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一鸣瞥过脸,沉默不语。
那些所谓的猜测都没有实捶不是只凭着一两个人的只言片语你就怀疑她,不信任她,你自己好好想想。
顾二小姐语重心长地叹了口气:不要重蹈我和你姐夫的覆辙,随后又不忘提点他一句:这些日子我看二姨娘有些不对劲,你多去留意留意。
小娘娘是不会骗我的!你知道我从小就是她带大的,在我心里她就是母亲一般的存在!
顾二小姐无奈地摇摇头,有些东西还是亲眼目睹比较好。
三天后。
你说过只要我把材料带过来你就给我东西的!二姨太太红着眼恶狠狠地瞪着她面前的男人,我帮你做了那么多事,甚至还骗了一鸣,你答应我的!
两个身强马壮的警卫员将她架住,导致她只能无力地冲着男人咆哮却无法伤他丝毫。
没错,我是答应过你,可我没有应诺给你那么多吧男人转过头,笑的迷人又危险。那熟悉的妖孽般精致的脸庞,不是南无月又是谁。
你......
其实呢,你要的那东西的分量我也可以给你,不过...
不过什么!二姨太太急切地看着南无月,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他的条件,那个人,那个人他已经等不起了!
不过你要帮我做这样一件事......南无月附在二姨太太的耳边低语,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交代她接下来需要做的事情。
你......听完之后二姨太太捂住了嘴,满眼惊恐,面前这个男人太可怕了!
嘘南无月笑眯眯地伸出一根手指压在二姨太太唇上:说出来,我们的约定便不作数喽~
二姨太太惊恐地点点头,开玩笑她才不要得罪这个魔鬼!
南无月满意地点点头:那么我就在这里静候你的好消息。
看着二姨太太夺门而出的背影,南无月眯着眼,笑容挂在嘴角。
呐~卿卿,很快我们又要见面了,这一次你应该能记起我了吧真的很期待呢~想要想要再一次看到你脸上那无助而又绝望的神情。
。
街道某小巷内,一群破旧的老房子苟延残喘地立在那,破破烂烂的墙体似乎随时都会倒下,一群衣不蔽体的穷人哆嗦地端着屎盆尿盆在院落里进进出出,口中骂着的尽是些污秽的词,偶尔还有几间屋舍传来小孩的啼哭声和荆条炸开肉的声音。
这里同外街的繁华不过一墙之隔,可却如同两个世界一般。衣着华丽,又穿着貂皮大袄的二姨太太很明显就与这里格格不入,当她踏进这片区域的第一步就被这儿的原始居民们狠狠盯住,嫉妒又愤恨的眼光四面八方的朝她射来。二姨太太支起了兜帽,隔绝了所有视线,她已经习以为常了。
她轻车熟路的来到一间院落前,破旧的柴木大门摇摇欲坠,门没落锁,轻轻一推便开了。主人家心很大,因为他也清楚这里破的连贼都不会惦记。
阿罗二姨太太刚推开门一阵浓烟便扑了过来,她呛咳了几声,用手挥去那烟雾,便看见了她的好弟弟躺在破木板床上,一根长烟枪拿在手里,旁边的托盘上放着一个小罐。
那个叫阿罗的男人骨瘦如柴,两眼呆滞无神,听到有人唤他,才缓缓扭过头来。
二姨太太见他这个样子很生气却又无可奈何,年幼的时候,家里穷的揭不开锅,为了让家人吃上一口热乎的饭,他弟将自己卖给窑子。后来清庭倒了,闹革命的来了,在逃亡的途中她和家人走散,至此再也没有见过。
好不容易,三年前自己找到弟弟,准确地说是她弟弟找上了她,在得知自己双亲已经亡故,唯一的亲人还染上了大烟。二姨太太险些背过去,若是背过去了倒也得个解脱,可到底没有。
二姨太太重重地叹口气,三年了,她一直都在劝说他要戒掉,可是他什么也听不进。而自己这些年的积蓄也都替他砸进来了,可这就是个无底洞啊!哪里能填的完随着他的烟瘾越来越大,这需求也越来越大。可这都是她欠他的...
二姨太太一把夺过他的烟杆,对着烟嘴狠狠吸上一口,吞云吐雾间仿佛什么忧愁都没了。
姐男人的眼珠子略微动了下:怎么样感觉还不错吧
二姨太太颓废地看了他一眼,将烟枪还给他后闷头在她带来的口金包内翻找,啪她将手里的物什丢到男人的身上:这是你要的。
原本一动都不动的男人突然激动地抓起那物什,可打开包装后,不满地道:怎么这么少这哪够我吸的!我不是叫你多给我弄点吗!
现在只能弄到这么多,你先抽着,回头我再给你弄点来
男人一听这话,欣喜若狂:谢谢姐随后又翻身接着抽起大烟来了。
二姨太太走了出去,在外边吹了许久的凉风后,叫了辆黄包车。
**酒店那是雾隐所在的地方,那人交给她的任务,她需得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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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隐杀了二姨太太,当着顾一鸣的面。
时间回溯到一天前,二姨太太坐着黄包车来到了雾隐所住的酒店。
雾隐看着曾经待她极好的二姨太太,神色有些恍惚,不过是短短的一段时间,再见却是物是人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