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宋缇着急的拉着她,去到了一个没人的地方。
等确定四周没人之后,宋缇才问:“你是怎样知道的?”
汤佳俪眉飞色舞道:“话说今早我们的大老板来前台拿了一根验孕棒,这前台的小圈子都传遍了!”
汤佳俪伸手拍拍她肩膀,“而你又不偏不巧没有来上班,这底下的小员工,一猜就认定是你怀了小太子!”
宋缇头疼的扶额,“看来让宋品铮去拿那玩意,真是一个不明智的做法!”
汤佳俪比她还要激动,“那这么说,你真的是有了?”
宋缇有些羞赧地点了点头。
汤佳俪兴奋的看着她的肚子,两只大手想摸又不敢摸的状态,她感叹,“哎呀,太神奇了,我马上就可以做干妈了!”
宋缇朝她做了一个“嘘”的动作,“你别那么大声啊!”
虽然底下小员工都知道这事,可只要她不承认,这件事很快就会过去了。
汤佳俪紧接又追问:“宋品铮跟你求婚了没有?”
宋缇点头,“求了!”
汤佳俪两眼放着精光,“那你答应了吗?”
宋缇微微颔首。
汤佳俪听完,一脸好生羡慕。
宋缇打趣道:“我说你也不用看到两眼发光吧,你若真的那么羡慕,自己也可以怀个小呈呈嘛!”
宋缇反勾她肩膀,“到时候我们就可以一起逛街带小孩,要是我俩刚好生了一男一女,指不定还可以结娃娃亲呢。”
“这感觉听起来很不错哦!”汤佳俪也被宋缇说得有点心动,想着想着,她就一拍大腿道:“我这就去跟谢呈聊聊人生!”
汤佳俪脚底抹油似的走了,宋缇看着她的背影,无奈的笑了笑,随后也跟着走了回去。
然而,她们一走,洛美溪就从一根柱子后方走了出来。
她死死地盯着宋缇离去的背影,心里满满的都是恨意。
她低头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自个嘀咕:“你说为什么宋缇怀孕了,就可以风风光光的嫁出去,而我只能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去医院拿掉?”
洛美溪耸肩一冷笑,一对比满满的都是伤害。
她握紧拳头,再次质问:“你说为什么?”
就在她痛苦不已时,身后忽然有一道男声回应她,“因为上天不公平啊!”
洛美溪闻声回头,发现竟然是昨晚在酒吧遇到的梁嘉禾。
洛美溪将自己痛苦的表情收藏好,淡淡道:“原来是你呀!”
“你怎么样了?”梁嘉禾从容地站在她的身边,“你看起来心情不怎么好,要不要我这位医生免费帮你治疗一下?”
洛美溪摇头,“我只是心情不好,又不是心理不健康,怕是用不上您了。”
“话可不能这样说!”梁嘉禾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你之所以心情不好,是因为你心里的期望没有达到,而我们心理医生,就是要帮你们将这些没有达到的期望,慢慢的分解掉!”
洛美溪对她的话并不上心,取笑道:“看来,这年头做心理医生也不容易啊,你这口才不去做营销浪费了!”
“要不要坐下来聊聊,反正又不收你的钱!”梁嘉禾全程都保持着笑意,“生活、恋爱、就业,反正你觉得哪一点不舒服,都可以跟我聊聊!”
这段话倒是说中了洛美溪的心坎,她现在的确是就业、恋爱都不如意。
在梁嘉禾坚定的目光下,洛美溪还是缓缓的点了头。
两人并没有走远,只是来到了一个没人的庭院里坐下。
洛美溪纯粹就是当他是一个临时的倾诉对象,将她对严宽的感情不舍,对生活的不满意,以及被人在工作上陷害的极度不满,全都给梁嘉禾说了一遍。
越说,她的情绪就越失控,甚至连眼泪都飙了出来。
梁嘉禾安静的等她说完,并再次给她送上手帕。
洛美溪接过手帕,擦了擦眼泪后,才道:“谢谢!”
等她将全部的不快一次倾诉完毕,她有些无助的问:“你觉得我以后的生活该何去何从?”
梁嘉禾朝她笑了笑,“当然是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
洛美溪伤感的摇头,“我还能爬的起来吗,我的名声早就臭了,酒店这个行业肯定不会再要我,感情更不用提了。”
“也不一定,只要你能够抓住机会的话,一切都可以东山再起!”梁嘉禾应声道。
洛美溪有自知之明,“这谈何容易呢!”
就在洛美溪对生活失去了希望时,梁嘉禾轻飘飘的说了一句:
“如果我有条件让你东山再起,让你将所有仇恨的敌人都除掉,甚至可以让你风风光光的回到职场上,你觉得如何?”
洛美溪疑惑的抬头,露出了惊讶的目光。
梁嘉禾定定的回看,再次询问:“你觉得如何?”
“你刚才所说的是什么意思?”洛美溪皱眉,“还有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接近我?”
洛美溪混迹职场多年,有些事情还是看得很通透的,眼前这位心理医生,很明显就是有备而来,并非只是萍水相逢多聊几句而已。
“我是谁并不重要!”梁嘉禾道,“重要的是我可以帮到你!”
“我们萍水相逢,你怎么会无条件的帮我呢!”洛美溪警惕的看了他数眼,“你还是先说说你的底牌吧,不然我觉得我就是赚了大钱,也没命花!”
“我最喜欢跟你这种聪明人聊天了!”梁嘉禾赞许,“我当然不是无条件帮你的,你得要牺牲一点点东西?”
洛美溪好奇,“是什么?”
梁嘉禾凑近她的耳边小声的说了一番话后,洛美溪惊慌失措的站起,像听到了一番不可思议的话,之后直接拒绝:“我不!”
梁嘉禾一副淡定自若的样子,他转动着手中的腕表,淡然道:
“只要你牺牲那么一点点东西,就可以换回你下半辈子美好的人生,还可以打一场漂亮的翻身仗,如果我是你的话,我会毫无怨言的选择接受!”
洛美溪还没有从刚才的恐惧中抽离,她眼神飘忽,一副坐立不安的模样,“你疯了吗?你这样做是犯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