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行拉着燕之的手臂往回走,不敢走得太快。
“你们也试试,谁能挤出奶来,往后牛就归他……”燕之两只脚朝前走着身子却拧了朝着站在马厩前的那堆人喊道。
景行一伸胳膊将媳妇搂了半抱半拖将人带回了小楼。
“以后不许靠近那耕牛。”上楼,进屋,关门,动作一气呵成。景行把燕之送到脸盆子架子前站定:“洗手,换衣服。”
“至于么?”燕之手上黏黏腻腻,抬手放到鼻前闻了闻,奶香浓郁:“闻闻。”她把手伸向景行:“这东西养分很足的。”
景行皱眉躲开了她的手:“爷让你给俩小子找个乳母,你找的这是什么?”
“乳牛啊!”燕之洗了手边擦边说道:“这个可比乳母难找多了。”
“牛乳……”景行眉头拧的更紧:“胭脂没听说过吗?爷却听人讲过,孩童饮牛乳便会类牛!”
燕之俩眼瞪得老大:“这是胡说!”
“怎么是胡说呢?”想想岳母去的早她缺少这方面的学识,景行耐了性子语重心长地说道:“胭脂不是与爷一起在边关住了些时日,那里胡人与东夷人也见了不少了。”
“那些人日常便与牛羊为伍畜牧而生,平日多饮牛羊乳,长久以往性子也类牛羊,连身上的味道也如牛羊般骚臭……”
“这说法……简直了!”想想后世大把喝奶粉长大的孩子,燕之笑了:“照你这么说谁奶的孩子像谁?”
景行看着她,知道自己的话是白说了,但他还是点了头:“胭脂,你看看各府有奶娃娃的,那家不是乳母带着,怎么爷的儿子就得跟了头牛?”
“不过是喝口牛奶……”景行的歪理讲得煞有介事,燕之已然笑得东倒西歪:“我宁愿儿子生了牛脾气,也不愿他吃旁的女人的奶水……”
“你这女人,怎的如此多的怪念头!”任你千言万语她有一定之规,景行好说歹说都不起作用,气得他两只手在袖笼里用力的攥了攥,忍无可忍之下,他一步走到燕之身前两手抓向她的胸口:“谁能挤出奶来,往后牛就归他……你得归爷了!”
“噗!”燕之低头看着那两只爪子只觉可气又好笑:“快松手,这成什么了!”
“这个必须听爷的!”景行不肯松手态度坚决:“牛乳……可以给孩子们喝几日试试,可你绝不可再去挤牛乳了!”
他毕竟是关心自己的身子,怕自己被牛伤到,燕之觉得景行提出这样的要求并不过分,于是马上点头应允:“成。”
景行面上神色缓和下来,手掌却扔扣在燕之的胸上。
“占起便宜没完了?”燕之白他一眼将那两只爪子排开:“没轻没重的……”
“呵呵。”景行讪讪一笑松了手:“让爷省点心吧,爷如今可累的紧。”
“怎么?”燕之拿了身干净的衣裙换上,眼睛看着景行问道。
景行位高权重,夫妻两个说闲话聊家常的时候会自觉地避免说他的公事。而今景行竟当着燕之的面说了累,让她也不禁担心起来,却不敢深问。
“与大昭国的谈判正是关键的时候,陛下今日还提了让为夫去教辛未,唉!”景行长长的叹了口气:“不知是哪个出的主意!”
“教辛未?到现在辛未还没有老师?”燕之没听明白:“可我听阿文说太子有先生教导啊。”
“太子的老师并非一位。”景行才坐下想起身上还穿着朝服,他又站了起来换了常服:“只是皇兄这事提的蹊跷,为夫又不是学究,他让我教辛未什么?”