光,有呆滞的、有崇拜的,还有羡慕的。但更多的是震惊。
然而,重天却对这些视若无睹,因为她惦记着一件更重要的事。也就是她忍下那些人无礼挑衅的根本原因——幕后之人。于是,便看向左天琦等人说道:“比试,我接下了。结果,我也赢了。那么,之前说好的条件,你们是不是该兑现了。”
左天琦闻言,与周围几个人对视了一眼。而后,看向重天说道:“愿赌服输,我们自然不会言而无信。只是,我们并没有被人撺掇而来找姑娘不快啊。并且,有关姑娘的流言,并不是谁告诉我们的,而是我们道听途说。今日是我们的过错,因为一些不实的传言冒犯了姑娘,还请姑娘恕罪。”说罢,包括站在她身边的几个人都向重天躬身作揖。
“你们先起身。”重天心中的那些不快已经消散了,自然不会与他们再多做计较。不过,这事情她是一定要追究到底的。毕竟,散播流言这种事情,表面上看是针对她而来,谁知还有没有其它目的。所以,想了想,便继续追问:“你们都是听谁说的?”
“是我院中洒扫的奴婢。”
“我身边的随侍。”
“我院中侍弄花草的下人。”
重天一听众人的回答都是大同小异,心里便有了想法。于是,转身对左家主说:“左伯伯,可否将这些仆人都找来?”
左家主自然是二话不说,叫来了下属立刻去办。这时,所有人都是若有所思,心中有了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