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笑笑不敢看周太平,“太平姐姐,你不要逼我了,我不能够说实话,不然有人会打我的。”
老国公爷说:“谁要打你?今日你可得说清楚了。”
“不要,我不敢说,我不敢说。”周笑笑捂着脸,看样子都快哭了。
老夫人喝道:“有什么不敢说的,你若是包庇了罪人,那么我就只能说,这个毒是你下的了!”
周笑笑哭了。
周太平上去,握住了周笑笑的手,写道:“你放心,你说实话,我们都会保护你的。如果你不说实话,那你就是包庇罪人,我们谁都不会饶你。”
周笑笑说:“太平姐姐,真的不是我下的毒,你知道的,当时我们一起去找金钗,我哪有机会下毒啊。”
“是啊,可是这件事发生的时候只有我跟你两个人,怎么说得清呢?如果你不招出来是谁和你合谋的,那我又怎么能帮你呢?”周太平写道。
可能是周太平的表情太温柔,化掉了周笑笑内心的冰。
可是周笑笑正想说,忽然奴婢过来说:“二爷来了。”
马上,周笑笑就吓得浑身哆嗦。
周宾走了进来,厉色看了周笑笑一眼,周笑笑马上说:“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周宾说:“父亲,母亲,我过来是想说,大哥在兵部留下了一些疑难事情,我可能要住在兵部几天去解决,所以这几天不能回家了。”
老国公爷一怔:“什么,似玉留下了什么疑难事情?”
周宾叹了口气说:“之前有几个同乡过来求大哥让大哥给他们在兵部找份工作,大哥竟然同意了,也没有经过考核,就让他们进来做官了,这个事情如今被大理寺的人知道了,恐怕皇上知道了是要降罪于大哥的,我得过去处理,悄悄地把这几个同乡给撵出去,这样大哥就没有事了。”
老夫人忙说:“不可能的,似玉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会不会是有人陷害他?”
老国公爷说:“似玉为人容易心软,做出这种事也不奇怪了,之前就有人求到似玉身边,让似玉给他做个官,似玉都同意了。我早说了,似玉没有魄力,你不信。”
老夫人说:“如今似玉不在府上,你们当然是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了!可是我自己生的儿子,我哪能不知道?”
周宾说:“母亲,我最早听到这件事的时候,我也不相信大哥会做出这样的事,可是,大理寺那边都已经人证物证俱在了,要不是我过去压下了这件事,恐怕他们早就通报给皇上了……”
顿时,老夫人的脸色铁青了,如果大理寺真的通报给皇上,那么这件事就成了定论。皇上就可以按照大理寺查出来的给周似玉定罪了。
老国公爷说:“既然如此,宾儿啊,你就帮你大哥一下,把这件事压下去吧。”
周宾然后看向周太平,“那么太平,你刚才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
周太平还没说话,老国公爷就抢先说:“太平只是想跟你问好呢,你是她叔叔,哪里还能坑了她?”
老国公爷这话的意思就是,不管是不是周宾下毒毒害老夫人,这件事都这么算了,周太平就不要没事找事了。
可是周太平哪里能就这样善罢甘休,写道:“二叔父当然不是要坑我了,二叔父打了笑笑,让笑笑配合把毒投在了千年灵芝上,害得老夫人病重,这可是二叔父做出来的,二叔父坑的是老夫人啊!”
周宾说:“太平,你若是没有证据就是在含血喷人了,虽然你是晚辈,可是这些话说出来,也不能让我们这些做长辈的原谅你的!”
“是吗?”周太平拉了拉周笑笑的手写道:“笑笑,如果你不说就这样跟着他回去,他会打死你的,如果你说了,我们都会帮你,他再也不敢打你了。”
周宾喝道:“笑笑,你不要理她,谁打过你了?”
“难道二叔父没看到笑笑脸上有那么多青淤吗?如果不是二叔父打的,为什么二叔父不问一声呢?好像二叔父对笑笑脸上的伤痕并不奇怪呀。”周太平写道。
“你……当然不是我打的,她是我女儿,我哪里舍得?”周宾甩了甩衣袖,很生气。
老国公爷说:“太平,凡事不要太过了。”
老夫人说:“太平,这件事我看就算了吧。”
就连老夫人也打算原谅周宾了,毕竟关系到周似玉的前途。现在兵部尚书是周宾说了算,如果周宾不去帮周似玉摆平这件事,恐怕周似玉就要吃牢狱之灾呢。
不管周似玉有没有做过,周宾说有就是有,周宾说没有就是没有。周似玉去了北方,也只能任人摆布。
周太平写道:“祖父,祖母,你们误会了,我并不是想把这件事打破砂锅问到底,我只是想保护笑笑。”说完故意推了推笑笑说:“是不是呢,笑笑?如果你真的不怕被打的话,你可以再次包庇他。”
周笑笑激动起来:“我不要被打,我再也不要被打!我说我说!就是我父亲让我帮他引开太平姐姐,然后我父亲趁机在千年灵芝上投毒的!”
周宾大怒:“混账女儿,你胡说些什么?”
周笑笑哭着说:“这些年来,父亲从来都没有正眼看过我一眼,只因我是庶女,母亲对我不好也就罢了,你也从来没有把我当成是你的女儿,我只是你利用的工具,你不舒心了就打我骂我,母亲打我骂我,你也从来都不帮我说话。我好怕,我好怕再过这种被人非打即骂的生活了。明明是你,你说如果我不答应,你就会打死我,我害怕了才帮助你的,为什么你不承认呢?难道你想让我给你顶罪吗?”
一席话说得大家都惊呆了,就连老国公爷也气得咬牙切齿,“宾儿,竟然真的是你做的,你竟然连你母亲都要加害,我真的是白信你了。”
周宾生气极了,“我没有,我没有!父亲,母亲,你们相信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