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穿着一身骑马装,即便吊着一条石膏手也不妨碍他英姿飒爽。骏马跑到高晁跟前停了下来,韩御泽翻身下马,笑容如牧场的清晨一般爽朗:早。
高晁点头:教授早,你的手臂,骑马没关系吗
韩御泽抬了抬石膏手,表示没什么大事,并不妨碍。他指了指身旁的骏马说:要试试吗
高晁倒是很想骑马,那种感觉一定自由潇洒。但他面临着一个众多女性共同的问题穿着漂亮的小裙裙实在不方便呢,于是只好拒绝了。
韩御泽很体贴,说等稍后让人送来一套合适的骑马装给高晁。他拍了拍骏马的颈子,让它自由活动去,然后跟高晁一起在草场上漫步。
现在这身装扮,感觉怎么样韩御泽闲聊一般问道。
高晁面无表情地说:很舒服,感觉这才是在做我自己。_(:з」ang;)_
韩御泽点点头表示理解:能聊聊你的家人吗
高晁抽了一根草叶左右甩着,漫不经心地说:家人我早就没有家人了,他们抛弃了我,我也不需要他们。
在韩御泽循循善诱的引导下,高晁谈起了自己的童年,讲述他的母亲是怎样一个人,他的父亲在他记忆里没有留下什么印象,还有养大他、却总是打他的外公。
韩御泽静静地听着,在他讲述的过程中没有发表任何意见,仿佛一个贴心的倾听者,永远不会反驳、嘲笑、质疑别人。
当然这并不能说明他是个多么善良温柔的人,这多半只是一名心理医生的职业素养。
路过牛舍的时候,韩御泽说要不要体验一下挤牛奶。
高晁是个很喜欢体验新鲜事物的人,否则也不可能对于扮演什么钙片演员、送外卖的感到乐在其中。挤牛奶听上去挺有趣的,他很想尝试一下,于是欣然答应。
他跟在韩御泽身后走进牛舍,看着韩御泽牵出一头黑白花,顿时兴奋了,过去在牛背上好一顿抚摸。
韩御泽拿来一只桶和一个小板凳,在奶牛身边坐下,给高晁演示了一下如何挤奶。他先是给奶牛清洗按摩,用拇指和食指压紧根部,然后中指、无名指、小指顺次挤压,左右两手有节奏地一紧一松连续进行。
系统:小炒晁,你浑身发热是发骚了吗把你脑子里不纯洁的画面清理一下好吗,这对我是一种骚扰。
高晁扭动害羞:教授的手真好看啊,适合做很多细致的事呢。哦呵呵呵呵~~~
系统一点都不想问究竟是哪些事,他还是选择休眠吧。
看到白色的奶浆落入桶里,高晁说:教授你为什么这么熟练啊。
韩御泽悠然浅笑道:我小的时候,就是在一座里牧场长大的,对这些事情很熟悉。
他起身做了个请的手势,高晁兴高采烈地卷起裙子,在小板凳上坐了下来,抓住奶牛饱满的那啥,心说以我单身二十多年的手法,挤个奶肯定不算什么难事。现在的我就是个迷人的挤奶女工,哦吼。
高晁的记忆力还是很好的,看过韩御泽操作讲解一遍就记住了,模仿教授的手法进行操作,捏住,按压,一转,一挤,噗嗤,牛奶应声落入桶里。
教授教授,你看到了吗!高晁贼有成就感,赶紧向他唯一的观众炫耀,我第一次就成功了啊!
韩御泽站在他身后,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看到青年笑得眉梢都挂着喜悦的样子,心情也跟着明媚起来。
高晁生怕唯一的观众看不到,一个劲儿地回头臭嘚瑟。所谓乐极生悲便是如此,他太兴奋了,一不留神转错了角度,又是噗嗤一声,牛奶喷了满脸,白色的奶浆顺着脸颊下巴流淌下来,弄湿了脖颈和胸口。
高晁:简直像是被颜射了
韩御泽忍俊不禁,发誓绝对没有嘲笑的意思,可是看着青年狼狈的样子,实在止不住笑声。
高晁抹了把脸,心说笑吧,之前尿了你一裤子,今天被你的黑白花奶了一脸,就算是一报还一报了。
韩御泽笑够了,从口袋里掏出手帕,帮高晁擦拭脸颊和头发上的奶浆。
上午的阳光清亮,在青年纯黑的眼瞳中折射出迷人的斑斓。微风撩起一缕发丝飘到他脸上,韩御泽放下手帕,帮他把发丝别到耳后,用食指抹去挂在他下颌上的最后一滴牛奶,然后把手指送到高晁嘴边,轻声说:想尝尝吗
韩御泽的声音又低又磁,令高晁耳朵眼儿里窜过一阵电流,还带着几分蛊惑,令人无法抗拒。高晁看着教授那双迷人的眼睛,微微张开嘴,探出舌尖,在他手指上轻轻舔了一下。
高晁的味觉可能出了问题,新鲜牛奶是什么味道他没有尝出来,却感到了让灵魂都为之战栗的味道。他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感觉陌生又熟悉,搅乱了他的心跳。
糟了,是心动的感觉。
韩御泽的手指在高晁的舌尖上勾了一下:味道好吗
好极了,好得我飘飘欲仙。但高晁作为一个毒舌少女,怎么可能说什么好听的话:一股骚味儿,也不知是刚挤出来的牛奶,还是教授你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