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衣中年男子未见如何动,却很快走到秋尘的面前,双手抱拳道:
“稀稀,怪不得凤凰铿锵鸣叫,原来是人到了。我叫方回,请问二位怎么称呼?”
此地山峦苍茫,雾气萦绕,溪水潺潺,正如那山高水长一般,突然出现这样的一位男子,确礼貌有佳,完全和外面之人不可同日而语,似若不染尘埃一般。
这秋尘细一观察,确是眼神深邃,仿若对方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一般,一瞬间却似若神人。在这等高人面前,却忽然不知道说什么了!
“这......”秋尘沉吟片刻,此时才知道还不知道古少阳的名字,顿时面红心跳结结巴巴的道:“这是我夫君,我叫秋尘!”
方回却轻轻一笑颔首道:“好说”
话落,这方回走到古少阳身边,双手一伸,未见用力,古少阳已经在他肩上。随后就对秋尘点点头,“跟我来!”
秋尘跟在他后面,光着脚沿着小溪边的鹅卵石走着,走上山坡之后顺着一条小路上去,她却感到步步为艰,似乎那腿都在颤抖,脚下却一路血迹。
一盏茶功夫之后,却来到一个人工铺设石头的小道上,这小道铺设的却极为平坦,石缝之间却填充着大颗粒的沙子。沿着这条小道,通到山腰上一个较为平坦的地方,却看到成品字形的三间茅舍,西、东、北。每一个茅舍门口旁边都有一大缸水。
方回却将古少阳背入西面茅舍。
这茅舍里面很简单,一张桌子,一张凳子,桌子一角上有一盏油灯,另一面则放着很多竹简。
桌子下面却有一只木箱,箱子上却放着一张棋盘。桌子旁边确是一脸盆。
一张单人木床,但却较宽,上面却只有一床棉被,都是最普通的。床下一双木鞋。
茅舍如此简陋,而又布局如此,显然这方回是儒雅之士。秋尘似乎对此也很是熟悉,欣然点头。
“二位,你们夫妇二人今晚就住这里吧,有什么需要告诉我!”
边完,将古少阳放到床的最里面上,随后将桌子下方的木箱打开,从里面取出一个青色的布团,将其打开,则是一套银针。
“谢谢先生!这是先生的书房吧?”
方回点点头,“我这里很少来人,你们就在我这陋室简居里凑合凑合吧!”
秋尘犹豫道:“先生,尊夫人是否在这里?”
秋尘只穿了一件男人的外套,自然会有一些想法。
“我是一人在里隐居”
“居住在如此深山之中,先生一定是隐士了,只是没有夫人......”
方回并未作答,他手法很快,就在和秋尘说话期间,古少阳头上、前胸、手臂、腿上已经扎进去二十多根银针。随着银针扎入,却“嗯~~~”了一声。随后将他胸前的衣服撩开,一个两寸多长的剑洞露了出来。
剑洞虽在,但流血甚微,似乎这个剑洞是天然的一般,剑洞周围的肌肤确乏出青紫之色。方回虽然面显惊色,但似乎并未感觉到意外,随后又将手搭到古少阳的脉搏之上,很快便微微点头。
秋尘看着方回给古少阳检查伤势却道:“先生,我夫君的伤势怎么样?”
“嗯,不碍事的!”
方回随后走了出去,不到片刻,却从外面抱进一床被子来,放到令一床被子之上。拍拍被子道:“等你先生醒了,你在喊我过来!”
“谢谢先生”
待方回走后,秋尘却急忙用木盆在门口大缸打了一盆水,将她的脚放入盆中,在洗去脚上泥土的同时,不断嘴角抽动,倒吸凉气,显然,一路行来,那脚上不但有泡,还流了不少血。
随后一瘸一拐上床躺下,看着古少阳,心想要等他醒来,去叫先生。那眼睛睁着睁着,却慢慢地瞌上了。
忽然脚上的疼痛让她惊醒,睁开眼睛,灯光摇曳,却看到身上已经被盖上了被子,躺在她旁边之人已然不见。
她走下床来,却看到屋里没人。她蹑手蹑脚走到门外,正好碰到古少阳端着一盆水开门进来。此时身上的银针已然拔掉。
她一瘸一拐道:“我去叫先生。”
“现在已经是后半夜,人家都已经睡了!这样吧,我处理一下你的脚!”随后又将水洒掉一些,端到床边的凳子上。
随后将秋尘扶到床边,将桌子上的油灯拿来,放到一边。也不管这位秋尘同意不同意,却一伸手攥住她的脚。另一只手却拿起曾经插在他身上的一根银针。
见到她脚抽动却喊道:“别动”
秋尘的小脚脚腕已然被人家攥在手里,却是动弹不得,看着他用那银针将脚上的泡捅破,随后用白布擦拭。
秋尘却感激的望着他道:“我没事。”
很快古少阳就将她脚上的水泡和血泡刺破,用一块白色的布在给她擦拭着。
“你睡吧!”
秋尘摇摇头,却微笑的看着他。
“你哪来的白布?”
古少阳却从戒指里取出撕掉袖子的一件衣裙。这是一件白色的女式衣裙。哪知不给秋尘看还好,以给她看,却一掌打了过来,“你混蛋!”
古少阳习惯性的一闪,却没有打中。
古少阳忙道:“晚上看不清,我随手拿出来一件”
秋尘却看了他好久道:“住在这里的是一位隐士,名叫方回,你身上的银针就......”
“他叫什么?”还未等秋尘说完,古少阳问道。
“他叫方回!”
方回,听到这个名字,古少阳一下想起阿隐,想起五柞山掌门令牌,想起刘峰山,想起师傅王长青,想起公孙丽华,想起彭神医。此刻他忽然道:“你睡吧”转身就要出去!
秋尘却一把抓住他手道:“我们已经拜过堂是夫妻了。”那眼望着他,那手却不松开他。
古少阳将她的手放到被窝里道:“这个人我很早就想见了,只是没有机会碰到他,此时在这里碰到,真是天大的运气!”说完走了出去。
正当古少阳走到门口之时,却听到屋里床上的声音传来:“傻瓜,都深夜了,人家早就睡觉了,明知故犯!”
古少阳却走出茅舍,北面一间,东面一间,此时北面的屋里还有亮光。古少阳走到茅舍的门旁,却听不到里面的声音,一下想起秋尘的话,‘傻瓜,都深夜了,人家都睡觉了,明知故犯!’
此刻的他却犹豫了,正待要转身之时,却听到屋里的声音传来:“既然来了,就进来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