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到他身上还有伤口,柔声问道:昨天的伤还疼吗
不疼了。他下意识地开口回道。
她一脸关心地走到他身边,抬手轻轻拍打掉他身上的尘土。夜晚的灯光将她脸上的表情给软化了下来,这时的她,别人是万万不会联想到她刚刚暴打了一顿她身旁的少年。
对不起,我其实一直想跟你道歉。昨天从学校里出来以后,我心里一直是相信你的。但是昨天在你家门前等了你那么久,我心里就有些生气,就想到这几日因为操劳你们沈家的事,受到得那些委屈。昨天等在你家门前的时候,其实是打算给你道歉的。没想到我把事情给搞砸了,还没有发现你身上的伤口。对不起。
他意外地听到她一连说了很多话,那些话还是她给自己道歉的,让沈川耿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十五岁正处于青春期的沈川耿,对别人如何他是很绝情和毒辣的。但面对乔斯歌,只要她语气柔顺地向自己道歉,就算发生再大的事,他也不会生她的气。
只是他在她面前,还有些小孩子脾气,始终还没有开口说出一句原谅她的话。
没有得到他的回应,乔斯歌继续说道:小耿,以后有什么事,我都不会再对你发脾气了。沈家和乔家只剩下你我二人互相陪伴了,所以我们之间发生了误会,咱们就心平气和得坐下来好好解释,绝对不要再闹成这幅样子了,行不行
听了她这番话,沈川耿再也没有办法继续装聋子了。
他语气里带着些委屈,对她埋怨道:那你以后温柔点儿,行不行啊。你力气那么大,还不知道收敛,早晚有一天我会被你揍死的。
乔斯歌笑得跟朵花似得,熊抱住他,将头埋在他怀里蹭了蹭,答应了他:我以后再也不会打你了。
真的吗他不相信。
嗯。她埋在他怀里,发出了一声软绵绵地音节字母。就像是小猫爪子挠着他心窝,让他心里痒痒得。
这时候氛围很好,沈川耿壮着胆子,一脸倔强地对她询问道:你同意我喜欢你吗
过了好一会儿,乔斯歌都没有回应他,心里有些失望。也许现在已经不需要她的回应了,他已经知道她的回答是什么。
乔斯歌抬起一张俏丽的小脸,眸子里含着一央春水冲他调皮的眨了又眨,这件事等你成年后再说,好吗你知不知道你父母真正的杀人凶手还有找到我现在不想纠结感情上的事,一心只想把真正害死你父母的人给揪出来。她毫不隐瞒得对他说出了这件事。
听到她提到自己父母去世的事,身体明显地僵硬住,眼眸里升起一抹悲痛。他一直试图麻痹自己,不想回到家里,就是因为他会感受到父母真正离开自己身边的现实。
其实,他知道自己父母死得蹊跷,但是他不想提起这件事,不代表他不会去查。
和好以后,两个人互相陪伴在一起前往医院里,谁都心有灵犀得没有提到光头纹身男的事。
五年以后,沈川耿在乔斯歌的教导下将大学课程提前完成。当年在光头纹身男旗下做事的他,如今在光头纹身男意外去世后,继承了他的位置。
他与乔斯歌的男女感情停滞不前,从五年前两人和好以后,便依旧以姐弟身份相处。不过这五年之间,两个人是再也没有吵过一次架。
这一日,江添好不容易把大忙人沈川耿邀请出来,为得就是跟兄弟喝喝酒聊聊天,接着把自己的好事告诉他。
沈川耿和江添两人已经从当年青涩的少年,变成了一个喜怒不形于色的商业精英。两人少年时容貌就已经很出众了,等到了二十岁时,更是成为自己旗下女员工心目中的男神,还吸引一大批女大学生就业在本公司。
江添带着自己心爱的女友陈智善,对沈川耿所说的好事,就是他们两个要结束长达五年爱情长跑,即将要订婚了。
看到自己唯一的兄弟搂着他心爱的女人,一脸幸福的模样,沈川耿只是笑而不语。
陈智善看到他没有带乔斯歌过来,开口问道:姐姐怎么没有过来呀。
沈川耿心不在焉得随口回了一句:她要出去见朋友。
你该不会还没把她追到手吧五年了都,你也是够逊的。在这件事上,他免不了嘲笑沈川耿一番。自己都要订婚了,然而兄弟还没有把初恋搞定。
他撇了撇嘴,无所谓地对他们二人说道:她只把我当做是她弟弟,我能有什么办法。不过我觉得这样也挺好的,姐弟情感坚定,是谁都不能拆散我和她的亲情的。
江添一脸坏笑,听了他得话,挑了一下眉,低下头神情认真地给陈智善剥虾。手上不闲着,还要将沈川耿心里的那道坎说出来:看来你是挣不过白大律师了。
他一向不喜欢别人在自己面前提到那个人,当即在江添面前装也不装了,没好气得怼了他一句:他那么老了,更何况五年过去了都,也快三十了。而我如今风华正茂,身体正是硬朗的时候,怎么看也是我比他胜算大。
不一会儿,陈智善面前的小餐盘里横横竖竖摆放了许多只被剥干净的虾仁。江添抽出一张餐巾纸擦拭了下手,对沈川耿劝说道:要不然你就收手吧。按你个人条件来说并不差,s市里有多少大家族的女儿盯着你,哪一个不是聪明伶俐经商一流。再说了,自从白若纪成了白氏的最大股东后,你就私自苛刻了他许多批货物。你得记住,商场上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多一个朋友多一个份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