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说不一定呢。
一刻钟后,淑妃娘娘的寝宫。
他刚洗完澡,头发还湿淋淋地披在肩头。太监总管推了他一把,说:进去吧,淑妃娘娘等你很久了。
韩振被推得一趔趄,慢腾腾地往里走。周围空无一人,连个守夜的婢子都没有,估计是被何瑾然调开了。
推开门,何瑾然正坐在木桌前。油灯闪着微弱的光,他握着一卷书,抬头看了韩振一眼,说:坐过来。
韩振依言坐在他对面。
何瑾然放下书卷,淡淡道:你是燕国派来刺杀皇上的密探。
啊韩振装傻,娘娘您说的奴才听不懂。
不用装了。何瑾然望着他,唇边勾起一抹笑,我就想告诉你,我是站在你这边的。
莫非您也希望皇上
差不多。何瑾然打断他,说:我还要告诉你一件事,我已怀有身孕。
虽然韩振早就知道了,但仍装作一副茫然的样子:皇上的
那晚,我只与你上过床。
何瑾然不愧是重生者,说起话来干脆利落,直接无比,丝毫没有其他哥儿的那种扭捏做派。
奴、奴才的
实力派演技帝韩振惊愕地张大了嘴。
何瑾然皱眉:废话,我就跟你上过床。还有,别一天到晚一口一口奴才的,做太监久了你还真把自己当奴才了
韩振捕捉到他话语中的漏洞,说:这才过去几天,你怎么就知道你怀孕了
何瑾然讽笑:我的身体,我还不知道
系统插嘴道:这种白痴问题,问了也白问。人家重生者嘛,跟你一样上帝视觉。
韩振:
行行行。
我有件事要你帮忙。
韩振:啥事
何瑾然冷着脸道:我听说你每个月都可以出宫,帮我带二两藏红花。
韩振无奈:这是用来堕胎的吧出入宫要搜身,这种禁药我带不进来。你干嘛不让你那些婢哥儿去买
何瑾然抿了抿唇,我不放心他们。
噢呦,你很放心我嘛。
何瑾然瞪了他一眼,说:我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如果我怀孕的事被皇上知道,你也落不了好下场。
韩振耸了耸肩,那我试试吧。
讲了半天话,韩振有些渴了。他顺手拿起旁边的杯子,以为是何瑾然给他倒的,一骨碌灌进嘴里。
你
何瑾然剩下的话卡在喉咙里。
咋了韩振抹了把嘴,啧啧称奇:你们妃子喝的水可真甜。
何瑾然:
那是他刚喝一半的。
不过他没再计较这回事,道:夜深了,你先回去吧。刺杀皇上的事不要贸然行动,等我给你消息。
韩振点了点头,又瞧了那壶水一眼,不好意思道:你这水,能送我点吗怪好喝的。
何瑾然额上暴起青筋。他似乎在强忍着什么,把那壶水咚地一下移到韩振面前,冷冷道:全拿回去,喝个够。
韩振感到莫名其妙,拎着那壶水回去时还在想何瑾然这么小气的嘛。一壶水而已,至于这么生气
系统想了想,凝重道:他可能后来在冷宫过惯了苦日子,比较节约。
韩振:那我改天给他把壶子送回去。
****** ****** ****** ******
一夜无话。
这是韩振穿到这个世界以来睡得最舒服的一觉。前几天不是被其他人的呼噜声吵醒就是被睡旁边的人一脚蹬醒。
他伸了个懒腰,从床上爬起来,慢腾腾地换上太监服。洗漱完毕,他啃着御膳房送过来的饼子作早餐。
你,新来的,过来!
韩振咽下最后一口干硬的面饼,小跑着到喊话的婢哥儿面前,道:陈姑姑,怎么了
那婢哥儿看起来年纪颇大,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儿。他也曾侍奉过先皇,因此很得厉大海信任。他上下打量了一番韩振,嫌弃道:毛手毛脚的,你便在外头做个洒扫的活儿吧。
谢谢陈姑姑~
韩振嘴甜起来是要人命的。虽然换了副皮囊,但那股撩人劲还在。陈姑姑面色一松,拍拍他的肩膀说道:亏得你命好,遇到了皇上。以后好好干,前途无量。
好的,我一定努力干活!
半个钟头后,韩振拿起了扫把在太极殿外面洒扫起来。虽然地面很干净,但他仍装模作样地在扫来扫去。心里掐着时间,五分钟、三分钟、一分钟
厉大海下早朝回来了。
他大步流星往寝宫里走,无意间看到角落里勤勤恳恳任劳任怨扫地的小太监,扭头问陈姑姑:你怎么让他干这活儿
陈姑姑一愣,讪讪道:皇上,这小太监新来的,奴才怕他做不好事
无妨。厉大海摆手道:正好书房缺个磨墨的小童,你唤他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