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君澜目光幽幽,似乎在等待着李琇蕥接着往下说。
就这么一个眼神,李琇蕥都忍不住地害怕起来,她感觉当他听到接下来的话之后,可能会有种想掐死她的冲动……
“我同意了我父亲……”
正如所预料的那样,元君澜不由分说地掐住她的腰肢,吃疼地皱眉,倒吸一口冷气。正翕动嘴唇说话,男人的嘴唇凑了上来,强势地堵住。
啊……
李琇蕥瞪大双眸,黑色的珠子转了转,他果然是风尘仆仆回来的……他估计得几天没有刷牙了。
不过这一次,她没有拒绝元君澜,而是踮起脚尖,炙热地回吻。男人得到回应,惊讶之余,狂喜涌上心头。他不断地加深这个吻,如狂风暴雨期待着对花朵的蹂躏一般,浑身的每一个器官,都被挑起,炽热如熊熊燃烧的烈火,不断地将思绪烧毁啃噬,只剩下最原始的冲动。
两个人不断后退,砰地一声,李琇蕥紧贴墙角。这房间,太热了。她大口大口地喘气,男人听得当场流了鼻血。
忽感肩头的一热,血腥味袭来,李琇蕥低头看了下,一见是血,当场愣住了。随即,爆笑出声。元君澜可真纯情啊!!!怎么越是不苟言笑,一本正经的男人,就越是纯洁如雪?
爆笑声袭来,元君澜这才反应过来,吸了吸鼻子,忽觉口腔一股腥气。几乎是脸和耳根一起发红,他快速地转身,连忙出去了。
房间里,李琇蕥的笑声依旧,传得好远好远……
这男人!太不经撩了!她就给了那么一点点回应,他就流鼻血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李琇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腰肢一颤一颤的,头发都歪掉了。
秋凝进了院子,就听到了李琇蕥的声音,她好奇不已,难得小姐心情如此好……原本出去一趟后,冰天雪地的,伤口有些疼,听到笑声,心情一下子就好了。
走进屋里,就看见李琇蕥的衣裳上有血。
秋凝愣了愣,一颗心提了上来,“小姐,你怎么了?”
李琇蕥眼神打转,不太自在,“没事,刚刚有只蚊子叮我,我一巴掌拍上去,蚊子血就溅在上面了。”
秋凝:“……”这要是蚊子血,那这蚊子得多大只?
“小姐,您没事吧?”不放心地再次发问。
“我没事。”李琇蕥稳了稳神色,询问起让秋凝去办的事情来。
“回小姐,李凌云并没有在虎啸阁,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李琇蕥轻轻地扣着衣裳上的血迹,看上去很可怕,“他也害怕会流血啊……”
邪异笑容染上明媚,“那他可要好好地活着,别受伤才行啊。”
秋凝:“……”她现在就想杀了那混球!
“扬超他们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
“回小姐,扬超他们还没有回来。”
“嗯,知道了,下去吧。”
秋凝点头,退了下去。
……
元君澜回来的时候,那神情绝了,李琇蕥见到后,好不容易憋起来的笑意,一下子又爆开来了。
“别笑!”男人霸道朝前,一把捂住女人的嘴巴,狠狠地警告,“再笑,我把你丢出去。”
李琇蕥抿嘴,但嘴角勾起的笑意,还是肆意酣畅。
“你怎么答应你父亲要嫁给元铉行?元铉行这人我看着就不舒服!”
“我觉得他还蛮顺眼的……”
元君澜的神情能吃人。
李琇蕥哼唧,“我话还没说完,就是人很猥琐。”以前不大了解元铉行,现在确有了一点儿了解,元铉行这人真的是不择手段。
猥琐?
元君澜都逗笑了,郁闷的心绪升起了太阳,“他不仅猥琐,还长得丑!”
李琇蕥:“……”诋毁人不带这么瞎说的吧?她可没瞎,元铉行长得还是挺玉树临风的。
再次抬眸,这才发现元君澜的胡茬不见了,整个人看上去,也比匆匆赶来的时候清爽了许多,更重要的是,他口腔里隐隐约约地传来柠檬的香味?他去漱口了?
“难得见你如此深情地看着我!”
李琇蕥收回视线,白了男人一眼,深情?不存在的!
男人将女人抱起,让她坐在大腿上。李琇蕥心脏扑通一下,咚咚咚如打鼓声,小时候只有父亲和哥哥们这样抱过她,额……对了,还有一个——元景容。长大后,就不让任何人抱了。曾经为了靠近元君澜,元君澜一把将她甩进马槽里。没想到,现在换成他主动接近她了。不仅主动接近她,还主动抱她,甚至还坐在大腿上?!
也不知道元君澜若是知道了她是曾经那个女汉子许善御,会有一个什么样的惊讶表情,怕是……再一次地将她丢出去吧。
“李琇蕥,在想什么?”耳畔的热气传来,让她不由自主地颤栗。
她承认,他扛不住元君澜的颜值和声音!
手被轻轻一摇,她答道:“元君澜,你从灾区赶回来的?”
说起灾区,元君澜神情凝重,“如今扬州和滁州的灾情已经全面爆发。”眼下最担心的不是内忧,最担心的内忧外患。就怕虎视眈眈的南梁和西凉,趁着北魏饥荒,联手攻打北魏。
李琇蕥似乎没有太大的反应,她早就预料到灾情定会全面爆发,只不过是时间长短的问题,而她,也不过就等着扬州滁州等几个十分富庶之地,彻底地揽不住,上报朝廷。看如今的灾情局势,皇帝应该已经很跳脚急眼了。
每次遇到灾情,一些官员,总是偷偷摸摸地从赈灾的库银里贪~#污一些。除了官员问题之外,还有一些尖锐的社会问题,就是百姓为了一口吃的,可能会围攻钟鸣鼎食之家抢粮,除此之外,还有各式各样的不稳定的因素。杀人抢劫,贩卖孩童,逼良为娼,等等恶劣事件,都会随着灾情的恶化,不断严重。
在这一系列问题当中,皇帝最容不得的就是贪~@腐。
“你去的扬州还是滁州?皇帝为何不亲自去看一看灾区?”李琇蕥问了句。
“去的扬州。他有来,待了半天就走了。”元君澜想了想,缓缓地回答。
李琇蕥撇嘴,皇帝今年也才十三岁,很多的责任,怕是还担不起来啊……在皇宫里养尊处优,哪里能知道百姓是怎么过日子的?还希望皇帝除了能好好地学习功课之外,更应该培养一颗将百姓放在重要位置的明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