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天辰陷入沉思,紧紧抿着双唇,显得很是为难。如果他是为了她留下,岂不是要重新激发她对他的依恋。
看着自己公主这样恳求的等待回答,莹儿眼神一转,赶紧朝赵天辰轻轻触碰一下,给他使了一个眼色。
见到安宁如此消沉疲惫,陈杰心有不忍,轻轻咳嗽一下嗓子,郑重其事的回答,“没错,我们就是为了公主留下的,只是主子不好意思直说。”
说完,陈杰向犹豫不决的赵天辰望了一眼,王上的意思主子不可能不知道,只好率先帮他回答问题。
“是的,我们是为你留下,所以你一定要尽快振作起来。”赵天辰沉下心轻声说道,陈杰都代替他开口,他再也闪躲不得。
“真的吗?莹儿,你刚才可听见七王爷说的话?他们不走了!”安宁兴奋的流下眼泪,他肯为她留下,说明心里还是关心她的。
“公主,奴婢听见了。您可要尽快好起来,这样就可以和七王爷一起出去散步骑马射箭……”见到安宁重新恢复精神,莹儿泪光闪烁,忍不住激动地擦拭眼角。
就算这一切都是一个谎言,也是完美的谎言,只要公主能够好起来,他们所做的一切都值得。
“老爷,安排的人回来了!”门口的守卫朝巴图禀报。
“进来。”听说人回来,巴图立刻放下手中的事宜,宣布让人进来。
“事情可都办妥了?”见到手下的人进来,巴图有些迫不及待的询问。
“启禀老爷,尸体属下已经按照您的吩咐送了过去,也成功迷惑住对方,可是……”底下的人欲言又止,显得十分犹豫。这个结果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老爷应该不会高兴。
“可是什么?说话这么吞吞吐吐?”见到手下说话不利索,巴图质问。
“七王爷本来打算离开,前去拜见王上之后不知道为何,人突然前去看望安宁公主,留了下来。”底下的人也不明白其中的缘由,只是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清楚。
“赵天辰没有走?”巴图气愤的拍了一下桌子,他不离开,沈无双总有一日会和他撞见,那他的所作所为岂不是空欢喜一场。
“是,七王爷不仅没有离开,而且还陪伴在安宁公主身边,看样子好像是并没有打算离开的样子。”属下的人将所探听的事情全部禀报给他。
“这个老狐狸到底安的什么心?当初明明告诫各部落都不要收留赵天辰,现在却突然改变主意,这中间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巴图眼神闪过精明,心里确是想不明白王上的真是意图。
“放出信鸽,我要知道王上最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巴图冷声吩咐,心里觉得一定王上部落一定是出现了状况。
沈无双坐在屋中,感到十分烦闷,这些日子亚娜再也没有出现过,更没有任何人来找她的麻烦,所有奴婢对待她都是毕恭毕敬,可是她心里还是没来由的感到心慌不适应。
“无双。”巴图呼喊道,掀开帘子从外面走进来,面上带着浅笑。
“巴图,你怎么来了?”沈无双有些惊诧的问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就开始对巴图呼唤其名,巴图也亲切的称呼她为无双,对于这样的改变,两人都心照不宣,没有什么不适应。
“我过来看看你。”巴图微笑说道,干脆坐在她的身旁。
“是不是感到没有意思?我带你去骑马?”看到沈无双兴致不高,巴图试探的问。
“你怎么知道?”听到巴图的建议,沈无双摸着自己的脸,满是狐疑的问着,难道她的不高兴都写在了脸上?
“我猜的。你的心事都写在脸上,我一看便知。走吧。”看着沈无双俏皮的动作,巴图嘴上笑她,随后拉过她的手向外面走去。
“中原有很多好玩的东西,是不是,你初来乍到一定会觉得十分没意思,其实草原上有意思的东西也很多。”巴图拉着沈无双的手,一边和她介绍草原上各种美食和有意思的事情。
沈无双听的入迷,完全沉浸在巴图的侃侃而谈中,望着他沉稳内敛的面孔,心里涌现出一股安定感。
也许这位草原上最年轻部落的主人,并不是像外面所传言的那样臭名昭著。沈无双心底对巴图的意见一点点更改,怔怔的望着他。
“你这样看着我,我会怀疑你爱上了我!”看到沈无双许久没有说话,巴图转过头看她,就看到一张凝望他的脸,用手在沈无双的眼前晃动一下,调侃道。
“你胡说什么,没有这回事。”被人逮个正着,沈无双脸上闪过一丝羞涩,赶紧收回被他拽着的手,脸上感到一阵发烫。
“你过来这么久,从来没有听你说过中原的事情?”巴图趁机问道。赵天辰的身份他是晓得的,可是对于沈无双,她既不是赵天辰的什么人,为何会一直陪伴在他身边。
“啊?我的事情,其实也没有什么好说的。”见到巴图突然那转变话题,沈无双心里略微一怔,没有想到巴图会问道她的身世。
脸上一阵尴尬,她总不能说她是从现代过来,然后成为皇妃,却和赵天辰一起从皇宫中潜逃出来的吧……
“我想听,关于你的一切事情。”见到沈无双推脱,巴图眼神定定的望着她,表达鲜明的态度。只要是关于她的一切事情,他都想要知道,因为他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
“我只是一名无名小卒,恰巧被赵天辰救过一次,于是就跟着他一起走了。”沈无双轻描淡写的说道,心里紧张不已。巴图这个时候突然那质问她这些问题,不会是发现了什么吧?
“对了,你怎么突然之间想起问这个?”沈无双狐疑,觉得今天的巴图有些怪怪的。
“没什么,只是对于你比较好奇,想要更了解你一些。”沈无双眼神中的回避,巴图看在眼里,嘴角无所谓的笑笑,一两句轻松将话语带过。
既然她不愿意说,他也就打算不再细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