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他这样的人物还是看一步走一步的好,在这个时候恪守本分,别想得太多,才能哪边都不得罪。
“你让开!”身后的冷应泽冷冷的声音传了过来。
伍顺在心里站好了位子,听到冷应泽这么说,抢下了冯书宇手上的警棍,侧开了身体,让冯书宇能看清楚他身后的人,只能让他自己自求多福了。
冯书宇此时已经稍稍的冷静了下来,能进冷家,他也不是傻的。
只是,刚才眼见了到手的钱就要飞了,来人还这么嚣张,想他在这个位子上,要来巴结冷家的人,哪个不是好言细语的俯首讨好,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气?
他才会怒火攻心的想要回敬过去,现在一冷静下来,他也是有些后怕,这个人这么嚣张,只怕不是冷家一般的穷亲戚。
冯书宇稳定了心神,定睛朝着来人一看,等他看到冷应泽狠厉的脸,顿时的脚一软,顾不上地上湿冷,双膝“噗通”一声,重重的跪了下去。
披在身上的大衣早就掉落在地上,只是身着毛衣的冯书宇俯首在地上,额头对着湿冷的大理石地板,用力的磕着头,“冷爷饶命,小的不知道是您,冷爷饶命……”
“哼!”冷应泽冰冷的眼眸看着他,冷哼了一声,冷然的说道,“冷家的规矩什么时候变成了,连个看门的也这样没有规矩呢?”
“冷爷,我知道错了,你饶了我吧!”冯书宇不敢反驳,只是一个劲的求饶,额头上早已经鲜血只流。
冷应泽冷笑了下,拿过伍顺手上的警棍,对着冯书宇丢了过去,犹如地狱般的声音响起,“你是自己了解,还是让人来帮你?”
冯书宇怔愣的抬起头,鲜血从他的额头顺着眼角流了一脸,冷应泽这是要他去死吗?
他还不能死,他还年轻,甚至还没有结婚,连女人的味道都没有尝够,他怎么能去死?
冷应泽冷冷的盯着他,眼眸里透出的狠辣,告诉他,他此时只有这两个选择。
慌乱的冯书宇想到了前不久冷家的那份声明,嘴里喊了起来,“你不能处置我,你现在不是冷家的人了……”
“你再说一遍?”
冷应泽冰冷的声音响起,瞬间,枯瘦的手指捏住了冯书宇的脖子,冯书宇的叫喊声瞬间就变成了“呜呜”的声音,让站在一旁的伍顺都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伍顺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离开了被冷应泽的怒意波及的范围,大气都不敢出,生怕冷应泽的熊熊怒火烧到自己身上。
冯书宇的嘴唇已经有些发紫,嘴里的“呜呜”声也渐渐的微弱了起来,眼见着一口气喘不上来就要咯吱掉了,他放在被冷应泽钳制住脖子的双手也渐渐的用不上力来。
冷应泽这才松开手,把喘不上气来的冯书宇狠狠的摔到了满是雨水的地上,眼眸里冰冷的没有任何的温度盯着冯书宇再次的问道,“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要不,你现在只能是死路一条!”
重新呼吸到空气的冯书宇,大口大口贪婪的张大嘴巴呼吸着,已经涣散的神志也随着肺里的氧气增多重新的回来,他惊恐的盯着冷应泽,后悔的肠子都要悔出来了。
这些话哪能由他这种小如蝼蚁的人来说出来,这下好了,他要怎么解释,才能保住自己的这条命?
他没有想好,只能就着被摔倒的姿势在湿冷的大理石地上装起了死。
适时,值班室里的内线电话响了起来,冷应泽此时的心情有些焦躁,他冰冷的侧过脸对着伍顺看了一眼,示意他去接电话。
冷家主屋的书房里自然会有冷家全系统的监视,这个时候值班室里会有内线电话,想必是有谁看到了监视器里发生在门口的一幕,打电话来问值班的人发生了什么事情。
被冰冷视线看过去的伍顺,偷偷的吞咽了下,庆幸的转身小跑了过去,打开门来不及调整呼吸,接起了电话,“喂?”
冷家的管家甄树人暗暗的皱了眉,冷然的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伍顺朝着窗户看了一眼,刚好看到冷应泽正朝着这边看过来,对上冷应泽冷厉的视线不由得打了个冷战,连忙垂下眼眸转移了视线,好像他能听得见自己的说话声一样,捂着听筒小声的说道,“甄管家,冷爷回来了。”
“冷爷?”甄树人故意提高了些声音,视线向着冷家此时最有决定权的冷祖袆用眼神询问着。
伍顺点了点头,“嗯”了一声,觉得自己此时对于冷应泽的称呼有些不太妥当,又接着解释道,“是前总裁回来了。”
电话那边的人沉默了起来,伍顺想着这个称呼好像也不对,但他也不知道现在要怎么称呼冷应泽的好,有些忐忑的举着话筒,也不敢挂上电话,视线不由得又转到了窗外的冷应泽和地上的冯书宇身上。
冷应泽的思绪已经不在地上装死的冯书宇身上,冯书宇只是个看门的,要是没有冷家上面的指示,他有十条命都不敢说出这样的胡话,难道,这冷家是在他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变天了?
伍顺在里面说着什么,时不时的偷偷了望向了他们的方向,过了一小会便开门走了出来,对着冷应泽恭敬了行了个礼说道,“冷爷,我马上就开车过来,您请等一会。”说完,他就快步走向了停在一旁用来巡视的观光车。
伍顺是个聪明人,冷家那边的声明虽然是见报出来了,但是,这大户人家里的套路不是他们这样的人能猜测出来的,他们这边也没有收到明确的命令,说见到冷应泽要怎么对待。
他就干脆装做什么都不知道,以前也不能跟冷应泽这样的人物有交集,他也不知道要怎么来处理,反正礼貌恭敬就对了,到了主屋那边大不了,闭口当哑巴好了,不说话或是少说话,总是没有错的。
冷应泽见他恭敬的态度,脸上的冷意缓和了一些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