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煤油灯黄晕的光,小耿看到乔斯歌脖颈处深紫色的於痕,表情呆愣住。
是谁伤的你她问道。
乔斯歌张了张嘴,想要说出那个名字,最后还是放弃了。
算了,还是别让她知道。
她指尖发颤着朝他脖颈处伸了过去,在快要触碰上伤口时停了下来,手指卷缩起收了回来。一点点青豆般微弱地烛光,在他们交接处舞动火焰,蜡油落在地上,与小耿的泪水相融合。
可是我对不起你。她抽噎起来,又说了一句:要不是我们,你也不会受这般罪。
乔斯歌懒洋洋地抬眼瞧了一眼她梨花带雨的小脸,心中一软,艰难地伸出手抚上她洁净的脸颊,用指腹轻轻擦拭去珠泪。
若我不愿,谁能逼我与你相识,我不后悔,你也并没有对不起我。他发出沙哑的声音,对她出声安慰道。
小耿目光中含进各种之色,不忍与他对视,低下头,端起那杯药酒。
你不是答应我,待我成了九尾天狐后,就要娶我吗小耿一双眸子被泪水浸泡过后变得十分明亮动人,带着些愧疚神色看向乔斯歌,将手中的酒杯递到他面前。
若是可以,她希望与他是两情相悦,而不是如今用下三滥的方式强迫他。
乔斯歌眸色深邃地看着她细嫩指尖端着的白瓷小酒杯,心中自然是猜不准喝下会是什么结果。但是系统让他喝下,那肯定不会是夺取性命的酒。
他毫不犹豫地接了过来,正要仰头饮去时,端着酒杯的手却被小耿握住。
她一副小女儿娇羞姿态,对他娇嗔道:今日,我们就在这牢房内成亲,虽然有些简陋,但是心意不差半分。我不懂人界的规矩,只晓得有互饮交杯酒的规矩。
乔斯歌点了点头,默许下这个请求。
他与她在烛火摇荡之际,完成了这简陋婚礼的一步。
第50章 狐妖与书生(二十五)
叮当一声脆响,乔斯歌手中的酒杯打落在地,表情痛苦地推开小耿。却一个不小心将煤油灯打翻在地,烛火把乔斯歌身下的干草点燃起来。
小耿心中惊怕,连忙要施与法术扑灭火焰。可是背上一重,手腕被身后偷袭之人紧紧抓住,把自己翻了个身,压在冰冷地墙壁上。
感受到自己口中被一炙热柔软之物入侵,还没有来得及反抗,她就被他紧紧压住,不能动弹。他像是要将自己活吞下去般,贪婪地攫取自己口中仅剩下的气息。舌尖用力地探索着,想要在寻找什么心爱之物般。不一会儿,他碰触到小耿的舌头,邀请与之缠绵舞动。
虽然自己被他生涩吻技弄疼,但是心中却悸动起来,若不是那草席上的火焰攀爬上他的后背,她都快要忘记还有这等危险。
她释放出来一缕意志力,将那火与他们分开一段距离,并没有扑灭。
不知是火热,还是两个人身体炙热,彼此鼻尖渗出些细汗,汗水打湿了凌乱的青丝,与身上的衣衫。二人吻到情动之时,不再满足于衣服相隔在他们中间。互相替对方脱下早已湿透的衣袍,与对方坦然相对。
情爱使小耿眼里雾蒙一片,娇嫩地肌肤上泛起红潮。而乔斯歌从吻她的唇,逐渐往下滑落,去尝试她其他的美好。她的肌肤犹如鹅脂般细腻光滑,美丽的就像是一张未沾染墨迹的白纸。乔斯歌以唇为墨,在白纸上画上点点梅花。
她嘴唇微微张开,销魂□□着。半分清纯半分妩媚,仰着细长脖颈,颦蹙起一对柳叶眉,表情难受地扭动身躯。而后感受到□□被一巨物穿透,她眼神呆滞半分,泪水从眼眶中滑落,打湿了睫毛。
身周的火焰如今依然在燃烧,就像是一只凤凰般在屋内展翅高飞,却被房顶给击落下来。不甘心自己受制与它,复而又起,伸出火舌舔舐墙壁。几经如此,房梁上被染上了层它之色,不停地颤抖。
火焰燃烧房内的气息,与二人交合兰香彼此融合与一股味道。
只道巫山景色美,谁知春水两岸生。黑发壮年撑船过,天公白雨茂木湿。
兴许那药劲太猛,释放出自己体内白浊后,他便晕倒在她柔软胸前。
低眸看着他恬静的睡颜,心中升起些别样的情绪。
她挥手将屋内大火扑灭,把他炙热的身体放在他们衣物上。捡起一件自己的白衫准备穿上时,目光依依不舍地又瞧了他一眼。
在外面等待小耿的清欢道长,听到铁门推动声,他偏过头看去。
看到眉尖有了丝女人味的小耿,娇小玲珑地身子被宽大的青色衣袍包裹住,睁着一双水雾星眸与清欢道长对视。
清欢道长心中一动,又装作漫不经心地撇开眼神,对她戏谑道:若是他醒后,得知你已死,是该恨你还是想你忽然发现,她身身上披着的衣袍是乔斯歌的衣袍,而不是她自己的。
小耿一脸不爽地紧皱眉头,走到他身边,语气不耐烦地对他说道:管他是恨我还是想我,又与你何干
是啊,又与我何干!他眸中仅存的温柔,也化成了天山冰雪,冰冷地让人不敢与之对视。只见他冷声对她说道:你耽误了太久,还不快跟在我身后一起去城楼。
语罢,他脚下快步给她领路。眼角瞥到她因刚沉蒙欢爱,而脚下踉踉跄跄想要跟上自己的痛苦模样,阴霾深沉地心情忽然变得明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