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时渊似乎还没过瘾,心软了,脸上笑意暖暖,“好。”
不禁,时渊的眸色又暗了些,紧扣她的手,压的力道又重了些。
这一会儿,江姿婳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直至她眼角滴落一滴生理泪水,声音也哑了,更软了,还有点委屈:“阿渊。”
时渊又亲亲她的眼角,轻柔的,珍惜的,可怀里的人脚趾蜷缩的更紧。
她轻哼:“要睡觉。”
这回,轮到时渊妥协,不再折腾她,退出来,声音温柔如水:“睡吧。”
江姿婳的脸颊淡淡的粉晕,调整了下睡姿,便轻阖眼睛。
她是真的累了。
很需要补觉。
时渊看她沉沉睡去,扶了抚她的秀发,眸色又深又亮,没半点睡意,体内的野兽仍然没有平息。
可是宝宝累了。
良久,他才轻手轻脚的从床上起来,转身去浴室。
浴室的衣服洒落一地,他捡起来,知道江姿婳的内衣物需要手洗,便拿过沐浴露到盥洗台认认真真的洗,拿衣架晾起来。
做完这些,他才又冲个温水澡,回到江姿婳身边躺下。
今夜,有人欢喜,有人愁。
蝶衣根本睡不着觉,她坐在飘窗,盯着外面的夜色就是看了整整大半夜。
阿城睡到半夜就被梦给惊醒了,只是他记不清梦里面是什么内容,可是,他却喊了一声阿衣。
这个阿衣是谁?
为什么想起她心会难过。
阿城想了很久,却还是没有答案。
可即便没有答案,他很清楚知道不会是程伊。
他一定是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人,而那个人,很有可能就叫阿衣。
第二天清晨。民宿是负责早餐的,睡不着的蝶衣起的很早,她起来替客人做早餐。
天蒙蒙亮,蝶衣端着烤面包出来,便是看到坐在餐桌边的阿城。
她心漏了一拍,一时间,脚步顿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昨晚她纠结的问题根本并不在于阿城是否记得她,而是阿城身边有了程伊,他们看起来很幸福。
阿城看着她,“早。”
蝶衣笑了笑,“早。”
阿城又问:“怎么称呼你?”
“蝶衣,蝴蝶的蝶,衣食无忧的衣。”
不知为何,阿城觉得这段话似曾相识,而且还有个衣字,他喉咙有点发干:“我以前是不是见过你?”
是啊。
蝶衣在心里回。
她眼眶突然有点热,启了启唇,想说什么,可很快她看到楼梯间出现的一抹身影,是程伊,她眼神冰冷刺骨的盯着自己,仿佛她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
蝶衣手紧捏着,她是怕程伊,可是,她并没有躲,想起江姿婳所说,她对程伊当年突然离开森林有所怀疑。
“阿城。”
程伊眸光一转,褪去眼里的冰冷,脸上笑容灿烂,她走上前,在阿城猝不及防的情况下唇轻轻的贴在他脸上,“早啊。”
阿城没反应过来,愣住。
蝶衣的脸色霎时间苍白无色。
阿城抬头,无意间看到蝶衣蓄了泪水的眼睛,心便一抽一抽的疼。
蝶衣放下面包,转身回到厨房,背对门的时候,眼泪吧嗒吧嗒的掉落。
她的心很小的,眼里容不得一粒沙子。
程伊还若无其事的问,“老板怎么了?”
阿城什么都没说,满眼yin郁。
从朦朦胧胧的光线到太阳初升,民宿有起的很早的客人出门去看日出了,但也有客人因为很喜欢蝶衣做的早餐,为了享用她的早餐,八点准时出现在餐桌上。
一楼大厅充满欢声笑语,蝶衣的脚像是绑了千斤重的石头走不动,也不想出去。
“蝶衣。”
身后传来程伊的声音。
蝶衣转过身,无言的看着她。
没有外人在,程伊和善的面孔眨眼变了一个样,眼神很冷,带着杀气,“那是我的阿城,你最好不要靠近他,一步都不要靠近,否则,我不知道我会对你做出什么事情来。”
蝶衣也有点生气,“他真的是你的阿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