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江语心照常去上班,一走进公司,她却感觉到了一丝异常。
仔细看其实和往常也并没有什么不同,但就是有一种感觉,一种像是要发生一件大事的感觉。
但随后又不禁自嘲地摇了摇头,兴许是她昨夜没睡好,想得太多了。
收了收思绪,便开始全身心地投入到了忙碌的工作中。
很快,一上午就过去了一半。
江语心有些疲惫地伸了伸懒腰,拿上自己的水杯向茶水间走去,才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几声惊呼,紧接着,周围其他人也都拿着手机刷着什么,面显震惊,全都大惊失色,不敢相信。
“怎么会这样?”
“是啊,竟没想到总裁他……”
“还真是可惜了,你说真是这样的话,以后公司又会交给谁啊?”
“……”
江语心听着这些话,疑惑地皱了皱眉,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听到什么“总裁怎么了”,又是什么“可惜”的,不禁担心又着急。
连忙想拿出手机,却陡然发现手机没有在身上。
她担心的情绪更甚,也没再想继续去接水,赶忙跑回到自己的办公桌,从包里拿出手机急切地打开。
还根本不需要她专门翻到平时看新闻的地方,就已经有多条推送消息出现在通知栏了。
她随意点开其中一条,映入眼帘的,是赫赫几个大字标题:季氏集团唯一继承人季洛丞被爆无生育能力,其未婚妻恐因此悔婚。
无生育能力!
江语心看着这五个大字,还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吐槽这些记者了!
这么不实的报道都敢写出来。
他要是没有生育能力,那妮妮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吗?更何况,还有……
不过她也稍稍放下心来,只要知道他没什么事就好,其余的,她并不关心。
她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滑了滑,大致浏览了一下,已经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这则新闻说的是知情人爆出,昨日季洛丞专门去了医院检查自己的身体,检查结果表明,他因为几年前的一场车祸,而导致自己可能终身不能生育。
江语心仔细想了想,便猜到,这位知情人不是别人,正是季洛丞他自己,或许连这个标题,都是他先前想好的。
昨天他到底去没去医院检查尚且不清楚,但医院肯定是去了呢,因为新闻上有照片为证。
至于这个不能生育的结果,是不是真的或许并不那么重要,重要的是有人相不相信。
而这有人,自然就是秦家的人了。
不过看样子,不管他们相不相信,好像也只能相信了。
昨天刚被爆出秦媛疑似怀孕,今日就出现这样一则新闻来打脸。
现在群众如果相信了这两则新闻,就定会认为身为第一名媛的秦媛不知检点,在已经有了未婚夫的情况下,与别人苟且,甚至还怀有身孕。
这样一来,季洛丞倒是成了全民同情的对象了,不仅头上一片绿,还在这时被检查出自己不能生育。
而秦媛,作为这件事的另一位当事人,好像不管怎么做都会被人诟病,不过她甚至是秦家都还没有过任何的声明,他们到底会怎么做,暂且还不知道。
不过接触婚约的事倒是已经成了板上钉钉的事,这下不禁感叹季洛丞真是一个心思缜密,又运筹帷幄的人,要是放他在古代帝王家,也定是能够做出一番事业的。
但这样丝毫不顾及这么多年的未婚夫妻情分,也丝毫不在意对方倾心一片的心意,不免让人有些寒心。
但又因为各自立场不同,也说不出个谁对谁错,只能说不是良人,终其未果。
那她自己呢?会是他的良人吗?又或者说他是她的良人吗?
这个婚约解除后,她又是否真要与他结婚呢?
说实话,她不知道,脑子很乱,心也很乱,乱得已不能静下心来思考。
他这一招来得猝不及防,也打得她毫无还手之力。
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想到昨天梁子博的表现,才惊觉怪不得。
突然手上传来震动感,低头看了看,发现竟是季洛丞的来电。
她犹豫了片刻,终是朝着红色的挂断键处按了下去。
此时还不知道该怎样面对他,还是避开得好。可刚挂断了几秒,手机又重新震动了起来。
她在想她要是再挂断的话,以他的性子会不会继续再打过来?
可她终究是没有胆子试一下,犹豫了再犹豫,还是接通了。
“上来。”
听着这冷冷地两个字,江语心叛逆的心就出来了,下意识地就拒绝道,“季总,现在是上班时间,我还有很多工作要做,就不打扰了。”
手机那边静了一瞬,就在她以为他不会再说话时,听见又一道冷冰冰的声音,“我以公司总裁的名义命令你马上上来,不然后果自负。”
“……江语心,”我……”
“嘟……嘟……”
“……”
江语心此刻真有想打人的冲动,而且还是那种特别暴力的爆打。
心里不停地在给自己告诫,‘他是总裁,他是老大,我惹不起也躲不起。’
深呼了一口气,便收起手机,抬腿往外走去。
一路上,她为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烦,特意有意识地避开了公司里的同事。毕竟她刚和梁总传出绯闻,可不想马上再和总裁传出些什么,如若真成了这样,恐怕她连怎么死都不知道。
许是季洛丞先给他的秘书打过招呼,她一到达最顶层,刚出电梯,就看见他的秘书正专门侯着,一见她便领着她往总裁办公室走去。
这是她第一次来公司的最顶层,也是第一次来他的办公室,她竟然有一种异样的情愫生出,总感觉来到了他每日工作的地方,就离他更近了一分。
当然,这也只是她感觉。
秘书领着她走了一小会儿,便来到了总裁办公室门口。
“总裁就在里面等您,小姐直接进去就好。”
江语心闻言,微微点头,秘书便恭敬地笑了笑后走了。
留她一人站在这里,不知进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