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使了什么法术,斗胆引诱火神殿下。也不想想,天后娘娘岂会容她此等狐媚子,这不过是小加惩戒。
据说,她拒绝火神殿下的邀约,这不是欲拒还迎么
听说她以前不过是人间的一个野精灵,蛮荒小妖。不知道怎么搭上慈航真人。据说当日法会,天帝陛下仅只想封她为上仙,可那慈航真人竟然说她可为乐神,逼迫陛下赐予她上神之位。
真真不要脸!她居然还敢呆在天界。
长歌为人大度,自是不想和这些长舌妇计较。却哪能不心怀结缔。
想那斗战圣佛孙大圣,当初得封弼马温之时,不也以为自己是个顶顶重要的仙倌么。她自己,亦是从未认清自己在天界的地位。
可悲,可笑,可叹!
或许应该感谢天后这神来一笔,适时点醒了她。不然,还真得一叶障目下去。
乐神仙上,天后有请。仙娥通传,长歌收势。
不管那天后葫芦卖的什么药,总归是兵来将挡,敌动我不动罢了。
长歌进了大殿,只见上首宝座天后端坐,她头上点翠满钿,累丝金凤的金珠颤颤垂在鬓角处,生生映得满身矜贵气度不凡,一双细长凤眼危危上挑。
本座今日与鸟族长老议事,竟忘了已邀请乐神赏琴,是本座之过。
不妨事。
乐神鉴赏了此琴一日,此琴便赠予乐神吧!
谢天后。
不过是个lsquo;玩意儿rsquo;而已!天后冷冷一笑,意犹未尽地说道:乐神聪慧,听弦歌而知雅意,断不会辜负了它!
天后多虑了!
长歌暗忖,还好不用在这天后眼皮底下干活,不然即便是乌龟也得憋死。
她出了紫方云宫,扭头望着身后一片玉墙金瓦,雕梁画栋的灵秀宫殿。心下暗叹,好一副天家气派,这天界本该是仙家清净圣洁之地,却绝不清净。
不比三岛十洲良多!
此时九霄云殿。
天帝听完仙侍回禀,皱起的眉头一直未曾松开。
乐神长歌,竟然如此与梓芬倒是截然不同。往后,此等小事,便不要来禀告我了。
长歌得罪天后之事传出,这妙音宫中前来拜会之人,骤然锐减。连带着传召乐师的仙宫仙府也少了许多。
有时长歌在天界里闲逛,遇到一两位仙家遥遥得见她,也会默默避开。长歌落得清净自在,也算得上因祸得福。
不过也有一人例外。
小长歌!老夫新得几本新话本,快来与老夫一同鉴赏!头悬红线的这少年郎君,便是凡人少女人人皆爱的月老,主管姻缘的。
和长歌算得上是书友,她尚在人间时候就喜欢看人间话本,打发时间。
长歌接过一本,翻阅起来,忽的阖起书页往旁边一丢,嗤之以鼻,成腔滥调,毫无新意!自作自受,所托非人!
哎呀!小长歌,你可别丢啊!月下仙人急急拾起自己的宝贝,老夫好不容易才托人从人间带上来的。
这穷书生,明明已经订婚,为何还去招惹那个娇小姐娇小姐知道后,竟然依旧义无反顾依旧与他私奔。那遭人抛弃的未过门的妻子,何等无辜可怜
情之所至,便是如此义无反顾!方显美好。月下仙人还沉醉在怀想中。
长歌思维自然与他不同,我看明明便是那书生见色起意,当真是一个渣男,负心汉!他既然已经订婚,对未过门的妻子便有责任。应该恪守礼仪,怎对其他女子拉拉扯扯。即便情难自禁,那也该是退婚之后。
月下仙人急道:那哪能一样婚事为父母所定,那书生根本就连那女子都未见过一面,小姐才是他心中所爱!
月老所掌管的乃是姻缘,又非情爱。不可同日而语,若是能所嫁即所爱固然是极好,但人生又岂只有情情爱爱而已
那又如何,若不能与心上人相守一身,是断然不会幸福的。
长歌又道:踩着别人的痛苦牺牲而得到的幸福,又岂能长久话本中写到,那小姐家中父母亦只有她一个女儿,千娇百宠。不知她却与人私奔而去。家中父母又该如何难过话本中还写到,书生那未过门妻子,乃是他父亲至交之女。不知,在他悔婚之后,亲家变成了仇家,书生的父母又要如何面对故人。
你,你,你不可理喻,孺子不可教也!月下仙人语塞,老夫说不过你,待我找人评理。
他法诀一捏,一道红光划空而去。
不消一刻,从天而降两位芝兰玉树的俊美少年。
叔父!您十万火急的找我有何时
凤娃,你来得如此快,看来心里也是惦记着叔父的月下仙人连忙过去拉住旭凤的手。又转头看见另一位白衣少年,惊喜道:怎的连润玉也在
长歌听到凤娃二字,lsquo;噗嗤rsquo;一声喷笑出来。又见润玉也在,在月下仙人身后,向他笑了笑,眨眨眼睛。
润玉温润回她一笑,方对月下仙人道:适才,侄儿正与旭凤对弈,听闻旭凤说叔父召唤,恐有什么要紧之事。故而随同旭凤前来,看是否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