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梓晨看在眼里,和洛湛都在不动声色地注视着。
女子走出后,那老鸨便继续说道:“现在,让我们来投花儿了,各位客官看着,如果觉得这第一位姑娘不错的客官,便可以将手中的花儿投到妈妈我手中的篮子里面来。”
说着,便有丫鬟走上前来,递了一个编织好看的篮子给老鸨拿着,老鸨笑意盈盈地拿过。
伴随着老鸨的话落下,台下密密麻麻的人群再一次轰动,不过多数都是见惯了这场况的,所以便开始叽叽咕咕地讨论起来,期间,便有男子陆陆续续地走上前来,将手中云月楼特质的粉色花球朝着老鸨手中的篮子里面投了进去。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而那女子也够卖力,在有男子上前为她投花球的时候,她露在外面的清澈眼睛便朝着男子水汪汪的眨巴眨巴着,那架势,跟变相的邀请相差无几。
沐梓晨也将楼下的情况看在了眼里,只是她有些不明白,“我很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一出?弄一个花魁选拨将这女子选拨出来,或者之间说这个花魁选拨到底有什么意义呢?”
现在两人都不知道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自然也不知道,眼前这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洛湛听着沐梓晨的疑问,只得将自己对以往花魁选拨的了解说了起来,“其实,以前也有过皇子势力下的女子进行这花魁选拨,以往的用意,便是趁着这个机会,将自己的势力深入到那些大臣府中去,毕竟,每每到了这花魁选拨之日,来的人巨大多数都是那些权贵,而这个时候,就是那些皇子们个个开始摩拳擦掌开始出手的时候了。”
沐梓晨点了点头,这个说法,她以往是知道的,只是不明白,这一次到底又有何含义,毕竟这一次非同寻常,其中还掺杂进了关于火玲珑的事情。
不过也不可否认,这一次肯定有皇子王爷将势力深入到大臣府中去的情况,毕竟如今的东岳国,又是开始各个王爷皇子间争权夺势的时候了。
而伴随着这趋势发生的事情,自然复杂地让人不敢深思。
突然,洛湛的目光顿了顿,说道:“你看,那不是三皇子吗?”
沐梓晨的目光立刻随着洛湛的目光看过去,这一看之下,可不是那个三皇子吗?
萧飞扬贵为四皇子,算是一众皇子中很有权势的了,毕竟,背后在太后撑腰,他自己的作为也不小,所以算是太子的一大劲敌,萧飞扬和太子更是从小到大的两看两相厌,从来没有和谐地相处过。
但是相对于萧飞扬,这位三皇子就比较平淡无奇了,三皇子是一位不受宠的妃嫔生的,那妃嫔好像也没有什么外家,不过幸好的是,这个三皇子的性格也比较懒散,想来不喜欢玩弄权势,只喜欢些风花雪月,吟诗弄词的。
所以现下,就算这个三皇子出现在了这云月楼,两人也没有多少惊讶。
那三皇子穿着一身月白色的袍子,颇为风流的坐在最前面的座位上,看着这一场关于花魁的选拨,肆意舒适得很。
沐梓晨和洛湛只看了一眼便移开的目光,重新落回台子上,静静地看着这接下来的事情。
第一位女子选完了,老鸨便将那花篮递给了丫鬟,让丫鬟将其中的花球数出来,看有多少。
然后便是第二位女子,开始重复刚才的事情,继续看看能得到多少花球,最后五位女子都弄完了,便相当于间接地通过这花球,将各位看官的兴致勾了起来,最后再开始从得到花球最多的女子开始,也就是花魁开始拍价钱,看看谁拍得最多,便得成为这花魁的入幕之宾。
伴随着五位女子的花球都扔完之后,老鸨便重新站了出来。
虽然说得到的花球数目最多的就是花魁了,但是也不代表其余的女子会拍不了好价钱,因为这个时候,首先将花魁的拍了之后,便会将五位女子的面纱都给全部摘下来了,而刚才蒙着面纱所做的一切,将花魁卖出去之后,最后揭开面纱,兴许会发现也许这花魁并不是其中最漂亮的,所以接下来的女子,仍然可以拍得个大好价钱。
沐梓晨兴味盎然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幕,抬手摸了摸下巴感叹道:“这法子可真不错,也不知道是谁想出来的。”
“这云月楼背后其实是五王爷的产业。”突然,洛湛说道。
沐梓晨疑惑地抬起头来,惊奇地咦了一声问道:“五王爷?”
洛湛点点头,“对,就是那个五王爷,皇上的弟弟。”
沐梓晨猜得没差,就是那个五王爷,关于那个五王爷的传闻,也是不少的,虽然说,她根本没见过这个传说中的五王爷,但是这五王爷,却是很多人茶余饭后评头论足的对象。
这个五王爷,就是当今皇帝的弟弟,在前朝的时候,这个五王爷也不是个争权的,并且很有眼力地避开了皇子间的争权夺利,远远地离开了京城,去了他的番地,虽然表面上算是一个闲散王爷了,但是这个五王爷却对经商有着常人没有的天赋,天赋异禀的他便开始经商,直到现在,这个五王爷手下的产业,几乎遍布了整个东岳国。
而所有人提起这个五王爷,也是一脸敬畏。
钱权二字从古到今都不分家,这个五王爷虽然没有什么权势,但是因为他有钱,所以在东岳国的贵圈里,也是一个举足轻重的人物,就算是当家的皇帝,也奈何不了他什么。
当然,也不敢随意去招惹他,而皇帝,从最开始对这个五王爷的没放在心上开始,如今对这个五王爷却是十分的忌惮,就惦记着哪一天可以将这个五王爷手上的东西给他消灭没了。
沐梓晨关于这一些事情,都是在进了四王府后,断断续续地听人谈起的,以前只觉得离这些东西很远,但是现在她坐在这个五王爷的产业里面,看着一楼的人较量,突然间就觉得,这些东西其实距离她很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