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世倒是比以往大了好些。
宋则还记得她的阿宝,胸前那两团,像是两只小笼包。那晚她们睡在一起,她摸摸自己又摸摸她,先是不服气,后又道:你有就等于我有。
她被她说得哭笑不得。
她的阿宝。
想着前世旧事,宋则闭着眼,忽觉额头微温,是宋玠的嘴唇。
熟悉的心动,熟悉的心跳,只是这一世注定不属于自己。
若是宋玠再亲她,她就把她赶出门去。宋则想好了。
宋玠又怎会给她赶人的机会,只将她妥妥贴贴地搂好,规规矩矩的,之后发出一声极轻极轻的叹息。
那叹息叫宋则的五脏六腑都拧在了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 可怜的宗主~~~
写到这里我觉得宗主不把小宋吊起来打真是对不起她
第61章 赴宴
第二天, 宋则被小翠的推门声吵醒。不知何时, 宋玠已起身离开, 宋则不敢信自己睡得这样沉, 竟连身边的人走开也不曾发觉。她不想承认,宋玠的怀抱是她的春天, 她在里头前所未有的好眠。而那个人离开之后,床榻变得如此空荡, 好似她的心。
那人大概是不想碰到小翠, 所以早早离开, 小翠也没有发现房内有任何异样。就好像昨夜的抵足而眠不过是宋则一人的梦,期待已久的奢侈的梦。
宋则才起来洗漱, 宋玠又来了, 送来她的早饭,目光澄澈,没有任何明示暗示, 目不斜视,除了关切别无其他。只有偶尔不经意的一个眼神, 流露出她的些许情感, 宋则别过脸, 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有看到。纵然转世为人,阿宝也还是像过去那般好猜。
晚些时候陈郎君派人来接宋则。宋则盛装走在前头,小翠抱着她的琵琶随后,经过园中, 见到了宋玠,宋玠微一皱眉,让在一旁没有出声。
凤楚特意关照来接的人,宋大家昨儿病了,今晚要早些归来。也不管接人的是否听得入耳。
生病还不忘赴约,是一个很重要的人还是一个惹不起的人
陈郎君是洛水城大户,姐姐嫁到上洛一位大官处做正室。他性情暴躁,嚣张跋扈,最大的对头是风度翩翩斯文有理的玉公子。
玉公子对宋则有意,陈郎君便也对宋则有意,玉公子约了初一,陈郎君必定要约十五。对于陈郎君而言,女人都是一样的,就像一个物件,一把剑,一柄扇,一幅画,有时还不如一把剑一柄扇一幅画。但玉公子温和有礼,他不温和,起码装得有礼。
今次找宋则,是因着上洛来人,姓裴,是陈郎君在上洛的酒友,连襟。两人时常结伴扫荡上洛的烟花之地。
两人在东风楼的一个包厢里,各有两名青楼女子左拥右抱劝酒劝饮,谈笑无忌,说着说着就说到女人上面,也不管有大家之称的宋则坐在一旁。
宋则算是半客。
在春雨楼这两年,荤话浑话都不曾少听,只是以陈郎君与裴郎君的身份,他们的话语太过粗鄙。她无视劝饮娘子偶尔的扫视,沉静恬淡地坐于一旁。
酒席过半,陈郎君请宋则拨弦一曲,宋则弹奏完毕。裴郎君鼓掌大赞:本以为洛水城风貌逊于上洛,不曾想竟还有宋大家这般的天仙美人弄弦大家。我敬宋大家一杯。
一旁的小翠脸色微变,劝道:两位郎君,昨儿宋大家重病未愈,今儿要是喝多了,凤妈妈怕是要责怪。
陈郎君冷笑一声,道:不过一杯酒而已,难道凤妈妈会拂了我的面子。
宋则连道不敢,将此杯饮了。
裴郎君轻敲桌子道声好:陈兄,可还记得上洛仙子秦大家。
陈郎君道:记得记得,怎会忘记秦大家。她可是已经名花有主了
裴郎君无不遗憾道:正是,一想到此事,小弟就心肝儿疼。她嫁进了侯府,伺候那老王八,真真是鲜花插在牛粪上。
两人说了几句侯府坏话,陈郎君话锋一转:宋大家在洛水城的地位不亚于秦大家,不知将来会否如秦大家一般选择。陈某可真不忍心见到这一幕。
裴郎君瞄一眼面无表情的宋则,笑一声道:陈兄即有惜花之心,不若早早将花领回家中,也好过被人辣手摧花呀。
陈郎君暗赞一声,故作为难道:裴兄不知宋大家心高气傲,怕是看不上小弟。不知宋大家以为如何
宋则淡淡一笑,像是什么都没有听到:陈郎君说笑了。
暗骂这臭女人不识抬举,陈郎君眼珠子一转,道:宋大家可真会伤小弟的心。来人,取好酒来。
玉壶装着琥珀色的酒液,被人端了上来,酒液芬芳,散发着淡淡的花香。陈郎君为宋则倒上一杯,道:宋大家,这酒我是转为你寻来的,入口极淡有花香不醉人,就算是你病着也能喝,来,你试试。
一句话把小翠要劝的话堵了回去,加上之前宋则冷淡拒绝,这酒宋则是逃不过去了。
宋则端起酒杯,道:如此,我便敬陈郎君大人雅量。
一饮而尽。
陈郎君又为她满上一杯,道:宋大家,小弟仰慕你已久,鲜有与你畅饮的时候,不若今日就趁着裴君来此,我们不醉不归。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