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容离的视线变得神秘莫测,听到了她的陈述嘴角居然勾出了一个微微的弧度,只是眼底暗涌变成了冰凌。
冷傲芙不敢去看楚容离的视线,“我相信,e.g的律师团应该很清楚,如果这份资料的流出,不但你们将失去收购资格,更加有可能会承受负面影响……”
话落,她暗暗咬牙,抬起了视线看向了楚容离,“楚总,”她顿了下,“我想,你应该很清楚。”说着,她将资料推向了他。
楚容离没有动,只是停了敲动的手指,薄唇边的笑意更深了,“我一直在想,今天你会不会拿着这个出来?”
冷傲芙微微皱眉,被楚容离淡漠的视线看的有些无所遁形。
楚容离失望的看着冷傲芙,随即垂眸拿过资料随手翻动着,所有的动作恣意张狂而邪魅到了毫不在意。
楚容离边翻边幽幽开口,“我想要的,只有两种结果,要么得到,要么毁灭!”
他合上了资料后又看向了冷傲芙,淡然的笑了笑,“小芙,你觉得,我对l.s是哪种?”
冷傲芙的心猛然“咯噔”了下,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一份她在楚容离的电脑里拷贝下来特别有利的东西,突然她觉得是一份嘲笑她的利器。
冷傲芙身边的沈曼文突然接到一个短信,看完后,脸上顿时变得极为难看。
她不可置信的看向了坐在首位的楚容离,然后急忙俯在冷傲芙的耳边低语道:“e.g集团收购l.s集团69%的股份,现在有对l.s集团绝对的控股权。”
冷傲芙一听,瞬间惊讶的的看向了沈曼文,久久的不能说话,她今天完全是配合着楚容离帮他演了一场好戏。
楚容离的声音适时悠悠传来,“从头到尾,我就没有想过要全资收购l.s。绝对控股才是e.g集团这次对l.s的主要目的。你们看到的,甚至外界看到的都是幌子!”
他这样说着,l.s所有的人都脸色变得骇然起来。
因为所有人都以为e.g集团要全资收购l.s集团,所有的精力都用在了这个上面,竟然让他暗度陈仓的将散股和一些董事的股份给弄到了手里。
这个会,到这个地步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l.s的的人员坐在这里都成了一种嘲讽。
会议室里,所有的人都陆陆续续的离开,除了楚容离和冷傲芙。
安东尼关上了会议室的门,垂着眼眸等在了门外,嘴角勾起了带着冷嘲的笑意。
会议室内,一片寂静。
过了好久,就在里面的空去都仿佛要凝结的时候,冷傲芙咬着牙,缓缓的说道,“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个圈套?”
“是!”楚容离豪不避讳的回答。
他狭长的眼眸微眯了下,透出了眼底的失望,“只是,我最不想在今天看到的就是你。小芙,我在想,如果你还能是当初的那个单纯的小芙,那该有多好?即使我们不能在一起,可是你还可以是我的一个妹妹,不好吗?”
“不好!”冷傲芙咬着牙,“我不要做你的妹妹,从小记事开始,我就想要成为你的新娘,妹妹?你让我如何拿着这份心来做你的妹妹?”
楚容离眼底的失望越发的浓郁了,他轻咦道,“那你就是用这样的算计来做我的新娘?”
冷傲芙的眼眶红了,她看着楚容离眼眸中透着隐忍下的坚持,“我今天不想来的,我知道,我拿出了那份资料,你会对我有多失望,你会怎么看我!”
她轻颤这眼睫,眼底湿润一片,“可是,我能怎么办?”
她质问了一声后,声音中透着隐忍,捂着心口嘶吼,“容离,看着你把别人拥入怀里,我这里痛,你懂吗?”
楚容离盯着她的眼睛,缓缓的开口,“你就是为了你的心痛,为了你想达到的目的做了那些事,也是为了我。”
冷傲的含着泪眼看着她,这一刻,仿佛是认同了他所说的,却又什么都不能说。
楚容离冷冷的笑了,带着冷意的嘲笑,不知道在嘲笑自己,还是在嘲笑冷傲芙。
“小芙,如果这次的事情你没有拿出那份资料出来,我也许会对你为我所做的事情会有些感动。”楚容离缓缓的说道。
冷傲芙滚烫的眼泪滑过脸颊,怔愣的看着他。
楚容离嗤嘲的笑了下,随即,笑容渐渐收紧,狭长的眼眸幽深的看着冷傲芙缓缓的说道,“这次还留下冷家的一些股份,只是为了你五年前的那次举动,以后,我不会再顾及幼时的情分。”
冷傲芙顿时骇然的看着楚容离,一时间,她仿佛觉得身体里有些什么东西抽空了一样。
“你既然从一开始就打算要对l.s下手,为什么你后面要答应我?”冷傲芙哭着质问着楚容离。
楚容离挑眉,“你不觉得,你是在咎由自取!你真以为我那天醉酒什么事情都记不得?”
“原来你早就知道了,所以,这一段时间里,都是你在利用我?”冷傲芙凄凉的笑着问道。
楚容离没有回答,只是他的沉默已经说明了一切!
“楚容离,你变了,变得对任何人,任何的事情都在你的算计中!”冷傲芙咬牙,恨恨的看了看楚容离,随即一把扯过包包,转身越过他离开了。
“砰”大力的关门声透着愤怒的气焰传过来。
楚容离嘴角勾了抹自嘲,透着寒凉!
也许冷傲芙说的对,他变了,变得对任何的人和事都会先在心里盘算一番,包括他的婚姻!
窗外的阳光折射在雪白的大地上,看到的是温暖,可空气里冰冷的气息却依然存在。
废弃的仓库里,被子裹着的人动了一动,吴小暖觉得浑身没有力气,她试着先睁开眼睛,但是她的眼睛上好像被压着东西一样抬都抬不起来。
她想用手抚开眼睛上的东西,她惊愕的发现自己的手被什么东西绑住了。
吴小暖下意识的开始挣扎,想挣脱捆绑,她不停地扭动着双脚、甩着头,用力搓自己的手,可绑得太紧了,她根本动弹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