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身上发着烫,偏偏眼里闪着寒光。
我朝她笑笑,伺候她穿衣的手没有停。
休想我会从你。她横眉竖眼,像是要咬我。
我故意在她的小腹画了个圈。宋宗主此言差矣,奴不需要你依从我,奴愿自荐枕席,在宋宗主手下承欢。望宗主垂怜,温柔一些。
宋则目瞪口呆,大概她此生从未见过像我这样不要脸的女人。无耻。她骂道。
我敲敲门牙,有齿,白不白
她别过头去不再说话,一副气死老娘懒得理你的样子。
就是嘛,人在我的手里,任我搓扁搓圆,又没有我脸皮厚,还说些话来刺激我做什么。真是想告诉她,方才那一刹那她震惊失措不敢置信的样子实在迷人。我忍不住想要亲她一亲。
哎,这便是一个有使命感又正直的采花贼会遇到的困扰。谋定后方可行动。
我也曾问过师父,为何不干干脆脆做个淫//娃荡//女,讲究那许多做什么。师父说,这是身为采花贼的尊严,亦是乐趣。我们和粗鄙的田舍汉、下三滥的淫贼有着本质区别。
师父说的总是对的。
他们求的是一时痛快,我们求的呢以前师父总说我们求的是真与美,可我渐渐觉得,得到美之后却有着挥之不去的怅惘和空虚。
不过眼下,宋则这副恨不得在我身上捅十七八个窟窿,偏生对我无可奈何的样子,令我很是满足,更别说她还酥胸半露,按耐着身体的渴求。
第7章 坑蒙拐骗
江繁到时我正把羊皮水囊丢给宋则。多喝水,多撒尿,我同她讲。宋则又是一脸的不可置信。
多喝水,多小解那么嫌撒尿粗鄙,那我就换个词好了。再高高在上的宗主,还不是得吃喝拉撒,能做得不能说得
宋则握着水囊不语,那表情好像我在难为她。
怕凉还是想喝茶我拿回水囊,运功加热,又递给她道:将就一下,这里没有茶叶,等会儿有人送来我再泡茶给你喝,好不好。非常时期,一切从简。
宋则还是不动,过一会儿在我的疑惑不解中支吾道:我乏力,无法动弹。
连喝水的气力都没有罢罢罢,今日让我做个好人,送佛送上西。我拧开水囊,含一口水后直接送入宋则的嘴里,顺便堵住她的反对。
江繁就是在这个时候敲门的。她一边敲门一边倚在门框上凉凉地说,阿宝,你几时这般急色了。
急色我分明在助人为乐。
顺手扯过被子盖在宋则身上,她定是不想被人见到她这副样子,也不愿被人知晓她的身份。
江繁目光锐利,想看清楚被中女子是谁,奈何宋则始终以背相对,没有想打招呼的意思。她扫过丢在地上交叠的湿衣,眼神终于落到我有些敞开的里衣上,伸手替我拉拢衣服,抚了抚褶皱,颇有些怨念地白我一眼。
还以为你这花间高手采花贼,采隐神宗宗主那朵花去了,不曾想躲在这里偷欢。是不是为了躲挽月楼的秦满衣
我笑着看她,不语。
你这个没良心的人,就晓得坑蒙拐骗女子。
阿繁,原来我在你心目中是这样的人。我叫起撞天屈来。
江繁哼一声道:亏我乍见你时,以为你是官家小姐,柔柔弱弱斯斯文文的,怕你被街市里的登徒子缠住,还替你打发了那群人。谁晓得你比那群人坏多了。这是哪家的女娘,竟比宋宗主更吸引你
话锋一转,她将话题引向宋则。也是,时间、地点,人物,加在一起都太过巧合,以江繁的敏感,怎会不问。
哪家待会儿我问问,你也晓得,只要看对眼的,我管她是哪家。我故作不经意地说道。阿繁,一路上都在听人说不空子和隐神宗宗主,你可知他们有何仇怨。动静搞得如此之大,都殃及我们小虾米了。
小虾米江繁摸摸我的脸,眼神幽幽,你这条滑不留手的鱼,还好意思说自己是小虾米。
那你有没有带网捕鱼我张口去咬她的手。
她瞪我一眼,仅让我的嘴唇轻轻擦到的手掌,没有生气的样子,反而含笑努努嘴示意榻上有人。谁网得住你你这人最是朝三暮四,朝秦暮楚。如今新人胜旧人了是不是
呀呀呀,江女侠,你倒打一耙。想当初,我可是被你抛弃的。
阿宝,你会不晓得我要走你若是想我留,怎会不来追我,你那轻功江繁说这话时有一些怨。
我知道她会走,自然也能追上她,但师父说走的了女人不要追,除非她会让天下女子皆失了颜色。不可否认,和江繁在一起时开心,她走的时候我失落,可过几天秦满衣寻我喝酒,我也愉快地去了。
这话当然不能跟江繁讲,我才想表达一下悔不当初。榻上的人重重咳了几声,似是表示不满。江繁又白我一眼,随即笑道:旧事不提,免得那位娘子跳起来打我。
按理说,宋则是该从被子里露个脸,骂我也好,和江繁打个招呼也好,可她是宋则,又没有面纱遮脸,实在不方便露面。当下,我指着脖子对江繁轻声道:下口重了些,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