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斯歌迈着细碎莲步走在脚下铺着上好的白玉的地面上,脚下感觉明显不一样,她停下脚步低下头目光好奇的看着下面闪耀着温润的光芒的地面,她抬起一只脚使劲踩了又踩,语气纳闷:为什么我的古堡大厅里的地面就是用大理石做的,而一个Omega的古堡建造的比我恢弘大气不说,用的材料比我那里好多了。
怎么想到来我这里看看子书犰换上一件烫金黑边的衣袍,整张脸被藏在银质面具下。如今到了春季,屋内却依然燃着香粉,从楼梯上走下来的时候,带动屋内的袅袅雾气,像是人间仙境般不真切。
乔斯歌一抬头便看到他脸上的银质面具,眉眼一挑,开口打趣他:大白天戴着面具,子书哥哥这是被人打了嘛
他还真的被她说中了,确实被人打了,还是被她亲爱的小Omega给打了。一想到那个长相可恶的Omega,子书犰脸上的伤口就开始隐隐作痛。
斯歌妹妹也会开玩笑的,谁会打我呢。他干笑。
我只是开玩笑的,不过很好奇大热天哥哥戴着面具干嘛乔斯歌面带微笑朝他走了过来,抬起手就准备去揭他脸上的面具。伸到一半,洁白如玉的手腕便被他紧紧给拽住,眸中带笑,笑似烟波雾霭:斯歌妹妹别在闹了。
你这是想看看我俊郎的脸,放心一如往常秀色可餐。说罢,他松开了手。
是啊,子书哥哥长得那么好看,任谁看了都会心动呢。不如她意,乔斯歌心中不喜,背过身,没大没小的开口怨他:子书哥哥怕不是心里有了其他人,都不跟我亲近了。
哪有,你别多想。他笑意阑珊:倒是斯歌你怕不是千年一次来找我,是为了那个小Omega沈川耿吧
他在哪里乔斯歌转过身表情淡淡的看着他,让他心里突然有些酸涩,你看她果然是为了那个卑贱骨头来这里的。
想到这里,他心里也知道就算是他们之间有着千丝万缕说不清道不尽的关系,也抵不过这两年来她感情懵懂之时与那人相处时的兮兮相惜。不过王后娘娘眼光高贵,认为配得上单纯善良的乔斯歌的人只有自己。思考一番,就算他们两个人私下私相授受,最后和乔斯歌在一起得还是他。
斯歌娶了我以后,可不能朝三暮四,随意就往家里带回来其他Omega啊。尤其是沈川耿那种讨厌的Omega。
把心里郁结想清楚以后,眉间阴郁也逐渐消散,他鼓起勇气伸出手去握记忆里那双细若无骨的小手,碰触她纤细冰冷的指尖后,义无反顾的将之紧紧握住。她心虽然不是自己的,但是整个人最后还是自己的,斯歌,你的手生得真美。
斯歌,好不容易来到子书哥哥这里,怎可不去看看子书哥哥后花园里开得艳丽的花呢他语气温柔的对她说着,就像是春日的暖风划过心尖,让人痒痒悸动的。
可是乔斯歌已经经历过之前两个世界里的沈川耿的穷追猛打,再来看看子书犰含蓄表达自己的爱恋,委实让她免疫。从他手里将手抽回来,目光认认真真的看着他,复又问道:子书哥哥,沈川耿他在哪里呢
看着她坚持要来找沈川耿,让他呼吸一滞,心中疼痛万分。
温润如玉的脸上冰冷下来,闷声闷气的对她撒谎:沈川耿这个人不安分,老爱上窜下窜,平日里也见不到他几回。这次你来得太突然,我没能及时找到他。不过你下次来,我肯定会提前把他压到你面前,你看如何
乔斯歌笑笑:见不到他我也不再强求,只是怕他待在哥哥这里,会让哥哥心生厌倦,所以来这里想把他带回去。
不行!子书犰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过后看着她面上疑惑,他皱着眉头解释道:沈川耿他这个人待在贫民区生活了太久了,身上陋习太多了,待在我这里我帮你管教管教吧,免得以后行动没大没小伤了你。
乔斯歌知道他在随口糊弄自己,但还是露出比花还灿烂的笑容,子书哥哥对我太好了,我太感动了。
演戏演多了,演这种甜腻角色顺手于心不说,还让观众看着跟本色出演一样看不出来任何破绽。可是子书犰早就知道她的真正面目,但是看到她甜如蜜糖,依然会陷进去。
躲在楼梯拐角处,立着耳朵认真听大厅里两个人讲话的沈川耿气得胸前起伏,她怎么变得这么笨也许只有恋爱中的女人,面对暗恋的人才会变笨吧。想到这里,他突然像颗烫水菠菜一样蔫了。
大厅里谁都没有注意到有人偷听,他们接着聊着天。
子书犰尽心尽力的把一切能想到的错事都归咎到沈川耿身上,听得躲在楼梯拐角处的沈川耿本人气得恨不得出来暴打他一顿。
斯歌你不知道,沈川耿还会偷东西呢。上次我随手放在书房茶几上的腕表,就被他神不知鬼不觉的给顺走了。你说,他这种人你还能要吗
沈川耿在心里反驳道:你那里有什么腕表值得我去偷,公主给我买的腕表比你的贵多了。
乔斯歌眼角余光瞥见楼梯上露出衣角,莞尔一笑,面对子书犰故意装作一副惊讶模样,语气格外的伤心说道:我从来都没有想过他会做出这种事,简直太让我伤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