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晁心中一动:姚青茗经常抓地观音吗
沈乐然点头:他不喜欢那种东西,说它们在他家附近打了很多洞,一到夜里就挖土刨坑的声音让人心烦。而且它们的眼神看起来很邪恶,叫人恨不能把它们的眼珠子挖出来。
高晁:那他抓到地观音之后怎么处理的
沈乐然茫然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我记得有一次梅雪姐从他家回来,哭得很厉害,说是再也不想跟他一起玩了。后来梅雪姐真的就不跟他说话了,直到上了高中之后关系才重新变好一些。说起来,青茗哥跟我哥还算是情敌呢。
你是说,姚青茗曾经也喜欢过梅雪高晁抿了抿唇,三年前,你们镇上举行庆典的时候,姚青茗在吗
沈乐然:在啊,虽然上大学离开了家,可每年暑假他都会回来。我在庆典上,还看到他跟梅雪姐说话来着。
说到这里,她眼神暗了下去: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到梅雪姐了。
这些日子,沈乐然一个人忙里忙外,顾着生意还要照顾哥哥,还得关注着梅雪那件事,整个人高度紧张,跟高晁说了好一会儿话,终于释放出心底的压抑和疲惫。她小心翼翼地握了握高晁的手,感动地说:谢谢仙师,如果不是你恰好来了我们这里,梅雪姐还不知要孤零零在荒郊野外躺多久。
高晁脸颊红了:我也没帮什么忙,能发现梅雪只能说是缘分吧。
你帮了我们很多,尤其是我哥,没有你的话,他可能就沈乐然觉得吕仙师真是太好了,浑身闪闪发光的。如果不是已经有了真命天子,她都想以身相许了。
蓝桥从外面回来,站在长廊上看院子里说话的两人,姑娘白净的脸上飞着红晕,那神棍竟也是蜜汁脸红,让人觉着这渣男又要动什么心思了。
等沈乐然去忙活店里的事,他走过去在高晁后脑勺上弹了一下。
高晁正感慨这一系列的事,冷不防挨了这一指头,直觉自己又要魂飞天外。等了一秒才发觉,这一次只是普普通通的弹了一指头。
他仰起头看着蓝桥,带着几分不解:老板你去哪了
蓝桥不答反问:吕仙师什么时候对女人也有兴趣了
高晁一脸懵逼:怎么会呢,老衲从不近女色。毕竟是个gay。
蓝桥没说什么,将火焰宝珠六角铁钓灯笼放在石桌上。高晁摸了摸生锈的铁笼说:你已经把这个收回来了那是不是代表姚青茗已经
蓝桥轻轻点了下头:走吧。
去哪高晁一边问,一边跟他往外走,姚青茗的事具体情况如何
蓝桥停下脚步:你很想知道吗
高晁赶紧点头,一双湿润的眼睛亮晶晶的,有期待、有紧张、有好奇,还有一点兴奋。这样的眼神让蓝桥在感到难以拒绝的同时,还产生了一点其他心思。
蓝桥嘴唇扬起好看的弧度:那你怎么感谢我呢
高晁一脸呆滞,心说你讲个故事还要酬劳资本家剥削无产阶级的时候也没蓝老板你这么不要脸吧。
他试探地说:等回去之后,我给你买你喜欢吃的红丝绒蛋糕
蓝桥:用我的钱吗
高晁红着脸说:呵呵,先记账嘛。
以后不许见人就脸红。蓝桥收起笑容,转身就走,晚上回去之后再告诉你。
高晁:
脸红这种事,他也控制不住他记几啊!
这边的事解决完了,几人便准备动身回家。高晁去街上买了很多名产小吃,大包小包地抱上车,然后把终于空了的钱包还给唐浣。
老狐狸默默收起钱包,有种一言难尽的感觉。
傍晚时分,他们回到家中,高晁把名小吃给妖怪们分了,气氛十分融洽。他不无得意地想,这群吃货还是挺好收买的,要不了多久就没人叫他渣男了。
江流飞尤其高兴,捧着一袋栗子在脸上蹭啊蹭。他已经很久没吃带壳的东西了,不能嗑瓜子,那啃个栗子应该没问题吧。
正乐得合不拢嘴的时候,手里的袋子突然被人夺走。江流飞顿时炸毛,气势汹汹地吼道:是谁这么臭不要脸抢人家东西,我特么
蓝桥:你要怎样
江流飞瞬间缩小:我一颗都不要了。嘤!
蓝桥没收了栗子,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用和善的眼神注视江流飞:对了,你给吕荼看的漫画不错,是谁画的
江流飞吓了一跳,向高晁投去你这个叛徒的眼神,紧接着瑟瑟发抖地说:先生我错了!
另一边漫画的始作俑者感觉事情不妙,丢开刚拿到的小吃就要跑。蓝桥一手一个揪住,迫使他们现出原形,一个是五彩斑斓的雉鸡,一个是毛绒绒的小飞鼠。
雉鸡呆若木鸡,小飞鼠抱紧两个小爪子,一对黑漆漆的眼睛露出讨饶的神情。
高晁赶紧说:老板啊,看在她把你画得那么好看那么性感那么lsquo;能干rsquo;的份上,你就消消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