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宝,你生气了
生气何止。宋玠简直想要杀人。别叫的这么亲热,我当不起。
宋则一片关心,本想好好同她说话,哪知这小娘子怒火攻心,冷嘲热讽。十一娘。
我知道我行十一,不劳你提醒。宋宗主,你明明已与人说亲还来招惹我做甚么,耍我骗我很好玩嘛。你知道你这叫甚么宋玠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说:水性杨花,见异思迁。
呵。被她这么一说,宋则也有些恼火。她想同她解释于砚一事,看来是不必了,这人什么都听不进去。然则,她又有什么权利来指责自己。
出幻境之后,这人果断选择失去记忆,将幻境里的一切尽付流水。
她是她的谁,躲她避她忘记她,凭什么还要管她是不是曾经定过亲。
不如花名在外的采花贼宋十一娘远矣。
哟,原来是这样。宋宗主除暴安良来了。呵呵,不敢不敢,是我不如你。
宋玠!
我知道我叫宋玠,不用你提醒我。
你知道,是,你什么都知道。宋则一甩袖子,再不想理她。她一个转身,发间金光一闪。宋玠眼前一亮,手比心快,出手朝她发间探去。宋则没想到宋玠会向她动手,猝不及防,被她抽去发簪。
宋玠冷哼一声,再看那纹样简单的玉兰发簪,簪首如意,簪尾卷云。时人多爱繁复花样,这般简单的发簪极为少见,更别说簪尾卷云最末有一个宝字。
这发簪是她亲手绘制,交与工匠打造,再不会有错。此物一度被她看成定情信物,若有中意之人,就将此簪赠予。
为何玉兰发簪会在宋则这里,她还就这么大剌剌用上了。
这是我的,为何会在你处,该不是你偷的吧。
宋则气笑,一把夺回发簪,极为珍爱地看了一眼,像是在确认是否完好,之后插入发间。她轻蔑地说道:错了,是我抢的。
!!!
宋玠道:你堂堂宗主,抢我一根簪子做甚么。
我高兴,我愿意。
一宗之主,倒像是无赖。宋玠气得话都说不出来。把发簪还我,你都要和别人成亲去了,凭什么拿我的发簪。
与你何干。宋则白她一眼,不想与她多说一句。
你。倒叫宋宗主知晓,这发簪是我打算送给心上人的。还我。
送人东西还敢要回去。这采花贼,越发的不要脸了。以前死活要我收下,现如今又死活讨要回去,哪有这般容易的事情。
甚么!死活要她收下,死活怎么可能!
这发簪是她送给宋则的她是疯了傻了还是痴了会想要送给宋则。
可眼前这个煞星似的女人,晓得她私密之处的秘密,还持有她的玉兰发簪。这无一都在明晃晃地说明,她俩曾经有过一段过去。
为何自己完全不记得了呢。
为防宋则说走就走,她死追活追都追不上,宋玠干脆拽住她的手,委委屈屈地问:我为何会将此簪送你。
你既已认定我骗你,我说再多也是枉然。你就回去慢慢想,为何会把此簪送我。
我不知道啊,喂,完全不记得有这事,你给我说清楚。
没甚么可多说的,你连这都要抵赖佯装不知,还叫我说甚么宋则已是痛心疾首。
我是真的没有印象,不是骗你的。那个,宋则,我可能真的失忆了
宋则狐疑地看向她。
宋玠认认真真地点头,无比郑重,表示自己所言非虚。
也只有失去记忆能够解释这一切了吧。
可宋则并未如预期那般现出关心,反而连连冷笑,宋玠,你好。若是要抵赖当过去这一切不曾发生过,直说便是,何至于心狠如斯,找人施术抹去记忆。你真是好,很好。
不是啊,那个,我都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我找人施术抹去记忆。喂,等等,你好意思怪我,说不定就是我知道你和别人说亲之后,一怒之下,伤心欲绝,才出此下策的。
耍得一手好赖。
呵。倒叫你晓得,我与他本是指腹为婚,后来大臣们打算把我送去黑水国联姻,婚事搁置。他自幼资质非凡,早早进入隐神宗上院修行,而我从黑水国大营被救回之后,十七岁和他再见。两家长辈做主,让我们相看对方,若是看中愿意成婚那便是最好。当时他只说了一句话,亲事就此作罢。
他他他,称呼地这般亲热,哼。但宋玠觉得不会是一句好话。
他说,真丑,吓死我了。
你哪里丑了,我一点不觉得。明明是他丑,油腔滑调,自命风流,我最讨厌这种人了。
宋则摇头比划道:早年被抓入黑水国大营,每个俘虏都会受黥刑,脸上会有个大大黑黑的印子,抹之不去,每个女俘胸口也有。莫道是他,好些人见到,都惊吓不已。
难怪你总是蒙面示人。我不觉得你吓人。
你又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