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王可汐的解释,黄游南等人也都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这也太过于憋屈了吧。”黄游南将自己的手拍着沙发上,发出了一声闷响,语气中透着怒火。
“这简直就是上面神仙打架,殃及池鱼啊。”周豪山也皱了皱眉头。
“所以这个项目已经全面丢给我和蓉姐了,可是现在我们面临了资金的问题,而且我们需要在近期就凑足资金。”
高尘树的想法是对啊,之前凌跃手中的剧本被外泄出去造成的损失就是因为他拖的时间太长了,反而让别人照着这个剧本依葫芦画瓢先行拍摄出来,而这一次项目重新启动之后,还是面临着剧本为外泄的危险,因为那个内鬼还没有抓到。
“我同意老尘的观点,之前吃亏就是败在战线拖得太长了,这一次最好是速战速决。”黄游南也看着周家俩兄弟,似乎在等待这他们两人的回复。
“因为出了这一档事情,所以一些比较大的赞助商都跳票走了,我们现在连江颜青的片酬都出不起了,不过还好这个家伙并不看重我写的剧本就提前拒绝了这个通告,也算是给我解了危机了。”
高尘树故意将话音拖得很长,“所以这一次不用五百万,你们两个只要入资三百万就足够解决所有的问题了。”
周豪山和周豪川顿时瞪大了双眼,“什么?三……三百万!老尘,你这不是去抢吗?”
王可汐晃悠着脑袋说道“怎么?你们两个大土豪连三百万也拿不出来吗?”
“哎!”这时,周家兄弟也才叹了口气。
“怎么?你们有难处?”
“实话告诉你们吧,我们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原本我们的父母是一直反对我们做这一行的,他们想让我们兄弟两个安分地和他们去种地,然后继承家业。”周豪山收敛了嬉皮笑脸的态度,说道,显得十分认真。
“没错,如果是我的话,我也会选择你爸妈给你们的这条路啊。”王可汐嘴里满是食物,说话有些听不清楚。
“吃东西还堵不住你的嘴?”黄游南白了她一眼。
“可是我们兄弟两个可是有大志向的,我们可不愿意一直坐吃山空,我们也希望做出一些功成名就的业绩出来向他们证明,我们的选择是对的。”周豪川的情绪显得有些激动。
“所以我们终于说服了我们的父母,可是父母不想给我们太多的帮助,只给了我们兄弟两个三百万的创业资金,之前跑项目和租写字楼已经花了一大部分了,我们兄弟两个拿不出三百万出来了,而且现在我们兄弟手头上也没有其他项目,也没有融资的门路。”
周家兄弟一脸抱歉。
而高尘树却反而笑了笑,“其实三百万只是我这部剧全部的计划投入,可能还会比这些还要少一些的,我的意思也不是要你们两个补足全部的资金,要是能多投入一些就最好不过了。”
周豪山和周豪川见高尘树松口之后也松了一口气,“我们是兄弟,所以大可以不必尔虞我诈的,我大可以给你交个底,我们兄弟两个能够挪用的资金大约还有一百万左右,剩下的一些钱需要去维护公司的运营的,你懂我的意思吧。”
高尘树心里一阵感动,眼眶也是有一些泛红了,听到周豪山这么说,他就明天了周家兄弟两个是打算入资,帮助高尘树缓解一下危机了。
“放心,这一百万足够我拍摄一半的内容了,而且我可以大胸脯保证,半年内绝对能够让你们三倍甚至是五倍捞回来的。”高尘树摸了摸眼角的干涩,一脸自信。
黄游南也是双眼发光,“不是吧,回报率这么大,老尘你可要和我们说真话啊。”
“怎么?大黄你也心动了?”周豪川调侃道。
“心动是肯定的了,只是我不像你们一样财大气粗。”黄游南白了周家兄弟一眼。
“那你可以找你姐姐帮忙啊。”
黄游南摇了摇头,“老尘,并不是我不愿意帮你,只是我在先和集团的位置也非常尴尬,大家都以为我是靠着自己姐姐的关系才能够一点一点往上爬的,我现在想要脱去我姐姐的那一身光环,所以我不想着再去依赖她,你理解的吧。”
高尘树知道黄游南的能力出众,可是先和集团内也是竞争极大,懂得黄游南的难处。
“没关系的,是兄弟就别和我说这些了,资金的问题你帮不了忙的话,后期的播出平台你给我出出力就可以了。”高尘树咧嘴一笑,露出了洁白了牙齿。
原本一脸愧疚的黄游南一笑,“你这个小子,真的是把我们用在刀刃上了!”
众人相视一眼之后,将酒杯碰在一起畅快欢笑起来。
周家兄弟也非常爽快,直接在王可汐提过来的合同上签上了名字,并且承诺明天中午十二点之前资金就会到账了。
这一次众人在天王区b21室聚首不再是伤感和破灭的情绪围绕,而是怀着兴奋和对未来的憧憬。
上一次是吃散伙饭。
而这一次却是喝着重新起步的温酒。
酒入喉咙,格外地香甜。
三个小时后,黄游南和周家兄弟三人都醉醺醺地摊到在沙发上,不省人事。
这可就苦了在一旁只吃肉的王可汐了,对着还能够站起来的高尘树问道,“老板,这怎么办,三个人都醉了。”
“这群家伙就是不胜酒力,偏偏就是要和我喝,我喝不死他们。”高尘树站了起来,感觉到脑袋有些晃晃悠悠的。
“小王,你先看好他们三个,我去洗手间清醒一下,你就让他们三个躺一会儿就好了。”
在高尘树出去的时候,黄游南嘴边还呢喃着,“喝……喝啊,杯子里都可以养金鱼了。”
而周家兄弟听到之后却和着魔了一般附和道“干,干了这杯未来的酒!我要证明我们不是废物。”
执念能够让一个人疯狂,也能够让一个变得更加执着。
他们执着地想要证明自己存在的价值,证明自己是可以成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